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群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的鬼魂都被这一伙鬼打成丧家之犬,此时连路都走不动的夏芙等人从这伙鬼的眼皮底下成功逃走的可能性更是无限接近于零。 贵公子背后将群鬼打得魂飞魄散的鬼兵和光凭体型就让人心生惧意的巨兽,更是让夏芙不敢想象逃离失败的后果。 虽然很不甘心,但现在显然不是逃走的时机,乖乖束手就擒之后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这些鬼看上的只是他们的阳气,被吸干了大不了变成鬼魂,如果逃跑那可能连鬼也当不成。 “不要轻举妄动,这几个鬼很危险。” 佝偻黄皮鬼以跪伏在地这种无比卑微的方式爬到襟菊公子面前,极其恭敬的谄媚道: “这五个生魂是小的献给大当家的,小的这就带他们离开。”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惜这个襟菊公子并不给佝偻黄皮鬼这个脸皮,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佝偻黄皮鬼头上。 直到现在襟菊公子的下巴还是高高扬起,未曾低头看他。 “错,这是本公子孝敬给大当家的东西。” 佝偻黄皮鬼谄媚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不过怎么也是在寨里混迹多年的老油条,马上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是小的糊涂了,这些生魂的公子您的东西,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滚。”襟菊公子又重重踢了一脚,佝偻黄皮鬼果真滚着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一条小巷中,溜没了影。 至于其他的鬼魂早在之前的杀戮中逃光了,整条大街如被乱军洗劫了一般,留下一地混乱后的萧瑟。 “把那几个生魂带上回寨。”襟菊公子指挥两位鬼将楚璃夜几个捆起来挂双首唤魂豹的背上,准备打道回府。 他是二当家的人,但如果把这几个截胡的生魂献给二大家难免会有不少闲言蜚语,落了大当家面子。 落了大当家的面子,如果他是属于有用的鬼那自然没事,不是的话......就是二当家也保不住他。 襟菊公子清楚自己不在大当家眼中有用之鬼的行列,自然不敢摸老虎屁股。 楚璃夜和夏芙满脸愁容,被一左一右的挂在豹屁股上,忍不住自嘲他们就是个香饽饽,谁都想咬上一口。 这场冥界之行可谓是一波三折。 ........... 在冥土深处巍峨的群山中,隐藏着规模极其庞大的建筑群,由黑石碶成的城池藏在镂空的山体中,连接一座座大山,形成连绵数百里的鬼国。 却藏不住那一阵阵仿佛能掀翻云霄的练兵之声,一支支身披黑甲排兵布阵,足有百万之众,这不是形容词,而是真真实实的数目。 而比这支装备精良的黑色大军更低一级的则是身披黄绿纸甲的鬼兵,更是多达千万之众。 如此天文数字的兵马,令古往今来所有封建帝国汗颜。 而正是这么一支足以横竖任何人间帝国的军团,却挂着不伦不类的旗帜:焕金寨。 其中一座最为大气的宫殿中,一位羽扇纶巾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在案台后来回踱步,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案台上堆积着成山的奏折,竟已全部被批奏完毕。 这位便是焕金在的大当家金不焕,人和鬼都称笑面阎王的狠角色,他生前是位土匪头子,死后重操旧业做土匪头子。 即便手下千万鬼众,足以称王称霸,却仍旧以山寨为名。 突然他停了下来,看向大殿门口换上温雅近人的笑容,面容白皙清秀,一点也不像一名土匪头子。 只见两位黑甲士押着一位锦衣玉服大腹便便的八字胡男人进来,并粗略地一脚踢在这鬼腿肚子上,让对方强行跪下。 “大当家,高亮节带到。” “高大官人可是咋们焕金寨的贵客,怎能如此无礼。”金不焕含笑走下高台,命人搬来一张太师椅。 “请坐。” 然而金不焕如此以礼相待,高亮节却不敢落坐,两腿反而抖得越发厉害。 见高亮节没有动作,两位黑甲士一左一右架起他,把他“请”上椅子,金不焕这次没有训斥两甲士无礼,只是那温雅的笑容越发灿烂。 就这么不动声色的一套,高亮节已经吓得面如死灰,笑面阎王的外号可不是唬人的,笑得越灿烂,下场越惨。 “我错了!我认罪!”高亮节再也受不了了,声泪俱下的大声认错。 “哼。”金不焕一脸讥讽,“错的怎会是高大官人,是那些贪得无厌的贪官污吏,你说是吧。” 他这么一提,高亮节的脸色越发难看。 “是我的错、我的错。” “哦。”金不焕一脸怀疑的哦了一声,接着反问道: “你错在哪了?” 对方重复呢喃着“我错了”,对金不焕的反问充耳不闻,像是被恐惧摧毁了思维能力。 金不焕也不生气,背着手保持着温雅平和的微笑,围住高亮节一边走一边数落对方的罪行。 “鄙人对待你们这些合作者哪一个不是当老爹孝顺,要什么奇珍异宝尽管开口,毕竟你们做的可是杀头的买卖,就怕你们不敢卖。” “你说要百两青棘茶给城里的大官当见面礼,兄弟们就下万丈渊给你摘,那百十个被钻地毒虫吃掉的兄弟惨叫至今仍然在鄙人耳边缭绕。” “能为我们的大业牺牲,兄弟们死无遗憾。” “你说那边官僚贪得无厌,要再加三倍价钱,好,金山银山就是用来花的,就算刮地三尺也要给你凑出这笔钱,只要能办成事就行。” “打包票的十万斤黑冥寒铁,你要是能搞来五万斤鄙人也会当着千万兄弟的面褒扬一番。” “就算只剩一万斤,鄙人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