就在刚才,老方又带给我一个消息:宋槐和他侄女遇害那晚,附近的一家小卖店的监控记录下了李远的太太出入宋槐居住的喽的影像。” 高锐蹙眉道:“你怀疑李远?” 陈诗豪肯定地说:“容不得我不怀疑。老方通过手段探知,警察最近找过李远太太问话,但她什么都不肯说,一口咬定她当晚离开时,宋槐和他侄女还活着,其余的事全都推给了律师。碍于李家的影响力,市局那边暂时没太进一步追问。” “可这和天泉县有什么关系。” “有个情况你绝对猜不到,陆显、蒋山、李远这三个商业大佬,以及那个王总。他们其实是同乡,都是天泉县双槐村走出去的。” “他们认识?” “一个村的,早年还搭伙混过,当然认识。可是他们现在呢?彼此装作不认识,这就有问题了。陆显、蒋山近来意外身故,而王总家也遇到了似乎是人布置的怪异之事。与李远来往的宋槐和他侄女被害,到过现场的你遇鬼袭击,与到过现场的你关系密切的高伟和小莉莫名身亡。而且你认识李远的儿子李恒,小莉和你是校友也认识他。这么说来,所有这些事,其实与李远或者说李家都有关联。” 高锐恍然大悟:“你早就怀疑李远了,所以昨天聚会就是因为查他才去的翔云酒店?” 陈诗豪尴尬地笑了笑:“你高估我了。怀疑是怀疑,但之前真没想到这么多。我昨天去主要是查王总那事,但遇到了你,再加上今早陆续收到的消息,我才确定李远身上问题很大。但是哥们儿,这人可不简单啊!要知道,有钱有势的搞恶势力那不稀奇,丫的役使邪物整出这么大动静的还是头一回碰到。修邪法的一眼能看出端倪,当然那些人轻易也不会去经商或者做官,大多是依附关系。李远我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他修邪法的迹象。那就只能是他花钱或者怎么着,找能耐人干的。” 高锐咬了咬嘴唇:“你查到这人的线索了吗?” 陈诗豪摇头:“没有。这人既然够胆做这事,准备必定充足。你想,宋老爷子一个干了几十年这行当的阴阳先生都栽了,这人可不是善茬子。敌暗我明,他既然动了对你的杀心,你要是一个不注意估计就着了道。因此,我打算来个刨根问底,先把李远的老底给刨出来,那这人早晚露面。天泉县双槐村是他老家,咱们去摸摸他的底细。你跟着我走,防止李远再对你动手。” “那拿照相机又怎么练呢?那地方有鬼?” 陈诗豪成竹在胸地说:“咱俩打个赌,信不信这一趟不会太太平平?姓李的一定会想办法找脏东西来?别忘了,推购物车那鬼可让我放回去了。我吃饱了撑的?这叫敲山震虎、放线钓鱼!不过,天泉县那边确实也是有点邪乎。不过没事,咱们这次不碰那片地方,所以也不用多说了。来吧,钱拿着,咱们先把东西收拾了,然后订票,接下来吃饭睡觉。” 高锐看了看那沓钱,伸手给推了回去:“豪哥,这钱我不能要。” 陈诗豪一奇:“怎么还转性了?哦,才认识一天,不熟,不敢要?” “不是,”高锐叹息道,“而是我觉得,我这分明是受你照顾,怎么还能要你钱呢?” “真不要?” “不要。” “你这人,现在还真是稀有动物。”陈诗豪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高锐,片刻之后,“得了,钱呢!我先替你收着。等这趟走完,按你表现再给你相应的份儿,就算给你的奖学金。” “豪哥——” “别啰嗦,就这么定了。来吧,收拾收拾。哦,你东西都在你住的地方。没事,我这有些新衣服没穿,都送你了,当做这些日子换洗用的。你把照相机带好。” 两个人收拾了起来。 高锐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都在住处,把陈诗豪给他的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一装,照相机一带就算完了。陈诗豪要带的可不止衣服和洗漱用品,先拿了十几张黄符,一把短短的桃木剑,一个装了朱砂的小瓶子,一个小型风水罗盘,一个八卦镜。这些还算是法术界人士的正常配件。 可接下来的东西就让高锐看傻了眼。 一袋盐,一个玩具水枪,一袋气球,两包手工纸,几包辣条,五枚鸡蛋,一包大枣,四个柠檬,还有一块石头。最雷人的是,陈诗豪还往旅行箱里塞进去了一盒安全t。 高锐可有点怀疑陈诗豪这一趟出门的目的了。 “豪哥,”忍了忍,高锐还是没忍住,指了指那盒安全t,问道,“你怎么还带这个呀!” “给你预备的。” 高锐差点没倒地上:“我又不干什么坏事,干嘛预备这呀?” “怪我没说清楚。”陈诗豪一把搭住高锐的肩膀,“这玩意儿哥哥确实用不上,是给你,别想歪了,是给你避邪防身用的。” “这玩意儿还能避邪?”高锐打死都不信,你个老六,分明就是你自己se胆包天,偏要拿我说事。 “正常的邪,这东西当然没用了。是用来对付像狐妖一类以美se吸人精气的妖物的。别以为这是正常的,你细看看。”陈诗豪说着,拿出了一个,“仔细看看上面有什么?” 高锐看去,只见那个薄薄的套膜上竟然有着密密麻麻的符咒,只是字迹很小,如同蝇头。 陈诗豪呵呵笑道:“这是特制的。咱都是男人,都明白,人欲是天性,难束缚。过去有不少妖魔为了修炼邪道,借用美se惑人心智。不少修行的人都栽了。后来法术界有人脑洞大开,设计了这玩意。滴水不漏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