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伟无声地打开了房门,又无声地将房门关上,也未习惯性的将皮鞋脱下,他很冷静,真的很冷静。 青筋暴起的右手伸进了公文包,一把血淋淋的刀柄被抽了出来,刀身被一根特殊的刀鞘包裹,外形不可名状,原本属于另一个奸夫的人体零件。 这把刀就在刚刚将一只牛头人杀死,而它今天还会再杀一只牛头人。 来源于厨房的靡靡之音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黎大伟的面容因愤怒及恶心而变得越发扭曲,但他轻抬轻放的脚步却未曾发生变化,他很冷静。 这是一位正在潜行的狂战士。 “啊!!!” 一声极其惨烈的哎呦突然响起,黎大伟迅速做出了反应,无声无息地躲到沙发后面。 这声音非常大,整栋楼的能肯定都听见了,很快他们就会来敲家里的门,如果这时将那对奸夫X淫X妇杀死,到时候没人开门他们很可能就会选择报警。 而他现在也不宜暴露行踪,警方现在肯定想不到他竟然会在杀完人后回到家里(虽然这种脑子有包的犯人实际上不在少数),但如果有人报警他家出现惨叫声,警方肯定会反应过来,调用大量警力包围这里。 到时候别说是插上翅膀,就是屁股上装火箭也逃不出去。 必须再等等,要忍耐! 黎大伟紧握着双掌,掌心被指甲刺得鲜血直流,手上的力道却毫无松懈,用这股刺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抑制自己的杀人冲动。 厨房内的蒋美凤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张良友,捂着自己的嘴巴呆愣在原地,过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跑向大厅,拿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沙发后面的黎大伟看着蒋美凤不堪入目的打扮,右手举了起来,将手中的尖刀对准她的后背,又很快收了回去。 现在还不想,再忍忍!! 黎大伟控制住杀意将手抽了回来,一刀捅向沙发,可一刀完全不够解恨,又一把抽了出来,再次捅入,一次又一次,将对蒋美凤的恨意灌入沙发。 而正在和医院说明情况的蒋美凤却不知道她刚刚和死神擦肩而过。 “哔吥哔吥!” 白色的救护车驶入了小区,一些小区的居民三两成群的议论起来,好奇地跟在医务人员的身后,看看是哪一家出事了。 而有些居民却早已在黎大伟家门口等待,蒋美凤也穿好了衣服,在门口等待,而菊花灿烂的张良友则被她留在原地,不敢乱移动这种伤者。 “让一让!” 前面担着担架的医务人员试图推开看热闹的群众,但他们只是稍微客气地推了几步,只腾出只能让一人通过的空间。 “等下伤者因为错过抢救时间死了,晚上去你们家里做客可别说我没警告你们哦。”为首的医务人员一脸无所谓地威胁道。 这种威胁在其他地区可能会被别人嘲笑,但在这种基本上全民迷信的鬼地方却非常管用,刚刚还打算看热闹的围观人员马上一哄而散。 很快全身赤裸的张良友被抬上了担架,捆了数十圈的绷带形成了他的新内裤,几个从屋内出来的医务人员用尽浑身解数憋笑。 有的则从现场痕迹还原事故的前因后果,对正在门口等待的蒋美凤投去不怀好意的眼神。 蒋美凤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抬头挺胸地对几个医务人员暗送秋波,电得几人面红耳赤。 目送他们离开,蒋美凤并没有跟上去的打算,她想先回去打扮一番再过去医院,那几个抬担架的很壮实,非常合她的胃口。 就在门缝即将闭上的瞬间,蒋美凤的背后出现一张扭曲得几乎失去人形的面孔,宛如即将吞食活人的恶鬼。 “嘭!” 同关门声一起响起的还有一声微不可闻的血肉撕裂声。 碧月中心医院的一间手术室内,数位技术最为高超的外科医生在对张良友面目全非的菊花开刀。 一粒粒玻璃被夹子取出,被酱油泡得咸香的血肉被小心清洗。 几位外科医生的神色凝重,操着手术刀的双手却稳如泰山,一旁的护士用已经被汗水浸得半湿的布替他们擦汗。 “伤者的睾X丸已经被玻璃渣搅拦了,只能选择摘除了。” 主刀医生将在张良友的睾X丸表皮切开,看见内部存在大量玻璃碎片,并在手术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有些刺眼。 “不行,我们不能擅自决定,这人可是长扬集团的大股东的儿子,不然你以为我们这些精英会是什么理由全部集中在这一间手术室呢。” “哼,你们怕这怕那的还怎么当医生,既然如此,我就去和他说说。” 主刀医生向手术室外走去,留下几位一脸尴尬的外科医生和数位眼冒崇拜目光的护士,以及被全身麻醉的张良友。 长扬集团的大股东张知了早已在手术室门口等待,不时站其他来回踱步,亦或者坐下双手相合向不知名的神灵祈祷,一旁的年轻女秘书露出一脸虚假的担忧。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两人齐齐露出希冀的样子,却希望的是两种相反的结果,只是他们同时失望了,出来的并不是张良友。 “谁是这位病人的家属?”主刀医生大声询问。 “是我,我是他爸爸,医生我的儿子怎么样了。”张知了紧紧抓住医生的双碧,使劲摇了起来。 “令郎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他的睾X丸已经彻底坏死,如果不及时切除,他将来也会死于感染。” “这...这...怎么会这样?!” 张知了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双腿一软向后一倒,幸好被医生和秘术及时扶住了,否则他三百斤的体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