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进行绳降。”徐恒看着正在忙来忙去的逗号,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此行的目的地,嗯,完全看不到底,“我现在申请换个进入地点还来得及吗?” “你现在回去都行,还能赶上下午的课。”杨千凌已经在穿戴装备。 “应该不会出事。”逗号似乎总算是完成了准备工作,“理论上来说你的身体素质只要不是直接掉下去,都不会出大问题。” “能把应该和理论上这两个词去掉吗?”徐恒心里还是没底,他忍不住开始想象这完全看不清的地洞之中会有什么,“而且身体素质或许和摔不摔死没有大关系,我知道一个人,他哪怕只是一阶楼梯也能摔死。” “我希望你知道的这个人不是什么游戏里的。”杨千凌一边说,一边向下一跃,人影消失在了徐恒的视线之中。 “不是吧,这么快?我还没说我有恐高。”看着逗号走向自己,徐恒有点摇摇晃晃,“行吧,行吧,辛苦逗号老哥帮我多检查几遍装备有没有穿好。” “很结实了,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这么磨叽。”逗号拍了拍徐恒的肩膀。 “这叫慎重,和磨叽没半点关系。”徐恒站在天坑边缘,低头看着下方黑暗深邃的深渊。 他紧握着绳索,感受着它在手中的坚实和稳定。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洋溢着一丝温暖的光芒,但下方的天坑深处却被永恒的黑暗所笼罩。 杨千凌不会已经牺牲了吧,完全没有动静。 一个不好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 但是此时逗号脸上已经出现了鄙视的神情,徐恒只好闭上嘴,深吸一口气,放眼望向天坑的边缘。毅然决然地迈出脚步,悬挂在空中,踩在坚实的岩壁上。 绳索在他身体的拉力下略微晃动,但他稳住了身形,迈出下一步。 徐恒慢慢地下降,控制着绳索的速度和张力。他的心跳加快,紧绷的神经让他保持高度警觉。他的目光时刻注视着绳索和周围的环境,确保一切正常。 随着徐恒的下降,他逐渐进入了天坑的黑暗之中。阳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只有绳索在他手中的触感和微弱的光线提醒着他,他正处于险峻的环境中。 继续下降,内力渐渐开始自行流转,徐恒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他放松了呼吸,专注于绳降的技巧和操作调节绳索张力的过程略有生疏,但还是使整个人下降速度保持稳定。 深入天坑的深渊之后,徐恒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气息。墙壁上凹凸不平的石壁,漆黑的空气中弥漫着湿润和潮湿的气息,仿佛这个地方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未知的危险。 他时刻保持警觉,留意着任何潜在的威胁。绳索在手中滑过,他的身体轻盈地下降,仿佛已经完全与黑暗融为一体。 而很快,他感受到了一股完全不知由来的强风,迎面而来的狂风几乎要将他吹离绳索。他紧紧抓住绳子,使出全力抵抗风力的冲击,以保持稳定。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黑暗之中的天坑远没有先前模拟演练的区域那么和平,天坑壁面上凸起的枯树和突出的岩石棱角,正潜伏在黑暗中,等待着粗心的降落者。 徐恒小心翼翼地调整自己的姿势,避开岩石的尖锐边缘,尽量保持与岩壁的距离。他的心跳加快,紧张地注视着每一寸下降的过程,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全身肌肉紧绷,汗水浸湿了他的背部。 直到一股轻微的震动传遍全身,徐恒意识到,自己总算是安全了。 “还好没出现什么半空中被袭击的倒霉事件。”徐恒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绳降装备一边说道。 “可能是因为你太慢了,而这里的掠食者都不爱吃蜗牛吧。”杨千凌打开了一只手电筒,对着徐恒晃了晃。 “你说的对。”徐恒抓紧脱完装备,然后和杨千凌一起向前走去。 二人没走多远就钻进了一个溶洞之中。 “嗯,就是这里没错。”杨千凌将手电筒向上抬起,洞穴的天花板逐渐降低,接下来要走的是水路。 水下的环境阴暗潮湿,洞穴壁上长满了苔藓和水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败气味。 徐恒和杨千凌悄无声息地前进,小心地避开洞穴内的岩石和障碍物。每一次动作都谨慎而精确,以避免搅动水中的泥沙或触碰到一些原生生物。 二人之间系着一根莹光绳以防走散,而这根绳子随着他们的前进,水位变得越来越深逐渐消失在黑暗的水中,只剩下杨千凌手中的照明设备提供微弱的光亮。 水中的沉寂让每一个水下声音都显得格外突兀,徐恒踢到一块石头都像是划破这片黑暗的一次挥刀。 随着越来越深入,水温逐渐下降,寒意从他们的防水衣物中渗透进来。 二人一起慢慢地前行,走在前面的杨千凌负责带路,徐恒则负责观察周围的水流和岩壁,并在合适的地方放下标记物,在侧身蜷缩着通过一个狭窄过道后,视线终于开阔起来。 二人离开水道,再次踩到陆地后,都松了一口气。 而二人眼前,正是此行的目标——一条巨型地下河。 它散发着微弱的幽光,光芒如同星星闪烁,映照在洞穴的墙壁上,照亮了整个空间。 徐恒来到河边,河面异常平稳,甚至看不出它正在流淌。 当然,也许这根本就不是活水。 但是它的异常是毫无疑问的,哪怕只是踩在岸边的砂石之上,都有引力从脚下传来。 徐恒最后把背包放到胸前,将埃雅仁迪尔之星的哀嚎拿在手中,一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