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靠背有着钢琴般的弧线。 “你这是在和一把猎枪赌钱吗?”瑞文故意调侃道: “你押的哪边?它打得中还是打不中?” “我没有选择。给它两枚金币,然后它就会轰平这里的一切。”米涅瓦爵士转过身,将枪管对准了瑞文。这把猎枪的扳机旁边有条窄缝,边缘有一圈凹陷,不知怎地让瑞文想起了艳阳街街口那台咬人的自动贩卖机。 这怎么看都像个投币口。 面对枪口,他的内心毫无波澜,连眉头都不打算皱一下。 “它名叫‘两盎司的正义’,大开拓时代的老东西,那时候人们用的还是安德鲁时期的金币,所以它现在也只收那种金币。”米涅瓦爵士把枪靠在了沙发边缘,金币继续握在手心把玩。 “比起从前,现在开一枪的价钱贵多了。” 你该不会把从格林达手里买来的那枚老金币当弹药使吧?瑞文心中暗自唏嘘,这钱加起来都够买两辆佛德牌平价小轿车了。 “我就直问吧。这一个多月,从3月10号开始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瑞文平静地踏前一步,鞋底微微陷在了过于柔软的长毛地毯中,就像被羽毛包裹。 “几乎全部。”米涅瓦爵士的眼睛没有焦点地对着自己。 “你是这一切的幕后主谋?” “不是。”对方轻松地予以否认。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半以上是我所见到的,另一部分是我所知道的......” “两者的区别在于?” “......还有一部分是命运的轨迹。” 最后一部分直接让整段话的性质发生了改变。 被打断的米涅瓦爵士继续道:“而命运的轨迹,就算到死,就算死而复生,就算跳脱生死之外,都不能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