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树杀的人?”陈诗豪问。 范涛说:“这坛子的年头看上去不太久,也就是这一二十年的样子,十有八九是王树干的了。” 唐卿瑶问:“陈诗豪,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 陈诗豪简单说了一下。 唐卿瑶沉吟片刻,说:“王家村有太多的迷雾了。祭祀,我就特别反感这些来历不明的祭祀。那个怪物你看像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陈诗豪说,“个子很高,却又奇形怪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我猜测王家村的事十有八九和这东西以及祭祀有些关系。过去的村民明显把那东西当成神,而能冒充神的玩意儿你们也知道,实力都不会弱。王家村的事说是水鬼干的我本来就不相信,水鬼再凶,若无几百上千年的怨念,哪有这么大本事?可一个鬼怨念足以支撑化形为害,它就绝对不会藏这么多年才动手。可要是这个怪物也就解释得通了。” 老马说:“那也不对吧!这玩意儿要是索要祭品,那王家村得年年上供。这年头他们要是这么干绝对捂不住消息,可要是不上供,这怪物不早就降灾了吗?” 陈诗豪说:“这个也好理解。这怪物肯定不是厉鬼凶灵之类的东西,否则怨念趋势早就作恶了。它本身有修为,没有祭品也能存活。而且我估计,它极有可能被封印过。在祠堂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村子里的格局尽管原先是个凶局,但祠堂门墙却暗含镇邪的布置。看祠堂里面布局是常见的形式,然而镇邪的心思设置全都花在了门墙上。那分明是个封印式的阵法图象。我猜,村民祭祀的怪物很有可能被封印了,只是最近破封而出。” 唐卿瑶说:“要是这样可就糟了,冒充神明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善茬子,又受香火又受祭品,实力不知道有多强。光是在王家村搞出的这一出就够咱们折腾得了。现在其他人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别个都被吃了吧!”话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一丝微微颤动。 众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敢往那个可怕的方向去猜,但这又似乎是一个合理的可能。 半晌,陈诗豪打破沉寂,说:“将来的事儿将来再说吧!现在各种情况交织,千头万绪。先找一个方向调查才是。” 唐卿瑶说:“我觉得还是搞清楚是什么玩意儿作祟才是关键。如你所说是那个被祭祀的怪物搞出的这一切,那水鬼事件怎么解释呢?村民见到的水鬼,村外之前出现过的鬼打墙,还有类似咒灵的亡魂诅咒。” 陈诗豪看了看那个坛子:“我觉得它可能会告诉我们什么。” 老马说:“这个有点困难,怨念很深,没什么理智了。我估计你就是用清心咒什么的也点不醒。” 陈诗豪说:“那亡魂诅咒你们看和这坛子有没有关系?” 老马和范涛之前光忙乎和鬼战斗,之后就急匆匆返回,没太理会这事。此时被陈诗豪一提醒,两人想了想,范涛说:“是了,那个亡魂诅咒的气息和坛子里的鬼很像。” 唐卿瑶诧异地道:“这怎么可能?镜子湖那边的怨念和诅咒气息才和王树家的亡魂诅咒相似。这坛子……” 陈诗豪说:“丫头,你也想到那个最恐怖的可能了吧?” 唐卿瑶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不对,如果,如果这坛子里真的是王树媳妇,那镜子湖的怨念和诅咒气息又怎么解释?” “这个就问问坛子里的亡魂吧!”陈诗豪叹道,“我开坛镇住它的怨气,你试试用琵琶唤醒它的灵智。” 说罢,陈诗豪用奇门搬运术在村委会的会议室摆了一个坛,唐卿瑶手持琵琶坐在旁边。白旭、老马和范涛将坛子放到坛前,高锐则手持除灵相机站在坛子的后方。 陈诗豪手持桃木剑烧了两道符,在坛子周围设了一道禁制,然后用剑一指坛子,大喝一声:“开!” 只见贴在坛子上的符咒顿时自己燃烧了起来,紧接着,坛子盖被一股力量喷飞,一阵刺骨的寒意顿时从坛子内散发了出来。 好强的怨念! 高锐心想,坛子里的亡魂一定死得很惨很不甘心! 村子里的阴气很重,鬼物已经能在此现出身形,几个人也用不着开眼了。果然,过了一会儿,一只惨白的手从坛子里飘了出来。 只有一只手,一只从手腕被切断的女人的手,飘在半空中。接下来,一个女人的头颅飘了起来,一团又一团乌黑色的血液与长发黏在一起,肿胀而又苍白的脸上因怨恨而扭曲着,破损的嘴唇张开着,口中留出暗红色的血。 高锐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浑身如坠冰窖,心跳顿时加快,而且头也有些发晕,他急忙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 这个女鬼死得太惨了! 坛子里又飘出了心脏、肠胃、腿等人体部件。 “罪过罪过!”白旭是佛门俗家弟子,见状不禁感慨万千。 然而,坛子周围已经被陈诗豪布下了禁制,这些尸块无论怎么撞击都没法脱离出去。 陈诗豪口中念念有词,手持杨柳枝沾了些水盂里的净水,洒向女鬼。 净水上附带有陈诗豪的清心咒,可驱散女鬼身上的怨气。怨气乃是厉鬼的力量之源,受到驱散,女鬼顿时发出阵阵嚎叫声。 陈诗豪口中念诵不绝,一遍又一遍地将净水洒向女鬼,一连洒了十八次,他用桃木剑在香炉里挑了一点香灰朝着蜡烛一掸,一团火焰在女鬼面前轰地一下散开了。 这叫甘露净水散怨怼,纯阳之火熄邪秽。 与此同时,唐卿瑶的《般若伏魔曲》也响起了。 万千魔劫,皆由心生,所谓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