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你们拿着。”鬼差冯老三将暂住证交给两人。 许真接过暂住证打开一看,狐疑的看着他: “不需要我们的签名之类的吗?会不会不太正规。” “名字你们自己填,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们不惹事就行,我们既然敢在这开门做生意,那怎么会不正规呢,好了慢走不送。”说完便不耐烦地赶人送客了。 ‘要是敢耍我,不把你丢黄泉里老子就不姓许。’ 抱着疑问的许真拉着伊星烛离开了暂住证办理处,才刚走没多远,便发现路上的鬼们都在交头接耳地小声交流着,好不热闹。 而且内容似乎也大同小异,奇怪的是这种像是鬼尽皆知的消息,他们却像是在聊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敢小声地交流着。 被那些只言片语引起一丝好奇的许真凑到两个刚刚碰面便黏糊在一起说悄悄话的鬼的一旁,竖起耳朵偷听到底是什么“秘密”消息。 那个男鬼神秘兮兮地拉着女鬼的胳膊,将嘴巴凑到耳边。 “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不要卖关子。” “我告诉你听,可不要出去乱说哦,就算要说也不要说是我讲给你听的。” “行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女鬼轻轻推了男鬼一下,不厌其烦他那吊鬼胃口的性子,“不说我可就走了,小彩约我去东城郊游呢。” “好我说,昨日左太守遭乱臣贼子下毒,生命垂危。”说完还紧张兮兮地扫了一眼四周,担心被其他鬼听到。 结果第一眼便瞧见许真,满脸不快地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叱喝许真的无礼行径,却被女鬼开口打断了。 “就这?我刚出门就听隔壁的大强说了,你这消息未免有点火星了,再说了那家伙是死是活有什么区别,就是摆头猪在她那位置,都比现在强。” 那男鬼被她的大胆之言吓了一跳,急忙劝阻道: “不要命啦,万一被听见咱两可见玩完了。” “瞧你这个怂样,不是说生命垂危吗,还怕个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下聚个餐庆祝庆祝。” 听得许真嘴角抽搐。 来时他便从鬼少年那听说了不少璃洲大致情况,对那位不理朝政昏庸至极的左太守更是耳熟能详,想不到这左太守比他想象中的还遭鬼嫌弃。 这时两个鬼差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大声叱喝神色可疑的两鬼。 “鬼鬼祟祟地说什么呢?敢散步谣言,扔你们进水牢里凉快凉快。” “冤枉呀差爷,小的只是在聊些少儿不宜的私事。”男鬼赶紧找了个借口蒙混过去。 两个鬼差也没真的要将他们关进水牢,毕竟这事不说满城皆知,也得半城皆知,总不能全关进去。 “呸,还不快滚!” 男鬼赶紧拉着女鬼逃之夭夭,周围也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附近刚刚还聊得火热的其他鬼也默默散开了。 赶完鬼,那两个鬼差扭头看向还没来得及走的许真,满脸不善道: “你很面生啊,是不是你在这妖言惑众,有没有居住证或暂住证。” “什么妖言惑众,我刚刚才进城,什么都不知道。” 许真一脸无辜地耸耸肩,将还没捂热乎的暂住证递给这些鬼差,对方看了几眼便嫌弃地丢了回来,留下一个滚字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对着鬼差走远的背影暗骂了一声,许真回到在不远处等待的伊星烛的身边。 “我听到一个很劲爆的消息...”将刚刚听到的讲给她听。 听完,伊星烛露出一丝疑惑,似乎对这事的真实性有所怀疑。 “说真的我不太信呢,真的存在能毒死这种上神的毒?” 身为太阴在人间的代言人,对同样从属与太阴的那些阴神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这些存在就是不是真的不死不灭也差不多了,岂是区区毒能毒杀的。 “不管是真是假,这璃洲城可能要变天了,得尽快行动才行。” 既然这“谣言”能传得满大街,绝非只是空穴来风这么简单,少不了有鬼在暗中推波助澜。 至于这个推波助澜的是流言中的乱臣贼子,还是其他什么狠角色,显然都是抱着要搞事的目的。 在城的另一边,许延超也偷偷进城了,准确的说是他的一个分身。 他在外头转悠一圈,确定了箴言铁书果真在城内,本打算就这么回去先,结果就“不小心”听到了璃洲左太守遇刺而生命垂危的流言。 虽然先送本尊回人间最为保险,但等下次来,左太守康复了,或者新一任的太守上台,要取回箴言铁书可就千难万难了。 便派了个分身进城确定流言的虚实,万一这要是真的,不正是天赐良机吗?虽然他也对这事的真实性抱有九成九的怀疑。 不同于许真二人大摇大摆的进城,许延迟的隐匿本领可就要强得多,化为一道灰雾藏进进城的货物中,免于鬼差们的盘剥。 从货车内溜走,来到一处偏僻角落的许延超竟被他撞上几个比他还鬼鬼祟祟的鬼魂,将几封密信叫给一位商贩打扮的鬼魂。 ...... 太守寝宫外,神色紧张地薇云假装从门口路过,偷偷向大门瞄了一眼,往日如石狮子一般屹立在门口的两个守卫竟不见了踪影,极其反常。 她之所以如此紧张,无疑是因为左太守遇刺的消息。 虽然下手的命令是经由她传达的,但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怀疑态度,完全不指望真的能成功,毕竟毒杀左太守这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想不到那两个临时加入凑数的生魂居然成了,这让她万万想不到。 奇怪的是这消息不胫而走,还是左太守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