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然不甘,她紧攥着拳头,突然歇斯底里地道:“不是,不是我,我只是听人说的,我也是听人说的!别人说,我才这么说的!我没造谣!”
孟砚青盯着孙若丽:“哦,那你告诉我,你听谁说的?”
孙若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忙道:“我听,我听——”
她看向李明娟,大道:“我听李明娟说的,这是李明娟告诉我的!”
李明娟:“孙若丽,你胡说!”
孙若丽平时是最听李明娟的,她是依附着李明娟的,但是现在,关系到己的前途,她是什么都顾不得,指着李明娟道:“就是你,那天晚上咱去洗澡,洗澡后你把你的雪花膏借给我,和我说悄悄,就把这事说给我!你不说我哪知道,我又没关系没门路的,我往哪儿知道去,你家里有背景,我以为你这是内消息,我当然就信你!”
李明娟听着,恨不得去撕孙若丽这张嘴:“你己乱造谣别冤枉我!”
孙若丽急眼:“就是她,就是她说的,我发誓,我要是说谎,让我天打雷劈,她就是故说给我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互相揭短,孙若丽甚至把平时李明娟怎撺掇大家一起孤立孟砚青的事都说出来。
“你当时送给我一个口红,你就是为收买我!”
说着,孙若丽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剩下半截的口红:“给你!”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当然也有人听着虚,她平时也听过李明娟那么说,也曾经给别人那么说过,现在她害怕被孟砚青揪出来,一个个提吊胆的。
偏偏这个时候,孟砚青拿着那录音盒,道:“我录一段,大家要不要听?”
她的视线扫过旁边那几个满脸忐忑的,笑着说:“给你一个机会,己站出来承认己说不该说的,向所有被传谣的女生道歉,同时告诉我,你是听谁说的,这样的,我就不放接下来的内容,不然的————”
她的手轻轻按在那按钮上,含笑的眸子就那么望着几个姑娘。
几个姑娘瞬间觉得己被看透思!
她脸涨得通红!
最先站出来的是一个姑娘,她承认说:“我,我也说过,我是听彭秀红说的,她和我说,我后来在洗衣房说过。”
那彭秀红也忙道:“我是听李明娟说的!”
有一个赶紧承认:“我也说,我是听秦彩娣说的!”
秦彩娣没想到己也被牵扯进来,她只好承认说:“我也是听李明娟说的!”
于是所有的人,都赶紧趁机承认,毕竟法不责众,毕竟大家都站一块。
当大家都发出音后,所有人全都指向一个人,李明娟。
孙若丽看着这情景,几乎要哭:“就是李明娟说的,李明娟故送给我口红,她骗我,她就是拿我当枪使!”
李明娟惨白着脸,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是没想到,她竟然众叛亲离!
这些人平时没少得她好处,什么都夸着她捧着她,结果可倒是好,关键时候竟然这么对她!
彭福禄看向李明娟,叹:“小李,你有什么要说?”
李明娟看着众人那鄙薄的目光,突然后背发冷。
她求助地看向慧姐,却见慧姐若无其事地别过脸去。
她识到不对。
她咬牙,终于道:“我,我是听慧姐说的,是她故让我听到,是她说的!”
啊?
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向慧姐。
旁观这一切的彭福禄,也拧眉望向慧姐。
孟砚青听着,中却是毫无波澜。
她早就料到,图穷匕见,最后的结果,一是这位慧姐。
十一年前,才参加工作没多久的陆绪章很忙,特别是周四,都要加班开周会,一整天不在家。
那个时候孟砚青身体不好,不过每天会出去散步,散步的时候顺便把家里的信取。
而每周四的上午,她都能从信筒里取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连着两个月,七封信,每一封信都是钝刀子,刀刀都磨着她的。
如今,她死而复生,新回来。
这足以把慧姐逼疯。
事实上,慧姐看到己脸的时候,她便已经陷入疯狂。
毕竟一个人做阴暗的亏事,她其实一直都在害怕鬼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