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片空茫 , 无所谓了 , 总有接上的时候 。

好像还有什么没做的 。

商晋拓静止片刻 , 想起来了 , 他握住妻子的手 , 将一串刻着 “ 惆 「 字的佛珠慢戴上去 。

看着那佛珠 , 商晋拓缓缓地动了下眼睫 , 眼泪不住地往下落 , 他面无表情地掺到指上 , 放进口中 。

第一次落泪是新婚之夜的进入 , 这是第二次 , 那次眼泪流了床上人一背 , 没问过他作何想 。

商晋拓理了理床上人的头发 , 托起他的下巴 , 凝视他毫无生机的脸 。

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

我给你 。

等你醒来 , 你想要的 , 我都帮你弄到 , 送到你手上 。

你出院后 , 我找个地方让频繁断裂的思绪拼连起来 。 在那期间 , 你做你的事 ,

我不出面 。

我说话算数 。

除非你找我 , 你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 我总要回 , 我是你丈夫 , 到死都是 。

商晋拓的思绪再次断开 , 这状态持续了几秒 。

和当初在小岛病房里一样 , 商晋拓将床上人的嘴唇一点点碚涨 , 在他耳边上吻了几下 , 和他说了什么 。

眼皮底下的人眷开眼睛 , 眼里渐渐有了点称得上是神采的东西 , 像是回光返照 。

商晋拓没激动到失控 , 而是用一种怪异到形容不出来的复杂目光看他几个瞧息 , 问了个突兀的问题 :“ 你要什么 ?7“

陈子轻嘴唇蠕动 , 商晋拓将耳朵贴上去 , 从他苍白的唇齿间搜刮到了模糊的字音 。

“ 抽屉 “ 枪 “。

商晋拓摸他没什么温度的脸粟 :“ 我叫人去取 。“

陈子轻的意识慢慢清晰 , 苍蝇柜里的那把任务枪不能凭空出现 , 他让小助手放在他卧室抽屉了 , 得去拿过来 , 虽然耽误点时间 。

枪很快被取来 , 商晋拓检查弹夹 :“ 你想要谁用这把枪 7“

陈子轻定定看他 。

商晋拓俯身 , 下额胡渣清理得十分干净 , 有淡淡的薄荷味 :“ 嘲 ?“

陈子轻吃力地拉他袖子 :“ 你 …... 弟弟 …...“

商晋拓放在扳机上随时都会扣下去的指节松开 , 握住他拉着自己袖子的手 , 哄小朋友一般拍了拍 :“ 好 。“

随后就弯腰亲了亲他的眼皮 , 打电话叫人放门外的商少陵进来 。

商少陵人是进来了 , 却不敢上前 , 他和去年在墓地面对心上人的墓碑时如出一辙 。

心府 , 恐慌 , 后悔 , 痛苦等情绪在他内心澡生 , 依附在他细胞上 , 他整个身体僵硬发冷 , 止不住的颤抖 。

商晋拓用只有商少陵能听清的音量道 :“ 当年你把他撞成植物人 , 如今你又雇人给了他一枪 , 该是你为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

商少陵想说话 , 却发不出声音 , 他想怒吼着反驳 , 我要杀的不是敛之 , 是你 ,

他能躺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 , 都是因为你 。

你无能 , 才会让他给你挡枪 。

是你的错 !

商少陵的手里被塞了一把枪 , 耳旁是他哥冰冷的声音 :“ 去吧 , 走近点听他说话 , 他说什么 , 你都答应 , 他叫你怎么做 , 你就怎么做 。“

商少陵机械地一步步靠近他的心头血 , 他的嫂子 。

陈子轻没有完全聚焦的视线越过半边脸都是干渚血迹的商少陵 , 不做停留地飞向他后方的男人身上 。

感觉哪里怪怪的 。

对了 , 不狼狐 , 不绝望 , 也没世界崖塌的痕迹 。

别的呢 , 还有别的 , 就是说不出来 , 那违和感很快就被他强行收放在了角落 ,

等着有时间再去分析 。

商晋拓什么都没问 , 全依着他了呢 , 他在感受生命的流逝 , 而商晋拓灵魂的家窿具象化 , 血淋淋的 , 一切如他所愿的发展了 。

他很难受 , 想抱抱商晋拓 , 暗示他这次不会死 , 可现在不是时候 , 只能等一等 。

没办法 , 他是要回家的 , 他不想被抹杀 。

他看向自己一颗石头砸中的两只鸟里的其中一只 :“ 商少陵 , 我愚你死 。“

商少陵闻言 , 整个人都犹如得到了救赎 , 他干裂的唇抖颤 , 不敢置信地笑起来 :“ 你愿意让我跟你一起走是吗 ,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 我怎么配有这样的好运 。“

陈子轻说 :“ 我要你走在我前面 。“

商少陵还是笑着的 , 他迫不及待道 :“ 好 , 可以 , 我在前面引路 , 你跟着我 。

陈子轻耗用积分让自己这副身体再撑一小会 , 好走完流程 , 干万别功亏一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