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过来,他半蹲在简淮宁的面,从简淮宁的视角能看到他厚实有力的脊背和结实的臂,他道:“腿伤着哪了,严重吗,给我看看。”
简淮宁的小腿侧撞到了,他忍着痛说:“应该还好。”
这是他的习惯了,再疼也不言语。
江望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看到了简淮宁的额头和鼻尖都疼出了一层薄汗,毫不犹豫的挽起了他的裤脚,就看到了小腿侧的伤口,殷红的划痕从上划到下面,有细细的血从伤口处往外冒,青红色的划痕在白皙的腿上形成强大的反差,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江望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隐忍的威严:“这就是你说的还好?”
简淮宁从来见过这样的他,毫无防备一哆嗦。
江望识到己有控制住情绪,他垂下眸,冷峻的面色缓和了些,询问道:“吓到你了?”
简淮宁轻轻的摇了摇头:“。”
其实被吓到了。
但是承认的话觉得好丢脸。
江望似乎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简淮宁被他按下来坐在原地,就听到他说:“在这等我。”
整个教学楼都很安静,男人叮嘱完他便转身离开,消失在外面炽热的阳光里,简淮宁坐在楼梯台阶上,当江望回来的候,就看到人甚至乖巧的保持着己离开的动作,安静又听话。
他的脚步声有刻控制。
似乎是听到动静了,坐在台阶上的简淮宁侧过脸来看他,那双黑黝黝的眸子很亮,他轻轻的笑了笑,如同春山沐雨,将这个沉闷的午后都点亮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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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
江望原本因为担心他燥动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了。
更或许。
在爱上简淮宁的那天开始,他的心情就已不他做主了,感情本就不人,谁比他更懂得这话的深刻。
简淮宁说:“回来啦。”
江望提着从节目组那拿的药箱走过来说:“等着急了吗?”
简淮宁摇了摇头,他说:“不着急。”
江望坐在他的身旁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消毒水和棉签,边帮简淮宁挽好裤子,听到身旁的人温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江望的动作顿住了。
明明是很寻常的话,却包含了简淮宁对他无条件的信任,男人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
江望用棉签沾了沾碘伏,修长有型的背还泛着青筋,昭显着力量的宽大掌却在拿着棉签落下的那刻变的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什么举世的珍宝般,他低声说:“会疼,忍着点。”
简淮宁说:“事,别担心,我不怕疼。”
江望动作停了停,抬眼看他。
简淮宁为他不信,便温声说:“真的。”
他的眼睛那样的平静,乌黑的眼眸倒映出面人清晰的身影,江望甚至能在他的眼眸中看到己,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瞬间,让他的思绪忽然回到了很多很多年。
那年下山,石板路滑。
年幼的简淮宁从石阶上摔倒,幸运的是摔的不严重是擦破了皮,圆润白皙的小朋友哭的脸都红了。
江望有哄过人,足无措的看着他哭。
等简淮宁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候,他才说:“你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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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淮宁吸了吸鼻子,整个人都哭嗝,哽咽的说:“好疼啊。”
当江望看着小朋友都快哭肿的眼睛,心头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娇气,怎么会有这样娇气的小朋友呀,摔一跤都要哭那么久。
可他心里这样想。
上的动作却比心里更诚实,他伸给简淮宁擦眼泪,有些笨拙的开口道:“别哭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简淮宁的脸上皮肤嫩,他一擦,就一道红痕。
江望说:“我们先下山,我带你去消毒。”
简淮宁却不走了,小朋友奶声奶气的,还特别理直气壮的说:“我腿疼,你背我。”
江望:“……”
好在接下来的小路都是平地。
他从来有背过人,但是简淮宁看着圆润胖乎乎的,但实际上却很轻,被在背上重量刚刚好,暖呼呼的,有种莫名的踏实感。
背上的人终于不哭了。
江望说:“你不疼了?”
简淮宁轻轻了应了一声,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江望问他说:“笑什么。”
“天的晚上我在外婆家和哥哥一起看了《西游记》”简淮宁的声音稚嫩又带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