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侦探少数感谢奥贝伦一塌糊涂的治安系统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 自己的预感对了,肯定会有心怀不轨的人去查看费尼斯的状况,结果刚好被助手给碰上了。 老实说,瑞文也不太清楚自家助手的格斗能力,这下算是有了个底,这家伙没有遗产估计也能活得好好的。 他本人在斜阳夫人家也被掐过一次,痛得不得了,“偏执的天国”当时都快叫出声来了。 “那只能等他们自然醒了。”瑞文伸了个懒腰,他的衣服上还全是血,幸好大部分在深色区域,对于赖在捷特家里这件事,他意外地感觉很平常,甚至于收音机里播放的故事,他都感觉似曾相识。不过,在自己的印象里男孩想变成的好像并不是什么虚海乌贼。 奥贝伦的正午没有几点之说,只有晨昏被等分为了十二个小时,时长固定,而正午有时长些,有时短些,最大差距约为晨昏的三个小时之多,因此,一天的时长也不固定。过了一段时间,瑞文听见阁楼上传来了“哐哐”砸门的声音。 “你猜那是叔叔还是费尼斯先生?”他看向助手:“我猜叔叔。” 说完,他从捷特手里接过钥匙,悠闲地走上了楼梯。砸门声听起来有些不太对劲,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感觉门后不像是一个气急败坏的人,而是一台无情的砸门机器。 瑞文慢慢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制造声音,可是砸门声并没有停止,一直到锁簧发出“咔”的一声,门后的人还在砸。 感觉不太对劲啊。 侦探向楼下的三人确认了一下眼神,然后猛地按下门把,顺势一拉,“咚”地一声,一名矮壮男人脸朝下重重摔到了楼梯上,瑞文堪堪躲过一拳,险些没从楼梯上滚下去。是费尼斯,他的头顶左侧有一片秃,包裹着一道可怕的疤痕,右拳还没停下,依旧在捶地。 就像一具机械木偶。 侦探立刻拔出枪五响左轮,指向还留在阁楼深处的另一个人,尽管枪里已经没子弹了,但瑞文拿手的“不要命”眼神足以震慑任何一个普通人。只见那人咧开嘴角,慢慢举起了双手,作投降状,倒在地上的费尼斯也慢慢停止了捶地的动作。 一条条血红的线虫,在那人高举的双臂上纠缠、狂舞着。 线虫木偶!瑞文立刻修改了脑海中浮现的词汇。 楼下的洛克茜化为虚影,鬼魅般直接飘了上来:“这人怎么回事?” “这人怎么回事?”瑞文毫无感情地对屋内的男人重复了一遍相同的问题。 男人的脸就像从未被太阳晒过一般,干枯而惨白,谢顶严重。只见,他举起的双手动了动,线虫缠绕到了他的十指上,他就像操纵提线木偶一般把瞎了一只眼的费尼斯先生给“提”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圈,就像个滑稽的壮汉芭蕾演员。 “看来原主汉克医生对线虫的了解远不如你,赫伯特医生......咕!”瑞文话音刚落,费尼斯一圈转毕,抬起右腿就是一记膝撞,正中侦探腰腹。 “嘶......”侦探吃痛,毫不留情地还了“木偶”费尼斯一记上勾拳,一拳到肉,重重击打在同样的地方。 待会他要给赫伯特医生也来上一记一模一样的! 洛克茜飘进屋内,恢复实体,试图钳制住赫伯特医生的双手,却立刻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几条线虫挂上了她的手臂,立刻开始吸食血液。 赫伯特医生发出怪笑,十指狂舞。 “怎么了怎么了?”捷特从沙发上翻身而起,三两步窜上楼梯,瑞文稍一欠身避开费尼斯先生的一记头槌,和捷特交换了位置:“你来!” “来什么?头槌?”捷特语毕,当真一把掐住费尼斯先生的脖子,一记头槌下去:“嗷!这人脑壳真硬。” “木偶”费尼斯把捷特一把推开,仿佛奥贝伦动作片里的搏击高手,但没那么讲文明,拳拳都在往死里打。这家伙本身就挺强壮的,身上估计还装了某种增强力量的遗产,肱二头肌上青筋凸显,下手完全不知轻重。 瑞文和捷特两人挤在楼梯上轮流过招拆招。照理说,面对这种手臂较长的对手,可以选择硬吃下几记直拳近身,攻其下盘,但任谁都吃不了这家伙几拳头。眼看木楼梯就要吃不消了,瑞文朝楼下喊道: “卡梅隆!你刚才是怎么放倒他的,再来一次!” 卡梅隆这才优哉游哉地站起来,轻快地跑上楼梯。瑞文堪堪躲过一记带着费尼斯先生半身肌肉力量的妙拳,那颗拳头顺势落在楼梯扶手上,砸出了一小条裂痕! 捷特侧身给卡梅隆让道,瑞文也闪到了一边,洛克茜再度化成无视物理法则的虚影把线虫甩掉,随时准备再次出手牵制赫伯特医生,防止他逃跑。 在助手与费尼斯先生目光相对时,费尼斯先生的拳头突然停在了半空。 他仅剩的右眼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见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物,嘴角溢出白里带红的鲜艳泡沫。 “咔!”的一声,卡梅隆伸出双手,直接在他脖子两侧一掐,笑眯眯地看着他瘫软在地上。 嘶!瑞文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好了,他又得‘睡’上一会了。”卡梅隆走下楼,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行吧,待会会有个医科教授过来治他的。”也许是心理作用,瑞文感觉之前被助手掐过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他稍稍活动了一下脖子,放松颈椎。 “现在,根据我的不完全统计......”他冷冷地看向了阁楼里的赫伯特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