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哦。”这怎么有种针对性,不是针对他说的吧?
岳起沉说:“其次,头上不能有疤,我完美主义。”
陈子轻摸了摸头上的六个戒疤,感觉这个僵尸针对他的可惜性更大了点。
岳起沉捻起小胖手的一块皮肉,把他从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拎开:“最后,身上不要有挥之不去的檀香味,身前别挂碍眼的佛珠,也不要张口闭口阿弥陀佛。”
陈子轻确定了,岳起沉就是在针对他,拿他当反例。他偷瞄虚空的倒计时。
还剩五秒。
陈子轻不动声色地放松下来,岳起沉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完成任务了就行。
系统:“远亲比不了近邻,邻里间多走动。”
陈子轻喜欢222的爽快,给他奖励丝毫不拖拉,他感激地道谢:“好的好的。”
这是小提示,邻里,不就是对面跟隔壁吗。
第二天开始,陈子轻吃饭喝水都站在门口,尽可能的逮到外出活动的吴常顺跟盲老太。
没什么进展。
陈子轻暂时都把重点放在两个邻居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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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的第十天,万里无云。
一直没有太多头绪的陈子轻把被子抱到阳台,铺在护栏上晒着,他趴在被子上往下看,视野里出现了一道不该在这时出现在楼下的身影。
“哎?吴施主。”
陈子轻做出要出门的架势,他看着从走廊一头走来的吴常顺:“你今天不
() 上班吗?()”
我今天有点事,跟公司请假了。?()?[()”吴常順看见是陈子轻,连忙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哦,哦。”
陈子轻点了点头,据他观察,吴常順是个典型的工作狂,这都到了请假的份上,恐怕不是“有点事”这么简单。
这还是他住进来到现在,第一次见到这情况。
吴常順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他正要开门回家,而他家的门却自己开了。
“常順,你在和谁聊天啊?”
一个脸色苍白的瘦弱女人走了出来,今天的气温有些热,但这个女人却裹着几层厚厚的衣服,给人一种病怏怏的感觉。
“你,你怎么出来了?”吴常順看着女人,生气地说道,“医生说了,你不能再受凉的。”
“要你管吗?”女人神情冷漠,根本不看吴常順一眼。
陈子轻巧妙又及时地插了一句:“吴施主,这位施主是?”
“她是我的爱人,这是新搬来的小师父。”吴常順把两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陈子轻打量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凶悍的女人。
吴常顺竟然有个老婆。
“原来是新来的邻居,小师父,进来坐坐吧,喝杯茶。”吴太太完全不顾及吴常顺的脸色,直接把陈子轻招呼进了屋里。
一进房间,陈子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地上还有不少药品的包装盒。
吴太太给他倒了杯水,他看着她提水瓶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很吃力的样子。
陈子轻一摸倒满水的水杯,发现水是凉的。他等吴太太走后,控制音量问吴常顺:“吴施主,你的爱人是不是在生病?”
“病了好几年了,各种药也都吃了,病情一直反反复复,始终都无法根治,一直待在家里。”吴常顺坐了下来,他挎着肩膀,显露出先前不曾展现的沧桑。
陈子轻压根就没听谁说起吴常顺的老婆。
不过,邻里之间不走动,不清楚谁家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
前提是那人不常社交。
而吴常顺的老婆不外出,这里头似乎没什么问题。
“阿弥陀佛,病来如山倒,吴施主不要太郁结。”陈子轻双手合十,劝解道,“有去外面的大医院看过吗?”
“呵……什么大医院的专家都看过,都快倾家荡产了,就是病不见好。”吴常顺看向陈子轻,苦笑道,“小师父,我和你说实话,但凡我还有点钱,也不会住在这里。”
对于这一点,陈子轻也表示赞同,毕竟这栋楼确实不是个好地方。他之前不确定吴常顺无论如何都不信闹鬼,是气血旺不受阴气干扰,还是失心疯,现在看来,吴常顺纯属是自我催眠。
陈子轻快速环顾屋里的设备,虽还说不上是家徒四壁,但也好不了多少了,家里没有电视,也没有冰箱,唯一家用电器大概就是桌上的那台微波炉了。
只是上面黑黢黢的油渍,说明这台老实的微波炉,已经工作了不
() 知多少个年头了。
陈子轻又看了一眼墙角堆成了一堆的药品盒子,有些盒子还全部写着英文,估计吴常顺他们家所有资产都会换作那堆东西了吧。
吴常顺显然是误会了陈子轻的意思,他尴尬道:“这些盒子没有清理,是等攒多了当废纸卖的。”
陈子轻表示理解,又象征性的聊了一会,他便起身告辞。
吴常顺的老婆给他倒了杯水就进了一个房间,没再出来。他盘算着下次再过来,带点饺子还是什么的。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吴常顺把陈子轻送到门口。
“不用送了,吴施主还是赶紧进去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