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照片,有些曝光,远看却异常谐和,就像把全城的性感美女全都汇聚到了一个大房间里,拍成一张特大合照,剥下她们美丽性感的皮囊暴晒在阳光下。 瑞文在前台办理简单手续,拿到了306号的钥匙。 这家的钟点房150烈洋一小时,性价比相对较高,唯一的问题是味道太大,一打开门,那沦浃了无数人气味的薄被、一排浴巾和沾染无数焦痕的烟灰缸立刻邀他成为了散发异味的其中一员。床单上还残留着女人的香水味,他一闭上眼睛,房间立刻就被无数名看不见的陌生男女给占据。 瑞文烦躁地打开一本大丽花妇女杂志盖在脸上,往魔法手指的投币口里扔进了两枚5烈洋硬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多人用,这家的按摩垫都快被玩残了,震动装置半死不活的,有一下没一下。 他的腰忽然又被咯了一下。 不是吧,这里也有东西? 瑞文翻身下床,把手伸进发出垂死悲鸣的按摩垫,又摸出了一枚银戒指。这回是一枚男戒。 嘶......这种事情还能成双成对了?不会刚好是戴丽娅情夫的吧? 瑞文一边暗忖,是不是某人又开始暗中操纵自己体内的血流作出诱导,一边端详起这第二枚银戒指。这枚并没有镶钻,也没有刻字,边缘略微氧化发黑,显然和刚才那枚不是一对。 凑到鼻下一闻,一股浓重的腥味。 这枚戒指的主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但这玩意都被震到床垫下面去了,估计在这呆了有段时日,也只有自己这种在床上闲着什么都不干的“豌豆公主”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瑞文把这枚注定无人认领的戒指顺手揣进了衣袋,正好下位魔学仪式里有时会用到银戒,省得自己再去买。咽下梦者之屋的鲜花后,他慢慢靠在散发浓重女性气味的枕头上陷入了梦乡。 这回,他来到了一片平静的湖水边。这似乎是那条小河的源头,已经恢复了原样,玻璃般的湖面泛着清澈的涟漪,围绕着柔软的草地。 他走到湖水前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倒影,发现它在波纹中不断摇晃,连着变幻出了好几张截然不同的面孔,最后才凝成自己的脸。中途出现的每张面孔都让人熟悉,不知道是谁,但让人说不出的厌恶。 一条小金鱼晃悠着尾鳍浮上水面,顶着一张忧郁的女人面孔,深深看了他一眼,甩尾游开了。 总比刚才要好。瑞文嘟囔着,在这处也做好了标记。这片湖水让人平静,却也带着一丝莫名的惆怅,他并没有久留的意愿。 ............ 奥贝伦城西,“七色烟”旅馆。 这栋小型旅馆坐落在市区开外两公里左右的偏僻车路旁,有着双层假木板外墙,看起来就像一间路边不起眼的木屋,装潢整体偏向低调实用,与浮夸的名字毫不相称。 但是,在这座旅馆的前台,坐着一位有着受伤牝鹿般明亮的眼神,纯真无辜,坐姿却包含着女性化放肆的年轻前台小姐,留着很长的指甲,用小指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新德市甜点精选食谱》。 最重要的是她那双腿。 “嗨,您好。需要一个钟点房间吗?”她的声音略带恬静,仿佛在诚实地暗示着这个地方并不是旅客们歇脚的首选,但却会尽力为他们提供温暖和安宁。 “一间尽量安静,最近没人住过的房间。”瑞文特别强调了“没人住过”。 那女孩从柜台底下拿出一个印着繁复广告图标的长方形扁盒子打开,揭开上面的薄垫纸,打开封口标签,里面排列着二十支有着颜色各异小印戳的卷烟小棍。 “要来一根吗?” “这是什么?”瑞文询问道。 “这里的特色,我个人推荐红色或紫色。”女孩自己拿出一根红色的叼在了嘴里。 “有火吗?” 瑞文熟练地掏出打火机,在她凑过脸颊时拉低打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冒了出来。 “这是什么牌子?”他随意问了一句。 “新德市新区的一个小牌子,你自己看。”女孩把盒盖翻过来,上面用烫金图案印着太阳和河流。 “我就免了。”瑞文在看到那团血红色的烟雾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在烟味中嗅到了一点地底罂粟壳的味道。 229号房。 瑞文靠在门上,干咳了几声。那种烟雾的味道让人作呕。 据说新德市北部有不少地下工厂,有好几条完备的禁药销售链,这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他犹豫着该不该叫导演也来这里缉个毒。这家钟点房价格是200烈洋,中规中矩。大大小小的几张毯子铺在床上,倒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气味,相对整洁。 奔波好几个小时,只为了在不同地方睡几分钟,这种事情想想就荒唐。 瑞文边想边含住花瓣,眼前逐渐模糊。 这回,他居然来到了一片“战场”中央。一大群面目模糊的人在远处的空地上搏斗,扬起烟尘。混乱中夹杂着什么眼熟的事物,定睛一看,是一只硕大的狮子和一只有着慈悲眼神的独角兽,之前他在和“火蠊”你追我逃的时候就见过。 混战中突然有人大喊起来:“停!休息十五分钟!吃点东西再继续。” 于是,搏斗停了下来,身穿奇装异服的人们席地而坐,吃起了之前就看见过的白面包和黑面包,没有一个人理会自己。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梦境?瑞文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它的完整面貌。 他对着人群耸了耸肩,割开了自己的手掌,把血挤出来。 睡了几觉,他反而更加疲惫。梦中的失血叠加在一起变为倦意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