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苹坐在车上,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她首先想起来,这两名警察一开始并没有按照规定,向她出示警察徽章或证照;而且,青苹似乎看到他们的名牌,也被胸前佩戴的其他物品,全部遮挡住了。其次,青苹更是发现,这两名警察只是核对了她的身份,便不再关心青苹的任何情况;而且,她清楚的知道,长生与她联络的地点,不应该在青苹园之外。 因为,长生说好会按时来接她的。所谓“按时”,也就是青苹说的,也就是当下的时刻。而当下她却在离开青苹园,越走越远的路途上。 她很快地,就在心里确定,她一定是被绑架了。 但她不敢声张,理智使她觉得,自己现已如小羊落入虎口,什么事情都已由不得自己了。她只能先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还是依然很相信这两个假警察的样子。她本就长得稚气十足,清新可爱,假装傻乎乎的,并不与自己的样貌违和。而且,她如果明确告诉这两个歹徒,她已识破他们的真面目,这两个男子必定原形毕露,对她实施强制性暴力,到时她可能会被更加严密地看管起来,甚至遭到毒手,自己也就更加没有寻找机会的可能了。 她听从着两人的指挥和安排,到达了一个房间里。两位假警察打了个电话,似乎汇报执行任务的情况。青苹清楚地听到,打电话的那人说道:“路上很顺利,绝对没有人知道,放心吧。” 然后二人就给青苹摘下眼罩,还是那个打电话的人,可能是个小头目,说道:“青苹姑娘,你就在此休息,等待着来接你的人。” 青苹问道:“警官,我的手机能还给我吗?” 还是那人答道:“对不起青苹姑娘,我们把你转送到此,就是因为你的手机,或者别的什么电子设备,可能被跟踪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暂时还不能还给你手机。” “哦,好吧。”青苹有些无奈,但也貌似无所谓的答了声,算是表达自己可以理解他们的做法,或者接受他们的安排。 然后,另外一人又拿起一个大个的手机大小的,但明显很厚实的探测仪器,对房间,包括青苹的身上和随身双肩包,进行了很仔细的检测,并向那个小头目确定道:“绝对没有其它无线电设备在附近了。” 那小头目点头示意,二人才一同出门离开,并把门反锁了。 青苹此时已经完全确认了,自己是真的被绑架了。 她来不及过多地再度回忆整个过程,她抓紧时间,四下仔细地打量着整个房间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她发现,要想从这个房间里逃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房间的门,是现代新型的钢铁防盗安全门;窗户是很高的,也是钢铁型的小窗户,上面有四块四分之一见方的玻璃,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天空。房间里有个木床,上面铺着洁白的床单和被服;一张木桌子,是那种很简单的实木桌子;加上两把木椅子。 青苹目测着,木桌子上叠加两把椅子,高度应该可以达到窗户上。但是,那窗户却是钢铁框架焊死的窗户,没有破甲工具,就凭一个小女生的力气,是不可能打开那个窗户的。 墙壁上,没有电源插座,也没有电话线插孔,更没有网络线插孔之类的。但是,青苹意外发现,墙门边的角上,有个吸顶灯的开关。看来,到了晚上,这里也是不会有人来的,她自己可以打开吸顶灯。她马上走到门口处,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那两个人也已不在附近,她伸手试了试那个开关,果然可以打开房顶天花板上的吸顶灯。 她又仔细想了下,来此一路上坐车的时长,以及车辆开动的大概速度,感觉算来,估计应该距离青苹园,约莫着有二、三十公里。她再围绕着青苹园方圆二、三十公里的大圈子,仔细想了想,都有哪些地方,会有这样的房间。 当然这样的地方肯定有很多。但是,既然这两个假警察,能放心地离开,说明这里比较偏僻和孤立,是那种,即使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到的地方。 她想到了海边荒废的小鱼村…… 长生联系不上青苹,便也意识到,青苹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毫不耽搁地赶紧赶到了青苹园,发现台北警方的人员,已经封锁了青苹小洋楼酒店。一个警员拦住了长生四人:“这里暂时封锁了,请无关人员远离此地。” 长生出示了证件和给台北警方的联系函,另一负责的警官,赶紧向长生立正敬礼道:“报告易督察长官,我们接到你们的通知,马上就赶到了这里,结果还是晚来了一步。不过……” 长生马上抬眼盯住对方的眼睛,想仔细辨别一下,对方犹豫地不继续说下去,可能的情况,同时还礼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台北的这位负责警官,还是有些犹豫地,慢慢地说道:“我们扣住了一个,很可能是目击青苹姑娘外出的证人。” 李毅民看了一眼长生,长生也向他点了点头,他便对这位负责警官说道:“能不能去见见这位目击证人?” 对方还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可以。只是我的上级让我们先扣住证人,不得让其接触任何人。” 李毅民马上问道:“你的上级是谁,什么职级。” 这位台北警官答道:“一级警司老戴。对不起,我知道要下级服从上级,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当长生他们见到这位目击证人时,双方都有些惊讶。因为这位目击证人,正是盘龙警方都已熟知的,那位给孔方禅作证的台北半老妇人。长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