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秉承十分不爽,让李宾和汤蔚辰两个探组,走访了三天了,仍然没能查出罗钺铭堕胎的医院,没办法,他又把闻忆叫来。 “你们内勤怎么搞的嘛,连队里的民警都联系不上。” 骆秉承愤怒地指责着,他指的是何志伟。 一是,他想知道何志伟的位置和动向,虽然没有什么法律规定,他有这个权力。但他也不去讲这个理。 二是,他想让闻忆向何志伟打听,罗钺铭堕胎医院,他自己问一定是会碰一鼻子灰。 自从他逼迫保安,诬告了何志伟,他也想到了,会有这样打不开的死结。 “是是,您说的没错,我工作疏忽了,我忘记告诉何探,让他手机不要关机了。” 闻忆站在那里,虽然嘴上检讨,心里却十分不服气。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才对,你这队长怎么当的!连个民警都管不住! 看着闻忆认错,骆秉承怒气消了一些,缓和了一下态度,示意闻忆坐下。 闻忆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骆秉承丢过来一支烟,闻忆也不拒绝,抽烟的人,谁会拒绝好烟呢!闻忆顺手点上。 “何志伟到底跑哪去了?新年凌晨,他回单位的时候,就没说过自己要去哪吗?” 骆秉承突然问道。 “没有,他一直抱怨隔离调查,说他遭奸佞小人陷害了。” 闻忆可不敢说太多,在骆秉承面前,弄个通“敌”的嫌疑,犯不上。 不过,他也没放过骆秉承,顺道替何志伟骂了一句。 “你再给他打个电话看看,打通了,你再问他一下,他一定知道死者在哪个医院堕胎。” 骆秉承仍然不死心,这点事都办不好,他没办法交待,所以他逼闻忆,当面联系何志伟。 闻忆也不搪塞、推辞,从兜里拿起电话就打,他和何志伟约好的事情,何志伟一定会做到。 果不其然,对方关机,闻忆向骆秉承展示自己的手机屏幕。 骆秉承看了一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家伙跑哪去了?他停在家里的汽车,一直没动地方,而且他本人也不在家住,他父母家也没人。章一楠这几天一直是独来独往,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像突然蒸发了一样。” 骆秉承抽着烟,陷入了自言自语地状态,忘了闻忆还在。 听到这些,闻忆蒙了,看来骆队对何志伟实施了全方位监控,这对警察来说从来不是难事。 但他还是觉得恐怖,用对付嫌犯的手段,对付自己的下属,总有一种白色恐怖的样子,他不知道,骆秉承下一步,还能干出什么。 骆秉承突然发现闻忆还在,才觉得自己走漏嘴了。 于是,他不露声色,换了一个话题问: “有老必的消息吗?” “没有,他依然是渺无音讯。” 闻忆无奈地说着。 “我找了我同学,他现在的同事,打听过了,他还那样,天天上班,摆着个石佛脸,凡人不理,经常接送中考的儿子上下学,抽空带孩子去青少年宫,参加无人机航模比赛。” 骆秉承不是向闻忆通报情况,而是想让闻忆知道,办事要更主动一些,多尝试一些别的方法了解情况。 其实,他还找到了王必成的座机电话,但王必成一听他问,罗钺铭堕胎医院,二话不说,直接就把电话扣了,不给他留一点面子。 “骆队,这家伙拉黑了所有人,他居然把周详也拉黑了!” 闻忆添油加醋,向骆秉承汇报着王必成的黑料,反正老必也不在这干了。 “真的啊,你说,咱们怎么就对不住他了,做事真够绝的!” 骆秉承发表着感慨,他忘记了,自己行径卑劣,反倒抱怨起别人来了。 “他感觉受到了伤害吧?您让我给他们做工作的时候,选李宾立功时,他们都在替他打抱不平。” 闻忆看着骆秉承的脸,有些犹豫,但还是替王必成解释着。 “他受什么伤?!天天板着脸,好像别人都欠他八吊钱一样,就这口碑,还想立功,还想当探长,门都没有。” 骆秉承拿别人的性格说事,依然是振振有词,但让闻忆听起来,却十分牵强。 “他虽然不苟言笑,但他做事时,同样是一丝不苟。” 闻忆并不想为了王必成,得罪骆秉承,所以小心翼翼地替王必成说话。 “唉,你说的也是,老汤和李宾两组人马,查了三天,没查出眉目,也够笨的。” 骆秉承靠在大班椅上,发着牢骚。 “您也不能全怪他们,您一会儿说案子暂停侦查,一会儿又让他们去查,死者堕胎地医院,让人不知所措。” 闻忆看着骆秉承,像一只没头的苍蝇,有些不忍心。 “不怪他们怪谁?” 骆秉承蛮横地说。 闻忆不懂骆秉承,抽风一样地决策背后,也有他的无奈,有些事情他也是布偶,受解宫海摆弄。 “卷宗材料也不让他们查阅,就给了一个死者的名字身份证号,就让大家去查她在哪个医院堕胎,这工作 “唉,他们十几个人还不如一个老必。” 骆秉承宣泄着之后,又续上一支烟,他有些焦虑。 舅舅让自己亲自去查,外行管理内行,说的轻松,好几百家医院诊所,自己根本没时间查。 “也许老必也没有查出来呢?” 闻忆提示着。 “不会吧,他要是没查出来,犯不上拉黑所有人,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故意给我难堪,他就是该死。” 骆秉承恨的牙根痒痒,但又无可奈何。 “可能吧!” 闻忆觉得骆秉承应该懂,当领导的,把人羞辱成那样,还不让人愤怒?当官当痴了! “李宾辜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