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学我,即站错队,又不紧贴领导,二十年,白干,‘奔四’年华,还要撅着屁股的干这费力不讨好的活!” 何志伟有些忿忿不平。年轻人有理想挺好,但不能靠理想主宰自己命运。人还是要适应社会,才能迅速进步。 何志伟面对周详的灵魂一问,回想当初,颇感失落,他不想周详步自己的后尘,年轻人是需要生活磨练,老同志也要说真话,不挖坑,指明路,善待后来人。 “是,何探说的是,你刚才的一句‘ too’,就让我谢谢了,投李宾吧!与领导做对,没有好果子吃。” 王必成紧绷的战斗脸,此时难得地漏出一抹柔和,说不出在哪里,但确实能让人感觉的到和善。 “今晚我请客,请大家吃海鲜大餐!”何志伟情绪受到了鼓舞,心中一热,宣布自己慷慨的决定。 “真的,那我现在不吃饭了,就等着何探的大餐了。”周详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兄弟的友谊,不当饭吃,但能让人振奋。 “我说小哥,饭是我请,胃可是你的啊,别饿坏了,先去楼下喝点热乎的,暖暖胃。”何志伟有点儿担心。 “我没事!但是何哥,您别忘了叫章记者啊,您当时信誓旦旦:让你的名字见报,你就请吃大餐,不能言而无信啊。” 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这个岁数,正是不知愁滋味的时候,心情一好,一下子就忘了痛苦。一旦有美味佳肴,一定要与朋友分食。 “我虽然是穷鬼,也不至于赖账。只是她这次消失的时间比你还长。我再联系看看。” 何志伟一直都在担心中,虽然章一楠和尉迟文號参加艾滋病防治的公益活动后,赴约盛豪公司的年会,让他十分吃味,心生芥蒂,故而引发冷战,但他的内心还是替章一楠捏把汗,她刚认识的那些人,一个个在她眼前突然横死,所造成的应激创伤,应该和战场上的士兵一样大吧。 “章记者应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死于非命吧!头一个小时还在豪情万丈的推杯换盏,下一个小时一堆人却没了,真够她喝一壶的,你还是多关心一下,别让她心态崩了。”王必成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有些忧虑地说。 “她那天晚上,就切断了和我的一切联系,我觉得她承受不了,精神确实垮了,这个时候,她该退了!” 何志伟不无忧虑地说,他想阻止章一楠将自己置于桅墙之下,虽然那是她的追求,但此时凶险程度,已经和追求刺激大相径庭,除非她是带着“任务”来的。 否则,他希望她回到她的报社,神神气气做她的记者,虽然不是无冕之王,但不可见的功力还是让人退避三舍。同时又可以远离这里的是非,这个案子复杂程度远超想象,几乎是不可推动的工程,而且危机四伏,轻易介入进来,很难不受牵连,即使是知名法制栏目记者,也不具备天然安全屏障。 不过,对于这些案件,章一楠是意外介入吗?何志伟一直都在疑惑,似乎不像,那天晚上,石盛豪别墅爆炸起火,武局单独叫她问话,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最后看见石盛豪的目击证人吗?! “章记者见多识广,看她的行事风格,心脏也比一般人强大,而且武局没让她目睹现场,也是对她的呵护。你也不用急,该来的时候她自然会来。”王必成看到何志伟忧虑重重,做着疏解宽慰。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对,章记者晚上来吃海鲜大餐就行!何哥你多打几个电话看看,微信、短信、邮件轮番上阵,就不信她联系不上她。我在医院住的这两天,只能补液,我真饿了!”周详知道饿了,应激状态下的厌食症也就好了。 “那你还是先去楼下吃点流食,现在离饭点还远。”王必成催促周详去楼下饭馆垫点吃的,省的伤了胃。 “算了,懒得下去了,闻大内把我的大加热杯没收了,煮不了面,只能吃泡面了!”周详有些无奈,站起身,拿起暖瓶去到水房打热水去了。 “老必,那天晚上,薛神医说罗钺銘的尸检报告少了一项结果,死者三月前曾有过妊娠,做了堕胎。”一直忙着石盛豪家爆炸火灾,何志伟此时空闲下来,想起了薛小华那天的话。 “昨天,法医中心也给我打电话了,说他们出具的尸检报告有误,让我去再取一份新的尸检报告。这年岁大了,天天泡在酒缸里,不糊涂才怪呢。”王必成说。 “是啊,他是主管法医,责任就是他的!还好,这段时间咱们也没闲着,这么多事都要去查,能做的都做了,线索都被骆秉承阻断了,解宫海咱们不敢动,上面也不敢查,正好就着这个线索,再好好查查,看看是谁干的,说不定会有突破。”何志伟说。 “还能是谁干的?!罗钺銘虽然在公司是冲当贿赂花瓶的角色,但咱们摸排了这么久,除了解某某和石盛豪,并没有发现罗钺銘近期与谁有过亲密交往,死者跟了解某某,石盛豪也不敢再让罗钺銘去当诱饵,打通关节了。可以确定罗钺銘怀孕,就是这两人中的一个。”王必成站起身来,走到何志伟座位旁边的床上坐下,压低了声音和何志伟耳语。 “石盛豪不能生育,没有孩子,万一罗钺銘给他怀了孩子,别说要10%的股份,再多要两倍,石盛豪也会给。罗钺銘完全可以以此做筹码,向石盛豪谈条件的,根本没有必要去做堕胎。”何志伟做着分析,对于没有孩子,又想要的人来说,对娃的渴望比天大。 “如果是解某某的呢?解某某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