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长的这么正派,居然让你说成了垃圾?”何志伟为自己鸣冤叫屈。 “你长得比他帅,比他高,但是你总是透着一股子肥而不腻的坏劲,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串了味道,总之就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坏,还好,跟你一起还不会让人觉得乏味。大叔,别泄气,你把自己当成垃圾,姐呢,不嫌弃,因为姐是环保卫士捡垃圾的,凑凑合合勉为其难的就把你收了。”章一楠拍了拍何志伟的胳膊。 “你这话不串味吗?文化人说话就是拐弯抹角的,又是油腻又是渣,还是大叔。”何志伟对于章一楠的贬损, “哈哈,你是油而不腻,你看这身段,还未发福,昂扬斗志也并未用在私利上,所以并不浑浊,还是个有责任敢担当的大叔,虽然语言神态有些油滑,但难遮男儿拳拳之心。” 这么一夸,何志伟觉得有些挂不住了,羞涩上脸,只是脸上底色厚重,不着红色。 “我有那么高尚吗?我只是逼上梁山,人被逼到了绝路,不抗争就会被吞噬淹没,所以我也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情而已,没有什么昂扬的斗志一说。”何志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坚守着什么,是被激怒的猛兽?还是默默坚守自己工作的侦查员? “不止是坚守本职那么简单吧,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把这个案子搅合到路人皆知的地步了,让骆队投鼠忌器,把石盛豪逼的私下与你苟合。 虽然你们这里讳莫如深,没人告诉我这起案件的人物关系,但也不是密不透风。 其实这起案件搞明白了解宫海与死者罗钺銘的关系,提纲挈领,一切问题就简单明了了,只是目前苦于没有明确的证据。” 章一楠直接点题案件的关键难点。 何志伟不置可否,自己不去说破,不代表不想被人知道,当然公开化明朗起来,也许会让探组的人有倾向性,选择性的战队,人心隔肚皮,那时也许对自己不利,对于开展事务性的侦查工作不利。 维持这种似是而非的模糊状态,对自己来说,也许才最有利,才最好开展工作,水至清则无鱼。 当然,出师无名,骆秉承同样很难,他不敢明目张胆的阻碍,此时有章一楠在,更令他畏首畏尾,这个案子本不是由他分管的,而且按规定他是要回避的,他横插一脚,就令队领导对他产生看法,敢怒不敢言而已,他心里应该清楚,但是他却只能是死抓着不放,一放,恐怕瞬间就会失去对这个案件的掌控能力。他这点心思,何志伟通过骆秉承的作为,就能看到。 何志伟和章一楠绕了十分钟走到小树林出口的位置,这段路并无可穿入树林的小路,都被小树丛遮挡着。在出口处,他们伫足查看,那个月高风黑的晚上,何志伟他们在这“擒获了”眼前这个诈尸者章一楠。 “呵呵,那天晚上,这盏路灯,我觉得那么的远不可及,现在看过去也就是三五十米吧?那天晚上怎么感觉那么漫长啊。”章一楠拿着相机拍下来这条树丛中的小径。 “那天你是从哪进入树林的?”虽然何志伟偷偷的审查过章一楠的手机,看到了林亮在地图上标记了进入路线,他还是想知道那天她实际的路线。凶犯踩点,肯定会找出最安全不被监控或者行人发现的路。 目前这两个路口都不被监控覆盖,之间的道路切掉了这片树林的一个大角。可以说是完美的截杀设伏的地点。而且李宾也都查过了附近的监控,没有能用的监控头,到这里的道路四通八达的,老旧街道,监控摄像头太少了。 “那天晚上,我远远的看见这边警察太多,就让出租司机绕道那边去了,我从那边摸过来的。”指了指前面马路上的岔路。 于是他们又往前走,走到岔路上左拐,这边的马路不宽,一直延伸下去,将这片树林隔开,这边的林子,有些土坡起起伏伏,一群群的老杨树坐落其间。树丛和高坡阻隔了视线,这边能进入树林的地方比那边的多很多,但是却没有形成小路,也许不方便吧,并未有成型的小路。 “你带着我走你进来的路吧,我想看看。”何志伟琢磨着嫌犯的心理踩点,东瞅瞅西看看。 “那天晚上我怕你们看见,就从前面,远离刚才那个出口地方进入树林。”章一楠指了指前面,何志伟笑了。 “做坏事的人心里都一样,虽然那边也没有监控,怕遇到目击者,估计当晚的嫌犯也是从这边进入树林伏击截杀的。”何志伟解释着。 “我说你咋突然变好了呢,同意我与你一起过来,原来你又是利用我来模拟嫌犯踩点啊!你的思想真的很下流。”章一楠心里气的不行,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不利用自己呢!大叔的诡秘心思太油腻了! “章大记者,你这词用的太没水平了,下流?呵呵,我利用你就是下流吗! 你怎么不换个角度看问题呢,你随案采访的目的就是为了观察到侦破案件的真髓吗!嫌犯的心理其实就是和你当天晚上进入现场一样,躲开目击者躲开警方的视线。 我是在用事实来告诉你,凶嫌是怎么想的而已,好心当成驴肝肺!对我有好处的事情,不一定就是对你的伤害,好吗!别搞非此即彼的思维,这个世界多彩的多,我请你演示当天的路径,其实你收获的更多,我只是印证一下而已,而你却看到了精髓。” 何志伟替自己辩解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世界是圆的,换个角度看问题,矛盾会小很多,譬如现在。 在情在理,章一楠也觉得这就是精髓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