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原本注意力在秦愈那里的孔景诧异地看向他,来福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假设。
好惨一条狗。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他小声阻止:“来福还是很好的,看家很好的。”
研究表明,狗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来福虽然表现得很蠢萌,但听见经纪人咬牙的话语,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也朝他龇牙咧嘴。
经纪人对上来福的凶猛样,立刻心虚地对它摆手。
就是开玩笑,别紧张。
两人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这点动静秦愈和晋棠棠怎么可能忽略,齐齐转过头来。
秦愈是下意识后退一小步。
怎么今天都来了。
晋棠棠愣了一下,“你们好。”
孔景上前几步,也不问自己刚刚偷听他们发现没,轻描淡写地就抹过去:“哈哈哈你好你好,好久不见。”
他咳嗽一声:没想到今天这么巧,正好你也在这里。”
经纪人也跟着走过去,“对对对。”
晋棠棠和经纪人是第二次见面,当时没认出来,后来回想才猜测他是秦愈经纪人。
秦愈能这么低调,没被扒,自然也有他的功劳。
“那你们聊,我带来福出去玩。”晋棠棠浅笑,利落地给来福套上牵引绳,然后出了门。
三个男人看着她离开。
门合上,经纪人啧啧两声:“那姑娘那么小,你们也不怕她是遛狗反被狗遛?”
“她力气,可比你大。”孔景好笑。
经纪人瞪眼,怎么可能。
在他眼里,普通情况下,大部分女性的力量是比男性要低的,不算性别歧视,当然也有例外。
只是晋棠棠看起来太娇小了,他不得不多问。
孔景解释了两句,他才没有反驳。
秦愈听两个人说半天,问:“有事吗?”
孔景扭头,饶有兴趣问:“当然了,我就是来探查探查,怕遛狗师做什么不该做的。”
秦愈摇头,表示没有。
经纪人也跟着开口:“杂志下个月出来,到时候你微博转发一下就行,新歌的事你想什么时候通知提前告诉我一声。”
这样他也好运营。
秦愈点头,继续沉默。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你看我我看你,跟演默剧似的,半天之后,还是孔景再度开口。
“秦愈,你和晋小姐相处得不错吧?”
经纪人竖起耳朵。
其实他早就想问了,但是秦愈是个不爱说话的,孔景和秦愈更熟稔,由他问最合适。
秦愈迟疑一下,“……还好。”
应该是还可以的吧?
秦愈不知道他们认定的相处不错的标准是什么,他和晋棠棠暂时聊天次数不多,但她也不会追问什么。
对他而言,这就是不错了。
经纪人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还好就是很好,一个陌生人能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和他面对面聊天,足够出乎意料。
秦愈望着他们,眼瞳黢黑。
孔景却感觉自己从中读出了“你们还有事吗”“没事好像可以离开了”的意思……
好家伙,都开始“赶人”了。
孔景眼珠子一转,偏偏不如他意:“你不是每天要练歌吗,你去吧,我和你经纪人聊会。”
经纪人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瓜,但也附和:“是啊,你上楼吧。”
两人一唱一和,秦愈不好开口催促,单独上楼。
他是要练歌。
昨天晋棠棠拜托他以后提前一点时间,今天算是提前吗?
但她现在并不在家里,所以他提前时间有什么用呢,她也听不见啊。
秦愈再度陷入纠结中,是现在开始,还是待会开始?
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搭在黑色的钢琴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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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的两人则十分舒适。
孔景喝了口茶:“实话告诉你,晋小姐性格很温和,我之前拜托她,能让秦愈早点出来最好。”
“现在看来,她做到了。”
经纪人一愣,“还有这事?”
他想了想,“前两天拍杂志的时候,秦愈确实比之前要好很多,虽然还是抗拒,但并没有和以前一样。”
经纪人当时还有点惊讶。
后来晋棠棠过来,秦愈主动开口,他更是惊讶,只是当时因为拍摄的事,后来忘了问。
“晋棠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和他太熟,太难让他从固定的状态中走出来,陌生人更能刺激他。”
孔景指了指楼上,“这个陌生人还得看情况。”
万一太刺激了,刺激过头,秦愈情况会更糟糕。
和久处敏感状态下的秦愈相比,晋棠棠像一朵盛放的向日葵,朝气蓬勃,但又不莽撞冲动。
上次秦宗调查了晋棠棠的一些明面上的资料,他也顺势看了点,很惊讶。
晋棠棠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但性格却很开朗,品学兼优,经常演讲。
在老家的时候抓鹅杀鸭这些事都亲手做,一点也不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