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听着孔健说“只是……”便不吭声,不去打扰他,让他往下说。 孔健继续说道:“本来很成功的手术,慢慢恢复起来,一定很不错的。怎么又要安装那个缓释泵呢?” 他责问着,便把听诊器递给了长生:“你听听看,是不是要加大排异药物剂量?” 长生稍犹豫了一秒,还是接过了听诊器,对着孔方禅说道:“您不介意吧?” 孔方禅听着孔健的说法,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但是他突然还是觉着对不起他兄长。因为他们一直是瞒着孔健的,当然更是瞒着外人的。现在他由于一时的冲动,竟然把这个秘密,当着长生的面,就这么轻易地揭开了。不过,他虽然觉着自己过失了,但还是不后悔。他听着长生的说法,知道瞒是瞒不下去的。而且长生似乎早就十分清楚地掌握到了更多的更细节的情况。既然如此,不如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瞒着孔健的事儿,也只是为孔健好,怕他担心而已,刚才就都说通了的。 他心里当然十分清楚个中的原因,只是缓缓地叹了一声道来:“唉!小健啊,也不怕当着你崇敬的长生弟弟的面说出来,还是私心作怪吧。为了不让人知道,我这个大禅师还作过了心脏移植手术。外出出差讲学时,就不能携带着抗排异药物,所以,就……” 特别是刚才,当他听着长生没有再生分地叫他“孔大禅师”,而是简称“您”,此时便真的笑了,马上就拉住长生的手,又说道:“当年我就知道你是神童,也常听小健的父亲说,你本来就是医科大的高材生。小健请你来,肯定就是信任你的。他是太把我当亲人了,所以他怕影响自己的判断,想请你帮他再验证一下判断,也是情理之中的。还是请易大博士免为其难,给小健一个答复吧!” 孔方禅说着,还轻轻地拍了拍长生的手背。经他这么一说,弄得长生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只看了一眼孔健,点了点头,抽回自己的手,便开始重新给孔方禅进行了一番仔细地听诊检查。 检查完之后,长生也对孔健的心脏手术水平,着实有了十分高的评价:“小健哥,真不愧是心脏医科的大专家!这颗心脏如果不说的话,根本听不出是移植入的心脏。” 孔方禅看着长生的表现,心里也是舒坦了许多。 长生并没有问及或说及什么敏感的信息。也就是说,长生可能真的如小健所说,只是被小健拉过来帮忙的。 但就在这时,病房门外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 然后听得卢建军的比较大嗓门的声音:“诸位,请留步。不知你们都是哪个单位的?现在是不方便进入保外就医人员病房的。” 马上有个人亮出警察证,声音严厉地开腔就说:“你又是谁呀?” 卢建军也出示了警证。 那人又说:“哦,你们刚才所持的通行证明,市局已通知失效了。请你们马上离开!” “市局的通知?有文字证明吗?”卢建军也不屑地问道。 那人看了卢建军一眼,似乎也很不屑,转脸对他身后的人说:“孔校长,您们请。”然后才对卢建军说:“要文字证明?你去市局要吧。因为,这里本来就是我们辖区。我们所执行的,可都是正式的标准程序。” 卢建军有些哑口无言,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人进入到病房去了。 不过,他很有信心地相信长生,刚才所争取到的时间,足够他使用了。这个时候,即使马上中止长生与孔方禅会面,也已无妨了。而且他刚才提前大嗓门通知了长生,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 当然,长生灵敏的听觉,在卢建军还没有发出信号之前,就早已知道有人来了。他迅速想了一下,预计现在马上急切地要赶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当孔方雄几个人进来,没等长生和孔健吭声。那个刚才怼卢建军的警官,马上先上前一步,对长生和孔健说:“请你们立即出去,听侯市局处理吧。” 孔方雄却轻轻拉了一下那个警官,自己走上前来,对长生伸出双臂,又往前大步走了两步:“长生!哈哈……你可把我想死了,啊!几年了?啊?几年了?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长生本以为,这个孔方雄会对孔健大发雷霆,斥责一番的。然后,才会和自己礼貌地打个招呼。便会命人,把他们驱逐出去。甚至,会把孔健押送回家看管起来。 可不曾想,情况如此,也让长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现在长生一下子,还没想好,自己所面对的人,是要以孔健父亲的名义,还是以自己的老校长的名义,亦或是以他们所探望犯人兄长的名义。 长生飞快的作了个决定:既然孔方雄似乎以长辈的口吻对他。那么,他也就还是以老校长的名义对他吧。于是,长生也上前一步,赶紧与孔方雄热烈地拥抱了起来。 长生又一把将孔健拉了过来,在孔方雄的耳边说道:“对不起,孔校长,当年我给学校惹了麻烦,只好远渡重洋。这一晃就五六年过去了!” 说着,长生脱开身,后退两步,然后像古时的小学生一样,面对着孔方雄长揖及地,深深一礼。说道:“学生,给校长孔伯伯行礼了!” 孔方雄看着长生后退,先是一惊,又见长生行大礼,这才赶紧又上前扶起长生,“哈哈哈……”地开怀大笑道:“小健,你看看,你回国见到易主任和李院长时,你有长生这礼貌吗?老早就要你向长生好好学学,你看看,你自己说,你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长生这时才想起,他第一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