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听到李毅民悄声问郑华,想着刚才肖云说的话。 她是故意支开李毅民,让李毅民觉着很神秘。却只是随意地,信口来给长生打了个招呼,互相问候了一下。小郭看到肖云,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她和冷铁的捣乱和破坏,他们四人两次来台北执行任务,还会这么折腾吗?还会这么险象环生吗?上次和古莉莉一行五人,差点儿都葬身江底。此次,几次险些坠崖,又遭遇“车祸”,郑华的腿也差点儿没了…… 现在她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要不是当时,长生使眼色,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他一定要好好把这个女人,数落一番,让她别再招摇撞骗了,让她赶紧滚一边去。 甚至,当她回到她自己座位上去的时候,小郭还和郑华说:“早晚得将这个魔女绳之以法。” 他还摸了摸郑华受伤的腿,让他表个态。结果,郑华也很忿忿不平地说:“是啊,要不是头的示意,我,我真想好好地让她交待一下,她到底为何与冷铁搞到一起?狼狈为奸,干了那么多的坏事儿。” 小郭和郑华正说着,李毅民回来了,而且李毅民好像有些惶惑。于是,也不想再多说那个魔女,免得勾起他以前的心结,更加给他添堵。 而长生则不然,他还是觉着,这个肖云,突然这么招摇地,绕过来找他,必定不只是来打个招呼。那么她到底要提示什么,为何又给李毅民一个渺茫的希望?但无论有何想法,长生总是不想让李毅民又有了个更重的心结。他看当下也没人走这个过道,便侧着身子,凑到李毅民这边,轻声说道:“这个肖云呀,故弄玄虚,刚才一本正经地像是有什么事儿要谈。可是,她就是来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了一下,说了几句‘你们好’,‘怎么也来台北旅行了’,就这样之类的一些话。就走开了!” “哦,”李毅民马上清醒过来,对长生说道:“头,肖云和她男朋友,都暗示我要像男人一样,努力追求肖燕不要退缩。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话了。就只好戴上眼罩,装作睡觉。头,他们这么搞,到底是啥意思呀?” 长生马上把李毅民拉得更近,几乎附耳低声说:“肖燕的事儿,主要还是你对她的感觉吧。如果你还喜欢她,回去可以尝试着,比较直接地问问她本人的真实意见,不要拖拖拉拉的。而肖燕的姐姐肖云,虽与冷铁有着关联。但我有个直觉,她和冷铁并不一样,也许也不是一类人。所以,对待肖燕,也不必太有压力。” 李毅民听着,马上又轻声问道:“反正我对肖云已无好感,但肖燕有所不同,她还是警局的同事,我,我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但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头,您说,我怎么会没有压力呀?” “嗯,”长生听得,觉得这样也好。他也不想让李毅民,在这个问题上,为了工作,而放下了对肖燕的心意。不过,他只是微微一笑,回答道:“这么说来,你对肖燕还有意思。那就真的像肖云的男朋友说的,再努力一把,不要给自己留有遗憾。”长生说着,突然想起什么,马上又问道:“肖云的男朋友?你刚才见到他了?” “是的。”李毅民回答:“叫孔方锦,恐怕都有四十岁了,还说是肖云的校友,现在和肖云在一个基金财团工作。” 长生马上又感兴趣地问道:“基金财团?何田氏的产业吗?” “应该是吧。那个肖云,一直都是田文欣的贴身秘书兼财务顾问。她肯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又找了个身边的人吧。” “我想也是,现实中,盘龙城也没有什么基金财团,能让他们趋之若鹜了。” “嗯,头,回去后,您还是多提醒我。我觉着吧,我现在对肖燕的态度,已经比较理智了。我只是还想争取一下,但绝不想让她周围的人所影响。比如刚才,我听了她俩的说法,反倒觉着不那么迫切了。” 长生点点头,但并没有正面答应。而是说道:“你是我兄弟,我会帮你的。但感情这事儿吧,我自己觉着,还是顺其自然。我爸妈说:自己觉着幸福才好。” 看着李毅民也点了点头,而且也精神起来了,便放心地把身体退回自己座位上。青苹又靠了过来,双手挽住了长生的胳膊。 但是长生马上也如李毅民一样,听到了孔方锦这个名字,便会想到孔方雄和孔方禅。他又倾身,问李毅民道:“那个孔方锦,以前没听说过。是新入职的吧?” 李毅民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嗯,应该是。”便又想起一开始他所想到的:“记得肖云的男朋友,是刘喜汉。刚了解这个信息时,肖云便失踪了。现在,居然又带着个孔方锦这样的男朋友,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长生退回身体,只是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因为至此,他掌握的信息,已经很多了,他想自己先捋一捋,看能否弄清一些问题。然后再与专案组的同志们商讨,效果会更好些。 其实,台北警察局青苹园分局的局长郝家豪,他能主动走到前台,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想必干掉冷铁,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最大的可能,就是肖云在里面起到了作用。 他宁愿拿田雨的重要文件交换,也要销毁小郭的那些录像。当然,那些重要文件,一方面,对于冷铁的老板,可能非常重要;而对于肖云来说,则不一定那么重要。另一方面,也许郝家豪也没有办法,他临时拿到了田雨的文件,还来不及衡量这些文件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