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方法就是用“愈合之触”回溯状态,这次他打算回溯久一点。 昨天还在收尸队的卡车后箱里奄奄一息,今天就悠闲地喝起了咖啡,要起了学习笔记。在奥贝伦,这就是事情运作的方式,要么死,要么活下来,立刻回归正常生活,不存在过渡阶段。 “阿特拉克,我没想到你居然也好这一口。”贾斯帕注视着麦姬的眼神中一点都没有意外,用小勺搅拌着自己的鸳鸯茶。他的外衣不再像先前那样笔挺,但从领口露出来的内衬却整洁了不少,这代表了一些好现象。 “她是我表妹。”瑞文仔细地品了品咖啡和茶的比例,完美的三比七,糖也恰到好处。 “你觉得,像我这种人会随便把认识了一两天的女性带到熟人出没的社交场所?” 他指的当然是另一重意思,也知道对方肯定会理解成不一样的含义。 麦姬坐在一旁,捧着加了焦糖和奶的小杯浓茶,听得直愣愣的。 阿特拉克先生,这就是祂的名字啊。她从不曾想过神明也会有如此丰富的社交生活,会在学校听讲,会和闲人聊天,甚至还会从事侦探职业。 但,仔细想想,这难道不是再合理不过吗?世人本来就是被神创造,照着祂的模样和习性生活的呀! 况且,侦探们,不就是奥贝伦最有力量,最接近大能般的存在吗? 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想死呢?为什么会让我杀死他呢? “很显然不会。”贾斯帕翻了个白眼。 “几个消息要告诉你。第一,托福,我和茉莉复合了。这回我不想再失去她一次,打算尽快向她求婚,尽管婚礼可能要拖到毕业之后。这点上我想找你参谋参谋。” 不管我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都不可能有过求婚的经验啊,瑞文心中好笑。 “第二,下周要考试,希望你没有忘记。当然,像你一样翘掉了一堆课,还考出满分的人不是没有过,但你别指望能毫无准备地考过露西亚教授出的试卷,那,绝无可能。” “有过?是谁?”瑞文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心中抱了一丝没什么依据的希望。 “女的。不知道是谁,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她算是上位魔学理论课的一个传奇人物,据说当时第一个完卷走人,没用超过三十分钟。那时的卷子比现在还要难,后来校方接到投诉说露西亚教授这门课的通过率太低,又是必修课,这才劝她改了一些。” 听起来有点意思,瑞文脑海中逐渐联想到了一个和自己拥有相似经历的奥法守秘人。 课堂上的神秘学基础理论讲起来确实很深奥,难以理解,但用上帝视角将那些东西通俗化,象征化后,其实并不难理解,更别提自己在实践上已经超出了那群没有异语遗产的学生一大截。 只要在考试前临时抱佛脚,背一背那些专业术语词汇,代入自己已经掌握的那些理论内,应该不难拿到高分。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一个旁听的,考不考其实无所谓。瑞文倒是挺想测试一下自己的现有知识储备,和专业理解相差多少。 “麦姬。作为你的‘指导老师’,我想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你的未来意向。”他推了推擦干净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 麦姬低下了头。她很想和表姐一样修读艺术系,却又担心自己没有天赋。 瑞文心中想的则是,如果她能达到入学条件,自己就可以去对应的专业找人引荐一下。邦尼克文教授应该很乐意帮自己,但他感觉小姑娘对工科兴趣不会太大。 “没关系。如果还没想好,你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毕业舞会的舞伴也是。听说那是一场相当不错的聚会,由露辛达夫人以约克公司的名义资助了不少钱?” 麦姬点了点头:“嗯......露辛达夫人是校董会的成员,她对今年的毕业舞会会很重视,听说最近拉来了不少赞助。” 怎么听怎么怪。说不定是再来一次诅咒的节奏。 “咳咳,还有一个消息。”贾斯帕清了清嗓子。 “邦尼克文教授托我转告你的,他以为你今天来上课了。是关于什么冰淇淋车的。” “他们谈好了?”瑞文心头一振,脑海中浮现出了麦姬捧着洒满糖豆的巨大甜筒冰淇淋的模样。 事实上,前天他还盘算着运用一下“真实之欺”的效果,在这些产业的谈判过程中给自己制造出一些小优势,比如“空调设备的评估者们会较倾向于认为氨气可能造成毒物泄漏事故的概率不大”或“杰尔克苏打品牌董事会将较为认同冰淇淋车的创意性”之类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成功了。 这个鬼地方真的在逐渐变好,他心想道,麦姬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证明。 ............ 安德鲁私立学校门口。 尤娜.晨曦穿着不起眼的米白色裙子,用书本遮着脸,背着网球拍,混在离校的学生之间,小跑两步,兴高采烈地扑进了邦克叔叔的车子里,扑到对方钢铁构筑的双臂间。 “真高兴你来了。你想我了吗?我也很想......我爸爸,当然还有你......给我买的奶油苏打。嘻嘻,我开玩笑的!” 她在副驾驶座上放肆地伸展着身体,摘下牙套,把网球拍往车后座一抛,发出咣当的声音。白猫玛利亚缩了缩尾巴。 “你说,我们就这样把车开走这么样?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跑得远远的,就我们两个,去找找世界另外一边的人类,看看他们是不是倒立过来的!看看他们是不是特别矮!” “黑日”邦克停下扶上方向盘的手,看了她一眼,脑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