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可不敢乱动导演的东西。惹怒导演,下场只会比前几个‘托尼’更惨。” “我明白了,十分感谢您的指点。” 瑞文把萨克斯风包好放了起来,并不在意它的“预言”,“偏执的天国”没有任何反应,说明它威胁不了自己的性命。反正,它也没说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人死在所难免,没什么好怕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电影四人组的分工定位在瑞文眼中大致清晰了起来。道格拉斯负责在外诱导,庞夫人负责接应、审讯和“分赃”,克莱尔负责经营酒吧,监视目标,而作为电影主角的托尼负责汇报情况、颁布指令、掌控局面。 在四人之上,导演米涅瓦爵士手中把握着全盘大局,随意地收割着奥贝伦全境的人头悬赏。他们在城里共有六个据点,对应不同类型的悬赏对象,只有许德拉会所是需要长期经营的。 地毯上的双头蛇里拉琴,正是米涅瓦爵士的家族徽章,象征着被异常掌控的礼乐和规律。 他们的小命同样掌控在导演手心。 “那个甘草棍男孩是对的,救星。你永远都处于差一点死,可能会死,或者即将去送死的路上。”凯夏打趣道。 瑞文无奈地解除了“决斗之舞”,看着金鱼眼男人被庞夫人拖走,百无聊赖地用双手把整个蛋形杯连同杯口一起包住,低声念出了“愈合之触”,数了十秒钟,松开了手。 结果和他想的一样,当杯子作为一个整体被手掌包覆时,内部的事物也会相应复原。他又得到了一满杯超轻朗姆酒。 瑞文继续用手包裹住杯子,感觉里面迅速地被各种液体填满又清空,有时是酒,有时是洗杯子用的净化水。 过了一会,他松开手,发现里面的液体变成了大半杯香气四溢的威士忌,又摸一下,成了一满杯。“愈合之触”的效果刚好消失。 持续触摸的时间越久,复原的速度越快,如果中途松开,则复原过程会变为一开始的速度,把事物继续往更古早的状态恢复。 瑞文还想试试,如果对同一个物体使用两次“愈合之触”,是会让它复原到更久以前的状态,还是反过来,把事物恢复到施展第一次“愈合之触”之前的状态,形同于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惜,他今天的诅咒已经积累到了极限,只能去梦者之屋尝试了。 “这是什么魔术?”克莱尔看着一满杯威士忌,瞪大了眼睛。 瑞文皮笑肉不笑地扬了扬嘴角,咽下一口威士忌,也不管这杯酒有没有被之前的客人喝过。 他突然感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刺痛,眼皮一跳一跳的,脑子有些发晕。 不会刚巧被人下毒了吧...... ............ 艳阳街23号。 “呃......这有点太不人道了吧?” 金趴在厨房的窗台上,翻阅着一本关于捕鸟的书。这本书是他昨天得到许可,用瑞文先生的借阅证借回来的。老大站在窗前,把头埋进翅膀里,昏昏欲睡。 猎枪固然是打鸟的最好选择。在更早以前,人们会使用一种混合了蜜蜡和糖蜜的粘稠捕鸟胶来对付鸟类,或者在它们的必经之处用绳索设下圈套。有猎人甚至会在它们喝水的溪流里下毒。 风魔鸟是一种社会意识强烈的鸟类,每个族群都有一只鸟王,拥有优先择偶权。其余的族群成员同样拥有严谨的分工,包括觅食顺序、饮水顺序等,每一只鸟在飞行队列里都拥有独一无二的位置。最简单的飞行队列分为两层,上层和下层的风魔鸟轮流交换位置,为同伴抵挡阳光。也有三层、四层的复杂队列,通常被发现于超过五十只鸟的大型族群。 金越往下翻,越觉得这是一个拥有超群智慧的种族,除了不会说话,不穿衣服,它们具备人类绝大部分的社会性和严谨的秩序,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越了现有的人类社会。 比如,它们会轮流抚养族群内的雏鸟,不论它们是否亲生。 比如,它们一旦确立伴侣就永不分离。生物学家在风魔鸟族群内同时观测到了异性和同性伴侣的存在。当一只风魔鸟去世,除其伴侣,所有性向相同的同类也都会为其默哀,在遗体周围绕圈飞行,驱赶所有试图靠近这场‘追悼会’的入侵者。 如果一个族群内的鸟王被杀死,或族群成员数量减至一半以下,为了种族存续,风魔鸟会与附近的其他族群展开类似于人类“和谈”的交涉过程,为期一至两天,并在“追悼会”结束后最终合并在一起。 “看来,我们只有杀死鸟王这一条路可选了。” 金抬头看了看窗台上的老大,轻轻抚摸了一下它的羽毛,喂了它半条蘑菇鱼尾。 现在,只有鸟儿撕扯血肉的场面能让他稍稍平静下来。 “记得瑞文先生有一把神奇的手枪,用那个应该轻而易举。可是,应不应该麻烦他呢......” 在金眼里,麻烦瑞文先生出手,形同于用大炮轰鸟。 房门传来“咔”的一声。 “我......唔呕......”瑞文开门走进了门厅,摇摇晃晃,手里还拿着两个巨大的威士忌瓶子。 金连忙把书放下,出门迎接,把醉醺醺的侦探扶到了椅子上。 低头一看,他的左手背上满是半凝固的血,似乎能隐约看出一些曾经存在过的字迹。 《烈酒轶事》的剧情概要还摊在瑞文的书桌上,上面压着一堆剪报上找来的剧照,托尼演员和克莱尔演员的特写间隔了一小条缝隙,有一段文字夹在其中,尤为醒目: ......故事最后,托尼成功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