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床边:“没亲到。”
陈子轻扬声:“那还不是我及时醒来了?我要是晚点醒,嘴都让你亲肿了!”
周今休的视线落
() 在他嘴上。
陈子轻用手捂住。
周今休胸膛震动地失笑出声,快四十岁的人了,装什么可爱。
装吗?
没有,就是可爱,压根没装。
周今休精实的腰背弯下来,他戴着白手套的假肢放在陈子轻捂嘴的手上。那一霎那间,有微弱的电流划过他的心脏,说不清是生理性的麻,还是生理性的烫,又或是两者都有,都很凶猛。
陈子轻在被周今休拉下手,牵住的时候,不着四六地甩出一句:“今休,我不喜欢|性|经|验丰富的,不干净。()”
是吗。?()_[(()”
周今休垂着眼眸,看不清情绪:“那你觉得我接触的小男生多,能让你初次体验较好,所以你三番两次的说要跟我试,还说这个月就忌口,和我感受同性恋的亲热?”
陈子轻言辞认真:“你确实是我身边综合条件里排第一的,但性是性,爱是爱,怎么能混为一谈。”
这话相当于是在说,你想和我谈爱,我不想,我只愿意跟你交流性。
上司就这么戳穿了下属对自己的情感。
周今休一时没开口。
陈子轻闻着周今休身上不掺杂丝毫烟酒的味道,感受着他手掌的体温和骨感,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总之,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掺杂情感方面的东西。”
周今休忽地挫败一般摇摇头,哭笑不得道:“轻轻,别像吓庄矣那样吓我,扯我钩子了,我都被你钓成智障了,随便你煎煮烹炸。”
陈子轻的小算盘还没正式敲响就被拆穿,他有点尴尬:“那行吧。”
床头亮着的灯光暖黄颇有情调。
周今休单膝跪在床上,从上到下地凝视眼皮底下的人,我这几天在练习如何跪得最好看,已经小有成就,不过,有些事我可以对你坦白,有些事还不行,还不是时候。
“今休。”
周今休发出的音节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嗯?”
陈子轻欲言又止:“我知道你也做错了事想要我原谅你,可我和你之间,跟我和庄矣之间不太一样,所以我在想,我们要怎么开始。”
床上骤然就被难以形容的氛围笼罩,圈住,压缩。
陈子轻的脑袋是微微垂着的,他没去注意周今休的脸色,平视的角度里是一枚银色蝶翅领带夹。
周今休戴上去就没换过,天天戴,擦得锃亮一尘不染,尤为爱护。
似乎每个看过的人,都能想象出他擦拭领带夹时的画面。
认真的男人很有魅力。
更何况是外形条件本就过于出众的周大美人。
头顶猝然响起意味不明的声音:“轻轻,你还介意我当初嫌你,对你言行举止上的抵触?”
陈子轻搞不清周今休的脑回路是怎么拐到那上面的,他尚未反应过来,耳边就听见一声脆响。
“啪”
陈子轻唰地抬起脑袋,心惊肉跳地看着周今休把脸扇偏,扇红,额发都因为大幅度的侧偏微乱。
不是,干嘛啊,突然扇耳光做什么?我说什么了嘛???
周今休眼里含笑:“刚才这一下是我说你不符合我的口味,哪怕是作为一夜情的对象。”
话落,他盯着陈子轻,又扬了下手。
陈子轻眼睁睁地看着周今休面颊上的手掌印快速加重,那一片皮||肉都肿了起来,可见他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这一下是我嫌弃你的口水,吃你筷子夹的菜就跟要死了一样。”
周今休抵着陈子轻的鼻尖,暧昧而自然地轻蹭几下,破裂渗出血丝的唇弯了起来。
“我曾经说过多少句让你不高兴的话,就扇自己多少下,你看这样可以吗。”
陈子轻被周今休的说法惊到了,好半天都没出声。
周今休摸了摸他有点烫热的脸,捏他柔软的耳垂,对他微笑:“跟我翻旧账吧,求你翻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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