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柏为鹤的情绪没起半点波动: “我没有那么做的动机。”傅延生嗤笑: "没有吗?"柏为鹤平淡道:“没有。”
傅延生恶劣地笑,原来有,人死了,确实没有了。人死了。
跟奸夫私奔的傅太太一下海就成了海妖,在那么多人的搜寻中魂归深海。
大早上的,傅延生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他徒然就没了调查的心思,挂掉电话把手机扔了,周身气息阴冷地回到客厅,脚步不停地朝着楼梯口走去。
周梁锐没问自己的手机在哪,他捂着伤站起来说: “我可以走了吧。”
瞥见楼梯上的少年,周梁锐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祝傅总跟准傅太太幸福美好。”微子铭的脸红了红: "谢……"才说了一个字,就感受到了楼下席卷而来的可怕目光,他一哆嗦,转身就小跑着回房去
了。
周梁锐一处理完胳膊上的伤就去了谯城,他没去老板的住处,而是在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睡够了,周梁锐才上街置办礼品,老板跟母亲住一起,上门总不能空手。他逛到一个商场的时候,从扶梯上去的途中余光向下瞥,眼珠子一瞪。
熬夜老花眼?
周梁锐从另一侧扶梯下去却没能找到那个人影确认一下,真像海里的一尾鱼,尾巴一甩就游走了。他拎着大包小包去了老板家里,受伤失血加上坐长途的疲劳都压不住他的八卦。
“柏总,我可能需要申请一个长假。”
周梁锐煞有其事地说: “我出现幻觉了,我竟然在谯城看见了去世的傅太太。”柏为鹤欲要开口,有信息到了他的手机上面。
【昨晚忘了问了,当时我找你要手机号,你就给我啊?你把一个醉鬼的话当真?】柏为鹤浸不经心地输入文字:【为什么不】
陈子轻看到这个回复以后,心跳就变得有点快,他迟疑地想,自己没说别的了吧?一只手搭上他的腰,他“啪”地打开。
夏桥正丝毫不见被激怒的姿态,俨然是一头伺兽的狼狗: “你还去不去“壹“餐厅熟悉环境?”
陈子轻收起手机,拉上口罩: “去啊,现在就去。”
商场的洗手间整得像宫殿,他走过成片的镜子,对着其中一面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 "方远安的木材生意没断,变成他兄弟的家族企业了,我让你调查,你查了没啊?"
夏桥正吹吹被拍过的那只手: “不是说我是他后代吗,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陈子轻抽了抽嘴角,夏桥正天天都很燥,一说就顶他。
发尾被撩拨,他伸手去拍,反被握住手腕,粗糙干燥的掌心整个包住他的手。夏桥正冷言冷语:“你是不是想你前夫了?”陈子轻脚下一个踉跄: “我受|虐狂啊,我想他!”
夏桥正露出恍然的表情: “我也虐待过你,怪不得你口口声声说想要把我留在你身边,为了得到我用了毫无人性的低劣手段,知道我犯贱喜欢上你这个仇人以后,却不准我碰。"
陈子轻: "…"这话憋很久了吧,说这么快都没停顿。
夏桥正摘掉他的墨镜,目光犀利地审视他的眼睛: "不是你前夫,那
就是柏为鹤?"
陈子轻眼神一飘: “我非得想男人?”
夏桥正嘲讽道: "柏为鹤是厉正拙的外甥,你想跟他上床,下辈子吧。"
陈子轻蹙眉: “我不想。”
“录音了。”夏桥拿出手机,在他眼皮底下结束录音, "下次被我逮到你想对柏为鹤张腿,我就发给他。"
陈子轻气得发抖,没意识到自己眼尾晕了点湿红,只发现夏桥正低头逼近他。距离太近,他闻到了对方呼吸里的苦味,转开了头。
夏桥正一顿,若无其事地起身松开他的手,在他眼尾揉搓了两下,点着烟往外走: “跟上,快点。"
陈子轻的眼尾生疼,掉下了生理性泪水,他随便抹抹,厉正拙明知他跟夏桥正的关系,还把夏桥正送他身边。
那厉正拙知不知道他在垡城和柏为鹤的几次接触?
陈子轻怀疑厉正拙什么都清楚,他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希望傅延生能晚点来谯城,别让厉正拙看戏看过瘾。
傅延生没想过要去谯城,他的位置由不得他长期懈怠,今天死谁明天死谁都影响不了他的脚步。夜幕降临,大厦的灯光渐渐暗淡,很多职员都下班离开了。
傅延生还在办公室处理一批紧急文件,年后像这么加班是常态,他放助理团走了,就想一个人待着。
别墅都不想回。
胭脂俗粉东施效颦,令人作呕。
等傅延生忙完,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通常都是直接坐专用电梯去地下室,今晚不知怎么下到十六层突击检查,发现还有一个留下来加班的员工。
这个员工坐在电脑前,只露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