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你给我买一吧。”
孟砚青:“你还真不见外。”
陆绪章:“你都说了要送我,我为什么要见外,我要钱包!”
孟砚青听他那语气,简直和陆亭笈差不了,真是没眼看。
她无奈:“行了行了,我赚点港币,先给儿子买礼物,万一有余头,再给你随便买便宜钱包,不要指望太!”
陆绪章道:“儿子剩下的,你还能想着我,我就知足了。”
孟砚青:“知道啦知道啦!”
一时挂了电话,陆绪章想着刚才孟砚青那无奈的样子,便忍不住。
事实上,自送孟砚青上了飞机后,他心情一直不错,唇角一直是翘起的。
这时候,他的电话却再次响起了。
陆绪章接过:“喂,你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唇角的意还未曾收敛。
电话那边听到这话,却是意外了下:“绪章?”
陆绪章一听声音,便认出是胡医生的声音,收敛了情绪:“胡叔叔。”
胡医生狐疑:“听起,你最近状态很不错?”
陆绪章:“是,还好。”
胡医生:“你这次还真谈恋爱了?”
陆绪章:“这倒没有。”
胡医生:“我刚才听着你的声音,精神状态非常好,你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陆绪章怔了下,之后问:“是吗?”
胡医生道:“一般人听不出,但我能听出,你平时就算谈风生,但那和现在不一样,你现在——”
他想了想措辞:“处于一种非常放松愉悦的状态,就好像彻底痊愈了。”
陆绪章:“嗯,最近状态是不错。”
胡医生:“我给你开的药,你没吃是吧?”
陆绪章:“觉得最近还好,不太想吃了。”
胡医生叹了声:“看你真的出了,绪章,你彻底出了。”
挂了电话后,陆绪章握着手的笔,想着刚才胡医生的话。
胡医生显然误会了。
不过有些事没办向人解释,陆绪章也就不想解释。
他在良久沉默后,想起孟砚青刚才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心里都是愉悦的满足。
也不知道她会给自己买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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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砚青打完电话后,心情便格外悠闲自在。
她想起陆绪章的话,其实还是很受用的。
她想,这种话换一人说,她都会鄙薄,觉得太过轻浮。
可他说就是不一样。
所以在她心里,他和别人就是不同。
为什么不同呢?
孟砚青一时想不起,当下也就不想了,她乘坐巴士车到了荷里活道。
这香港古玩街就在荷里活道,就着山势,大大上百间古董店,大到式酸枝家具和石雕,到珠宝玉器,应有尽有。
进这里的店铺,可以看到博古架上摆满了各样物件,铜钱古币,玉扳指鼻烟壶,挨挨挤挤的,把这里每一处角落都塞得满满当当。
孟砚青这么随意看着,也没什么太有兴趣下手的物件。
她是想到这锦绣繁华,资本主义纸醉金迷的,好歹捡漏,狠狠捞一笔钱,这样回去后,也能伸展手脚做一番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这里物件太,琳琅满目,看得眼花,也没见什么能捡的漏,不免有些失望。
想着这香港古玩街徒有虚名罢了,其实一都是人精,也有不少以次充好的,正经古玩好物还是在大陆潘家园那种旧货市场上。
她这么胡乱看着,倒是看到路边一处字画店时,竟看到旁边角落乌糟糟放了一些旧年画以及明星挂历,本这些不稀奇,不过其有一幅老画倒是引起她兴趣。
那是一幅破烂不堪的山水画,大概尺宽,三尺长,那画面已经被煤烟熏黑,且下面还有折损剥落,画面模糊不堪,这样的一幅画,显然是无人问津。
不过孟砚青却看到了上面的落款,却是“王翚之印”。
这王翚是清朝期知名画家,有“清初画圣”之称,他功底深厚,擅长摹古,几乎乱真,康熙年间还曾经奉诏绘制《康熙南巡图》,被康熙皇帝御赐了“山水清晖”四字。
孟砚青仔细看这幅画,却见那万木丛,山水相依,苍茫浑厚,旷远幽深,仔细看时,构图和用笔看,这分明临摹了北宋江贯道的《寒山万木》图。
那江贯道传世作品罕见,如今少有的几幅也流落海外,这王翚临摹江贯道,神完气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