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和手段通常只会先抓住这一点开始。” “然后呢?” “但当年的火灾呢?柿子父亲呢?甚至是说那位神秘人呢?我相信警方一定会随之考虑这些,在需要的基础之上。可现在未必。”讲到这里,非与还是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去柳县是为了见顾清风,然后他老婆死了?就死在你面前。我们仨的视角是什么,你能明白吗?” 柿子听完,突然从包里拿出一张信函。我接过来看了看,应该是邀请函之类的东西,我半信半疑地打开,上面标注了一个地址,一个人名。这个名字我很熟悉,但突然又忘了这人是谁。 “起初是柿子发现的。”非与补充道,“她前段时间与学生一起参加了一个课外读书交流会,地址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潞江市赫赫有名的鼎成咖啡馆。原本是一家书店…“ “后来书店生意不好,5年前被两个日本商户承包下来,变成了一家咖啡馆,由此吸引了一大批人,就是咖啡贵了些。嗯,我想起来了,刘大福,以前那位书店的老板。我跟柿子以前见过他,你还跟他关系不错?” “对,我总喊他福老师。大学期间,我总会去到他那里买书,后来就熟了。”柿子说着,手指不禁捏紧了座椅。 “那张邀请函是?” “那天的活动是,由大福老师带头围读鉴赏了一部最近在网络上掀起波澜的小说。” “等等!”我突然感到额头正冒出冷汗,“所以你们一开始告诉我的那个网络作家,不会就是…“ “对,书名叫做《哭泣的香格里拉》,我们说的那个网络作家就是这部小说的作者。” “我知道这部小说,前几天我们报社还为此做了专栏。” “你没去看看吗?” “我记得作者的网名叫火锅少男,这本书怎么了?”我还是很不理解柿子的话。难道这部书跟那个叫什么刘大福的有关系吗?刚聚上神,非与的话彻底让我头皮发麻。 “不看可惜了,因为柿子收到的那本书,跟这一部小说,内容几乎是一致的。” 一切都准备好了。即使我根本不清楚到底是谁已经准备蓄势待发了。 直到回到家之前,原本热闹的车内再无半点声音,不过临近的雨声除外。在车上,我长长吐了口气,才发现原本的那些郁闷与焦躁根本冲刷不掉,前方的路途也无法率先作出任何表率。 下了车,我还在后悔当时为何要将那份嫉妒瞄准于那个所谓的“新人作家”,明明我可以第一时间看到那部作品。只能抬头看了看夜空。天空上,星星都被巨大的密状乌云遮住,一颗都没有了。 4月份,本不是梅雨季节来临的时候。 顾清风还是没找到。十天之后,也就是3月20日。 与柿子和徐非与约定好之后,再去出发那家叫做鼎成咖啡馆的那天早上,王攀终于给了口信。他说几天之前就正式发布通缉令,虽然我并不清楚他们又掌握到了什么证据,不过看似这位老沈当年最好的朋友,大概率就是凶手。 我们集合的地点还是潞江大学,因为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非与不会为了我开车。据柿子说,10号晚上她给我打了那通电话,就是想告诉我那部小说的事情,为此我懊恼不已。至于那个福老师,柿子后续也帮忙补充了一些,总结后就是,刘大福是一位非常有学识的老头儿。 再上一次柿子参加完活动后,与刘大福闲聊时便知道这位作家即将召开新书签售会,意味着这部网络小说要出版正式引入市场。这就是非与最初讲的,这位神秘人要在今天正式与我们相见。 他一定知道什么,或者一定有什么目的——仅存我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我跟柿子在大学门口吃了些早点,非与的车不久后就到了。汽车一开动,非与闲不下来嘴,开口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们说这个“火锅少女”年龄大概多少?” “不是少男吗?”我吃了一惊,两人闻言也没在继续聊下去。 这次的路程比我想象的要近很多,15分钟的时间我们便看到“鼎成咖啡馆”的门牌。一进门,一股咖啡的醇香肆意散开,令人感到十分清爽。现在人很多,我点起脚尖看了看,这家咖啡馆的价格的确让人望而却步。坐下来,我摊开一份从非与车上拿下来的报纸,观察着来往的人群以及店面设计。 咖啡馆的装修算不上很高档,无论是地板还是墙壁都是木质的结构,用灯也很简单明了,在我看来,只要没有那些欧式刻板的颜色,这种充满了日式风格的格调也许真的会让人买上一杯。 环绕的木梯大概将咖啡馆分为三楼,柿子说三楼是一个小小的展厅,我们一会儿就要在那里进行。可奇怪的是,一楼并没有任何关于宣传那部小说的画报,甚至是作者的名字等等。 不过进入展厅后才打消了刚才的疑惑。应该是为了低调,白色的海报上印有《哭泣的香格里拉》,而在其周围似乎还能看到一些细微的红色火苗。海报贴满在展厅两侧,中间的座位数我大概数了数,大概40个左右,整个展厅的空间不小,明亮又整洁,海报旁的木质十字窗外有阳光渗透进来,使得前方的小舞台在阳光的折射下突出几分别致。对了,舞台两端陈放着还未拆封的书籍,颇有一丝神秘感。 我们仨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着陆绪到场的人都到齐后,许久未见的脸庞从幕后走上前来,安详地坐在中央的椅子上。眼前的男人就是刘大福,一头白发,高鼻梁上挂着一副老花镜,他身上的那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