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建军的动作非常神速。 当盘龙医科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的领导,刚刚放下电话,他就出现了。 他出示了警官证,院领导也不多说客套话,直接带着他去到了医务科。院领导交待了“要提供一切方便。”便就独自离开了。 卢建军很顺利就拿到了“通行证”。 他赶紧给长生打电话。 长生又赶紧给孔健打电话。 一切都在几分钟里完成了。 下一刻,卢建军拿着孔方禅的病历档案。同孔健一起,来到了孔方禅的病房里。 孔方禅正坐在病床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抬眼看到孔健进来,马上面露喜色。但只一秒钟,就又看到了长生。当然,卢建军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去。他此时从电梯口走到转角的楼梯口处,坐在地上,迅速地将刚才拿到的病历档案,进行了翻拍上传。 孔方禅真的有些吃惊。但他马上眼珠一转,便还是压制住了吃惊:“小健,易长生,你们来了!” 孔健二话不说,直接奔过去,弯腰就搂住了孔方禅:“叔叔,你还好吧,我好想你!” 孔方禅虽和孔健拥抱着,眼睛却盯着长生:“长生啊,快过来,也和叔叔拥抱一下吧。” 长生则站着没有动,只说道:“不用了。我只是例行公事,陪同小健哥来的。” 孔健听着二人说话,忙站起身,对孔方禅说道:“是的,叔叔,要不是长生弟弟帮忙,恐怕我一时半会是根本见不到你了。” “嗯,”孔方禅说:“我就知道,长生是分得清楚大义的。”又看着长生说:“从小就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听说你回国了,本想叫小健请你过来叙叙的。可一直被那些公干阻搁着,那两次见面,也是情非得已,各自公干嘛。” 长生听着,又怕他再说出离谱的肉麻的话来,便说道:“孔大禅师,不必客套,你就当我是透明的,你和小健哥该干嘛就干嘛哈。” “哦,好。”孔方禅伸手就抓起了远端的一个红色按铃,长生飞身过来,眼明手快,先把那电动按铃拿了过去。 并温柔地说道:“孔大禅师,你忘记了,我和小健哥都是医生,小健哥还是心脏科专家。有什么事儿,暂时不要打扰别人过来了吧。” 孔健也说:“叔叔,我仔细回想过了,您的心脏移植手术,还是我亲自主刀做的。” 孔方禅马上说:“不是,小健,你弄错了,我没有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哦,长生啊,你还是把那个呼叫器给我,我得问下主治医师,今天的药是不是可以增加一点?” “啊,叔叔,您又哪里不舒服吗?要增加什么药啊?”孔健马上着急的问着。 而长生则轻描淡写缓慢地,却十分清晰肯定地说道:“孔大禅师,你也不必再欺骗小健哥了!尽管你可能是怕他担心、为他好。但是,任何病患不和主刀医师说实话,总是会带来不可预想的恶果的。” 长生说着,观察着孔方禅的表情。虽说孔方禅十分地老道而不露神色,但他听到长生那语气,当然知道长生可不是一般的警察,而是盘龙医大的少年大学生和高材生,又是美国博士。甚至小健的美国医学学士学位,都是得到长生的美国舅舅关照而学成的。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兄长孔方雄,不想让儿子小健在表面上与他来往,其实也是怕连累小健。自己得罪了长生的母亲,那可是盘龙最有名望的医学和痕迹学家庭。小健若没有盘龙医学界的认可,小健就是在专业技术上,再怎么训练有素,还不是会被遗忘或被“束之高搁”,久而久之,别说心脏移植手术,就是普通的心脏搭个桥什么的手术,可能都没什么机会轮到小健去主刀。 所以,他马上想通过那个紧急按钮,把孔方雄叫来。 现在,小健这种不暗人情世故,又很傲娇的孩子。肯定会直接把他的心脏移植手术情况,都告诉易长生和警方了。他一惯以禅师大道的面目示人,肯定也无能为力去阻止小健。而且,眼下也没人能阻止小健。也只有他父亲,可以过来处理眼前的困局了。 但是,他听到长生的话,也感觉到:正如长生所说,心脏问题可不是一般小病伤痛的问题。特别是心脏移植手术,就更不是一般小手术啊。这可能随时都会要了自己的命! 他此时真的怔住了。 他心里还是深深感觉到了恐惧,虽然他为了小健,也愿意听兄长的。但到了生死攸关之时,他还是犹豫了。他尴尬地苦笑了一下,对长生说道:“长生啊,快把那个按钮放远一点儿。快过来坐下,和小健一起和我说说,说说你们想说的所有的话,我都愿意听听。” 长生观察着孔方禅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听着他突然如是说,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长生“啊”了一声,看着孔健。孔健也赶紧拉住长生的胳膊,心里却一阵“怦怦”跳动,他突然发现,自己内心里,还是非常喜欢长生这个帅气、有担当、有本事的小弟弟! 当他拉住长生的胳膊时,他觉着,这是他这几日里,第二次与长生身体接触。 上一次,还是在长生的那个本来很宽大的越野车里。但在紧急地左右晃动,且颠簸的很厉害的情况下,他有机会在长生的身上到处蹭了又蹭。他有心,长生却没有感觉到。而且,他都发现肖童,竟然还在与他争风吃醋。 长生却似乎真的没有感觉。 而眼下,是这么直接地,自己又是很主动很自觉地,就这么抓住了长生的胳膊,并且滑动着,牵住了长生的手。 他的大拇指,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