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们可以进一步认定:何田氏财产纠纷案,是凶杀案、绑架案的源头。所以,对方的证据,已不能再单单作为财产纠纷的隐私,而由法院单独进行保全。这些证据,必须解封,作为凶杀、绑架案件的侦破工作线索,全部交由专案组进行侦查、验证和重新定性。” “对!事不宜迟,我立即通知检察院。” 长生看着卢建军离去,心里很是感激。他知道,由于他母亲进行司法鉴定的检材,只是对方拿出的田文欣的所谓遗嘱的最后无正文的一页。而整个遗嘱却被以保护个人隐私为由,申请法院进行了保全。 自从他母亲的案子出来之后,就连给她用以作为检材的那最后一页,也被法院封存了,进行了所谓的保全处理。 “所以,”简薇将网络上的情况,向长生报告道:“易博士,实话实说,您别生气。虽然法院可能意识到,李院长案件存在的问题,而把案件撤销了。但李院长个人的名誉还是受到了严重的损害。至少……” 简薇看着长生脸色沉了下来,便不知该不该往下说。长生看简薇欲言又止,便说道:“小简,你说,我能理解。” 于是,简薇又继续道:“不少人,可能不再认为李院长是最为值得信赖的痕迹学专家。而人们已认定:李院长也是可能犯了严重错误,作出了并不完全可信的质证证据!甚至,人们开始怀疑司法鉴定的准确性和可靠性。” “这么严重吗?”长生认真地问道:“回国这几天来,我一直没时间关注舆论和网络动态了。小简,你继续。” “特别是,网络上竟然出现了不少的帖子和文章,把司法鉴定专家称作为一种新兴的赚钱职业。他们的解释是:与其说,办案过程中原告和被告中的一方,聘请来的司法鉴定专家,是为了案件提供质证证据。倒不如说:我们也就是一班‘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新兴的职场专业人士。” 简薇顿了顿,有些愤懑地又说道:“更有不少议论和文章,将司法鉴定专家比作另类律师的。认为我们所从事的工作,就是为顾主所犯的罪行,进行脱罪,甚至是无罪辩护。司法鉴定机构,也就被描写成了,引进资本主义制度,为有钱人办事的机构。” 长生马上感觉到,要想破案,要想彻底恢复他母亲的名誉,要想为整个司法鉴定人和机构正名。就必须重新拿到原检材,甚至必须拿到这份检材的全部内容——对方赖以获取何田氏财产的整个“遗嘱”。 “简薇,这样以来,重新进行全面、科学、准确、彻底地检验、分析、论证,重新确定原司法鉴定的科学性与正确性。重新确定,质证专家的意见,绝不等同于律师提供辩护。已经是不容我们出任何错、有一点的马虎了。司法鉴定工作,是用科学实验检证的,是用完全颠扑不破的事实说话的。我们并不会偏袒顾主一方,也不会隐瞒不利于委托一方的事实。” 市委领导也在听取了市政法委的报告意见后,松了一口气。当初,财产纠纷案一出,市委市政府都担心,一旦何田集团极其巨大数量的资产被转移,或被海外敌对势力非法获取,那盘龙城的损失会很惨重,甚至会造成盘龙民众失业率急剧上升,引起社会不安。后来,法院判定冻结何田财产纠纷案件,虽使得市里的担心暂时缓解。但就像一枚定时炸弹一样,随时还是又有可能爆发起来。 现在,专案组已提出了更为充分的证据,证明了案件还涉及到了何国庆绑架案,提出了必须对整个检材,即争夺财产一方拥有的遗嘱,进行重新侦查和司法鉴定定性。这才使得市里的领导们,真正舒了一口气。因为他们觉着,与对方势均力敌、可以抗衡甚至战胜对方的人——易长生,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