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但如果在愈合过程中乱动,容易影响到生物酶的修复工作,让愈合之后的部位产生严重变形。 手臂上的肌肉开始抽搐,纱布上的土黄色粘液慢慢渗透进皮下,伴随着一阵阵紧绷的疼痛,蔓延至指尖、脚趾、牙床、舌头......像无数个拿着针线的小人在体内体外缝个不停。 “还好只是些皮外伤和一点点内脏出血,医生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你赶快滚开走人。医药费我帮你垫了,待会酒钱你出。” 卡梅隆刚从挂号处回来,把医药单随意地往瑞文脸上一盖: “那些护士全都认得我们了,他们叫你‘老受伤那位’。” “那可真荣幸......” 侦探从脸上抓下医药单,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异语的余韵还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不知怎地,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尝试把那些零散的异语碎片在脑中拼凑起来。 为防再次七窍流血,他只能很慢很慢地拼凑。 伊啊-伊啊-希拉-塔门-得拉哈-索-克戴-格拉什米-弗拉尔-索特。 索特! 突然,一个急待验证的猜想浮现在了侦探的脑海中,但现在他无法验证它,在现实中无法做到。 他之后得想办法回到那个奇特的梦里去! “老受伤那位先生,你可以走了。” 那位很是眼熟他却总不能认出的护士踢了踢他的担架床轮子: “我很高兴你终于不往肚皮里塞藤壶了。老实说,你这两个月进医院的次数比很多人一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那当然了!瑞文不悦地暗想,有多少人第一次进医院,就是进的一楼停尸间! 他皱着眉头,把薄薄的单子折叠好塞进口袋。酸痛感完全消失了,他身上所有的外伤都恢复如初,一点疤痕都没剩下,有些瘾君子好的就是这口,甚至为此把身体割得血肉模糊,然后上医院来,眼巴巴地排队等护士。 烈日149年药费第一次大幅涨价后,这类变态显著减少了。 放在平时,瑞文刚出院,就会马上再去买一打外视藤壶,塞回肚子里,这点连护士都知道。 以后再也不会了,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现在他心里只剩下了疲倦。 等去完酒吧,自己一定要换上蓝色小尖顶睡帽,在下个正午结结实实地睡上一宿。 如果能再次进入那个梦固然最好,但感觉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自己正午多半会做噩梦。 ............ 晨昏5点,瑞文出院,和卡梅隆一起步行在被阳光染成鲜黄色的艳阳街上。 梦境中的一些诗人将这种迷幻背光的街景称作“狼狗时光”,它衔接着晨光与暮色,只有短短几分钟,也有人称其为魔术时刻。 这时候,如果街道的那边突然出现一只动物,人们分不清它究竟是狼是狗。 如果是狗,就能把它抓住吃掉。 如果是狼,自己就成了它的猎物。 在奥贝伦,一天有十二个小时的“狼狗时光”,人们在这段时间内永远处于一座光影丛林中,弱肉强食,既是猎手,也是猎物。 天空中的血丝在不停转动,像一锅正被搅拌的发光浓汤。行人就像走马灯影影绰绰。 当二人经过路边摊的时候,瑞文发现那朵“梦者之屋”的鲜花已经卖了出去。 “瑞文,刚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请告诉我。”卡梅隆问道。 瑞文斟酌着开口道: “那里面藏着一只异常巨大的野狗,准确来说,是一团组成野狗形状的线条,仿佛正在逐渐成形。” “然后,我听见了某个存在的低语。我猜测,也许是哪位与巨大野狗为敌的存在驱使我将那些异语给喊了出来,我也不清楚,说不定是那些上位存在喝高了在吵架呢?” “的确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卡梅隆见怪不怪地说道: “我的建议是,保持心境愉快,暂时远离那些现实之外的东西,那种东西普通人碰了没有好处,听说只有奥法守秘人能轻松自在地支配它们......哎呀!好险。” 他堪堪避开街口那台自动贩卖机的一咬,泰然自若地绕开继续走。 那台贩卖机自出货口伸出一条大舌头,上面印着“火鹿果软糖”、“甘草糖”等标签广告。 “谁?”瑞文问道。 “奥法守秘人,虽然我也不确定那具体是指的哪个群体。我从来都没见过他们。” 这时,两人突然听见了恼人的一声“喵!” 在他们前方二十步远的晨昏花花丛里蹲着一个硕大的黑影,正在啃食那些娇弱的花瓣。 倒不难分辨那是狼是狗,因为那双尖耳朵显然属于一只大猫。 幽绿的双眼闪烁着不友好的光芒。 “......玛,丽!” 受够了的侦探一个箭步冲上去,打算徒手抓猫。 玛丽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猫嘴立刻张成血盆大口,露出五六排尖牙恫吓了一下,然后轻巧地朝着主人的家门口跑去,多罗莉丝太太刚好抱着一篮焦扁豆开门走出来。 “玛丽!”她又惊又喜地叫道。 玛丽一弓后腿,灵巧地跳到了老太太怀中。多罗莉丝太太高兴坏了,抱着爱猫又摸又吻。 然后注意到了一脸怨气的侦探: “我就知道你们总是能办到!我还以为要等更久呢!来,小宝贝,你饿坏了吧......” “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发现的,您的猫可真有能耐,居然喜欢和野狗做朋友。” 侦探没好气地盯着玛丽,后者对于他半真半假的话不屑一顾,小猫依人地窝在多罗莉丝太太怀里,尾巴一晃一晃。 这时,他注意到了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