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名字(2 / 3)

,身上的着装不是盔甲,也不是制服,没有明显的辨识性,说明他们肯定不是战争途中来到这里的。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近几十年,那只有可能在地底。地表没有军队,因此更加不会有军队大规模死亡的消息,也不大可能是在新德市或虚海一带,涉及这么多人的事件不可能没有记载。  唯一的可能性是近些年信息接近完全闭塞的秘殿都市,地下1000米或以下的地区,相传王和贵族居住的地方。  “那您呢,您找回名字的办法是什么?”瑞文问道。  在他看来,比起外面那些人,这名女士找回名字的可能性更大,一是她思维还算清晰,算上来可能来这里没多久,虽然早已经忘记了离开的意愿。二来,她身上的衣服款式较新,做工相当讲究,领口还镶嵌着宝石,可能比斜阳夫人的收入级别还要高一些。这种人更可能拥有家族墓园,更可能拥有刻着名字的墓碑。  他随即想起了一件事,3月10号自己在艳阳街上搜寻野狗痕迹的时候,看见过有人贩卖梦者之屋的鲜花,后来还被人买走了。虽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一定是眼前这名女士买的,但也足以表示这种东西还有极少量私下流通。  “羽毛......”无脸女人声音尖锐地喃喃道:  “我只知道,其中一根羽毛上能找到我的名字。不是这根......”  瑞文又拔下一根羽毛递给她:“我还想问您几个问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陆续薅了自己四五次毛,问了无脸女人些关于梦者之屋,关于她自己的信息。前者她几乎完全不清楚,这也无可厚非,不是每个人都会像自己一样,把个“异常危险”的地方当训练场,连传送标记都布置得完完整整。  后者她也忘得差不多了。瑞文有意从对方身上的衣饰入手,试图勾起一些相关的印象。这套衣服显然是手工定做的,他询问了几家市区高级裁缝铺的信息。她的左手有微微的晒斑,无名指上有一只戒指,但装饰华丽程度不像能长久佩戴的婚戒,更加接近订婚戒指,于是他也提起了几家珠宝店、提供约会场地的高级餐厅、还有一些近年的舞台剧和电影的名称。  他在心中嘟囔道:之所以这么上心,只是因为刚好心情不错,刚好有时间,刚好对方是女人。  终于——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矿山悲歌》,感觉让人......潸然泪下。”  终于出现了个能真正缩窄信息范围的答案。那部电影是151年在地下拍的,153年才引进地表,讲述的是新德市中部欣帆区的金矿开采历史。  这名无脸女人被困的时间不会早于153年,她手上的晒斑能证明她来自地表。如果她的尸体被埋在了某个家族墓地,那应该不难查。  只是,查出来之后,她应该会就此消失吧。如果是回到身体里爬出来......嘶......  瑞文从后颈上拔下最后一根羽毛:  “最后买一样东西。那个名字,马克。”  他指了指门前货架上有着“马克”标签的蓝色毛线球。  从小店铺出来后,瑞文拿着毛线球在街上走了一圈,顺手从那个一直在吃东西的人手边拿了块白面包,想尝尝梦中食物的味道,那人并没有作出任何表示。  面包非常松软,蜂蜜味很浓,吃不出任何麸质。瑞文在心里给出了接近新德市烤面包的评价,一种他从没见过更别谈吃过的面包。  这帮家伙混得还不如一具活着的尸体,吃的东西却这么好,他在心中暗自苦笑。  见没人作出任何反应,他随手把毛线球放在了其中一间屋子的窗台上,标签向外。窗内还有几个无脸人在打牌,相当古老的一种打法。  然后,他放出丝线,回到了根据地的蘑菇伞下,确认了一下金的练习进程。他刚才有意没先去较远的地方,生怕这小子再搞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幺蛾子自己不知道。  果不其然,他看见红发老实人被自己的丝线吊在了蘑菇边上,也不知道吊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完全找到解除异咒的感觉,或者不知道丝线本身可以变成无形的东西。  “下来。先回去吧,这种技巧一两天练不成。帮多罗莉丝婆婆看看炉子,别让她出意外。”  金离开后,瑞文通过传送标记回到了山丘上。几个附属坐标之间互不相通,这是这种仪式语法的另一个弊端,他只能回到主坐标重新传送一次。  东面依旧是那么让人联想纷飞又罪恶不已的“树林”。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摸了摸那些“树干”,感受到了细腻无比的皮肤和柔嫩的皮下脂肪,有部分甚至还有丝袜,触感同样无比真实。这片林子连绵向西,非常非常深。  北面的湖泊依旧无比平静,水是咸的,就像眼泪一样。在湖的那一边,他看见了一对笨笨的鸟儿,生长着棕色到灰色过渡的羽毛,看起来不能飞,体型肥胖,鸟喙宽大。  看起来有些像梦境世界里绝迹了的渡渡鸟。  西边的战斗依旧在继续。瑞文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两拨人每30分钟一小休,每三次小休一大休,过了一会,全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狮子和独角兽不见踪影。  粗略勘察完毕,他带着一丝疲惫回到了现实中,起身把两块硷水结饼干吃完,碎屑留给了老鼠。  ............  突突突。  播放着音乐的黑色小卡车正行驶在空旷的车道上,和红皮火车赛跑。收尸人贝塔半张白皙的面庞闭着眼睛,另外半张脸正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