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楠一边看着闻忆,自告奋勇的说,一边坚持录制着视频。 此时此刻,她最想要的是解封,要是自己的直播账号没有被封禁该多好啊,这个时候粉丝估计会有暴增。她也想换个ID再重建账号,可惜她还有保密协议,章一楠觉得处处受制,有些不爽。 “你也想趟这趟浑水!” 尉迟文號听到章一楠主动请缨做证人,感到吃惊。当今社会大家都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都怕惹事上身,躲事有恐不及,很少主动揽事,章一楠例外。 “我不可以吗?” 章一楠没有理会尉迟文號的质疑,看着同样感到吃惊的闻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做证人,所以有些迟疑的发问。 “可以啊,您是记者,不是我们警队的办案人员,警方扣押物品发还现场,有知名记者作证是再合适不过了,来来,在这签字。” 闻忆吃惊片刻,继而喜出望外,尉迟文號现场制造的小难题,小尴尬,引刃而解,连忙拿起笔递给章一楠。 章一楠本能的迟疑了一下,看着何志伟,似乎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你就是临时客串一下证人,证明你看见了这些钱、这些东西,由我们公安机关发还给了这位罗素缘女士,谈不上趟什么浑水,至于该不该发还,与你无关,也不会摊上任何事情。” 何志伟嘴上解释着,心里却在犯嘀咕,如果真是浑水,章一楠会躲吗?以她的秉性,也许巴不得浑水摸鱼呢。 章一楠把手机移至左手继续录制视频,右手接过笔,在闻忆的引导下,在证人的位置上潦草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们不能这样,我要求财产保全。” 看着章一楠占据了自己的证人位置,尉迟文號感到有些沮丧,这帮人我行我素,没把他这个大律师放在眼里,却又毫无办法,于是搬出了法庭上的诉求,试图阻止物品发还。 “财产保全是您到法院起诉的事,这里是公安局,其实你们公司早就知道我们扣留了死者这么多钱,石盛豪活着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去法院起诉死者,做财产保全呢?” 何志伟突然觉得尉迟文號宛如强弩之末,理屈词穷。 “他当时咨询过我,我觉得凭着这些领款票据,证据有些太薄弱了,不会在法庭上获得法官认可。” 尉迟文號索性实话实说,他觉得这个时候再和警察说谎,也得不到什么便宜。 今天出师不利,自己的人设突然崩塌,让他觉得很失败,一是,他没想到骆秉承会直接逼问自己,一下子就把自己将死,失去了回旋余地。 二是,自己接受了罗素缘委托代理律师的事情,不经意间,被这些爱刨坟的警察给刨个底掉,一下子让他口若悬河的这个特长难以发挥出来,反而是因为信息泄露给这些没事找你事的警察,让自己处处受制。 “石盛豪死了,您再来替公司维权,就会有新机会了吗?!” 说实话,何志伟不理解尉迟文號的目的,公司领导不知道法律上的事情,律师还不懂吗! “没有,我只是想试试。” 尉迟文號尽量做到坦率。 “没有新的有力证据,您想来公安机关直接截胡,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啊?!” 何志伟觉得尉迟文號的智商不会这么低,要靠碰运气、靠警方的失误来赢取自身的价值。即使是骆队和自己都“有求”于他,警察也不会拿原则做交易。 “也许吧,我只是尽人事而已。” 尉迟文號回答的有些敷衍,附和着何志伟,他不想与何志伟他们产生矛盾。 “即使是现在,您也知道,即使到法院起诉,依然很难对这笔钱主张权利,因为它根本就不属于公司。” 何志伟一语中的,尉迟文號真要起诉死者家属,几乎肯定会输,他来警队要钱,就是想浑水摸鱼。 “有些事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无奈,何探,我是公司的法律顾问,必然是秉承公司意志来办事,如果什么事给你带来麻烦,您也要理解,其实我没有给你们制造问题的打算。” 能够感觉到,尉迟文號有些话似乎只是为自己做辩解或者铺垫。 何志伟没有回话,坐在椅子上,看着罗素缘也签完了字。 尉迟文號脸色苍白,有些落寞,站起身略显疲惫,冲着何志伟说: “何探,你们能不能再等一下,让我找骆队再商量一下?” “不行,你出尔反尔,刚才在骆队那,你吵着要警方发还,现在又要暂停,你把这里当成你的律所了吗!以为我们这一帮人就是陪你玩呢吧。” 闻忆火了,没想到,他发起脾气也有模有样,说话干净利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让周详这个新同志刮目相看。 “随你便吧!” 尉迟文號被闻忆怒怼,有些挂不住面子,脸色苍白,也不等何志伟说话,搁下这句话,扭身走了。 “哎,哎,他怎么走了呢!” 看着尉迟文號走出了房门,闻忆感到诧异。 “他没走,他去找骆队去了。” 王必成看着尉迟文號是往楼道里面走了,就猜测他去找骆队施压去了。 “找也没用,是骆队指示把在死者房间查扣的钱物,发还给死者家属。” 闻忆不屑的说。 “未必,骆队有求于他,很有可能会答应他的请求。” 何志伟有些担忧。 “那怎么办?难不成咱们要把签完字的手续撕了不成。” 闻忆觉得何志伟说的是实情,一时没了主意。 “阿弥陀佛,贫尼再多等几日也无妨,千万别为老身毁了你们的关系。” 看见这些人,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