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两个多小时,闯空门这项游戏有惊有险的结束了,七个人一边商量着露营的地点,一边离开这栋充满诡异色彩的废弃小楼。 就在众人并肩而行离开走出大门时,许真悄悄的回头看向再一次被黑暗笼罩的荒楼,此时的荒楼再一次热闹非凡。 数不清的怪脸紧贴在窗户的玻璃上,目送这群不速之客的离开。 许真没忍心提醒其他人回头和屋主人们“道别”,要是他们知道真正的真相,恐怕最近几晚都不敢合眼。 一行人走在黑暗而破败的水泥路上,满月越升越高,照耀着渐渐进入深夜的大地,七人的影子在脚下拉成竹竿般的细长,宛如传说里的瘦长鬼影。 这一片静得可怕,静得诡异,但除了他们七人外居然还有其他人在这边进行某种灵异游戏,雷季木被建筑中传来的一道微弱的灯光吸引了,大喊道: “你们快看,那里好像有人。” 其他几人闻言停下脚步,看向雷季木所指的方向,果真见到了几个在建筑群内鬼鬼祟祟的人,他们都有带着照明设备,应该是活人。 “那、那边好像是在进行黑屋夜话!”饶安中看着那几人,一样便看出了对方正在进行的事情,马上惊奇的说道。 只见那几个人面前的小屋的木门突然推开,可屋内却没有半点灯光,就连开门的人也只露出一支放在门板上的手,其余的部分全部隐藏在黑暗之中。 站在最前面的人隐约说了个词,接着便被请了进去,剩下的两人也是如此,很快就全部进入了屋内,消失在黑暗之中,随即木门也再次合上。 这绝对是黑屋夜话,饶安中非常肯定。 “黑布隆冬的,那些人进去就不怕被打劫吗?”虽然听他们讲过黑屋夜话这个游戏,但此时亲眼见到还是难以接受。 月黑风高,周围也没有监控和什么的,要是参与者有人或者举办者心存歹意,怎么死都不知道。 许真也讥笑道: “的确,玩这个游戏不止要面对死人那边的危险,还要担心活人的威胁,玩这个的脑子就是少根筋。” “过去有歹徒借此打劫的事情经常发生,后来据说有六个合伙借此打劫的碰上了真鬼,最后三死三疯,这种风气才消停了不少。” 虽然几人也非常好奇,想进去凑个热闹,但这游戏有人数限制,最多只能七人,只能改天再自行举行一场。 ...... “咚咚咚。”一位身穿血淋淋的无皮鬼避魂衣的人轻轻扣响一扇老旧的木门,屋内一片死寂,没有听到丝毫过来开门的脚步声,这似乎是间空屋。 但很快木门便无声敞开,开门的屋主人的身体隐藏在屋内的黑暗之中,只有一支异常修长的手按在门板上,显露在皎洁的月光之下。 “夜哭坟。”一个词从避魂衣的面具下传出。 这是传统的黑屋夜话规则,屋主人在晚上将附有地点的告示贴在村头街尾,并且会写上六个词语,作为暗号与筛选工具。 参加者念出其中一个词语,如果这个词语已经被人使用过,那便失去参加资格,如果没有则可以进去参与。 当然,如果有意来参与的人太稀少,屋主人也会放宽要求,给予对方一点提示,免得等待天亮都没凑够人数。 “好,请进,你是最后一个了,七号。”屋主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并带着难以压制的喜悦,像是个热情好客的主人。 身穿无皮鬼避魂衣的七号参与者毫不畏惧屋内那仿佛会吃人的浓稠黑暗,毫不犹豫的伸出右脚跨过没有门槛的门路走进黑暗之中。 摸着黑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与一群陌生人共处于黑暗之中,却镇定自若。 屋门再次合上,两扇门板严实的闭合在一起,未留半丝缝隙,将屋外的月光彻底拒之门外,就连唯一的一扇窗户也被水泥封死,此时的屋内再无一丝光线。 “阴阳两路齐聚首,夜半黑屋谈诡事。屋主人在此宣布,今夜的黑屋夜话正式开始。”屋主人用尖锐喜悦的声音依照传统规则致辞。 接着陷入屋内长达三秒的沉默,直到屋主人继续发言道: “我很期待诸位准备了一年的好故事,相信诸位此时也怀着与我同样的心情,那么七号客人如果你已准备好,那就由你开始吧。” 小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但即使如此其余几位客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打量起黑暗,试图从那纯粹的黑色中寻找属于七号的色彩。 不过没等他们找太久,七号醇厚的男性嗓音便在一个角落响起,如一道落入死寂世界的炸雷,将所有客人的全部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个故事我想好很久了,之后就一直憋在我的心里,想找个倾听者分享。” 而后他又沉默了数秒钟,似乎是在酝酿情绪,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这个故事就叫蜡烛吧,故事的主人公不是我,而是我老家的一位同乡,我也是从其他同乡那听说的,而他本人对此也闭口不言,所以这个故事多少有他人添油加醋的部分,但我保证这个故事足够离奇精彩真实。” “我这位同乡姓尤,就叫他小尤吧。” “我的老家虽然不在大山之中,但离那些现代城市却有不短的距离,贫穷而落后,不过山清水秀,也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当然,还是有不少年轻人更愿意出去闯荡的,比如我,但小尤却不是这种人,他是那种离不开鸟巢的雏鸟,依靠父母留下的果园日子过得还算可以,起码比我这种打工人强上不少,这也是他更愿意留在那种穷乡僻壤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