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长生忙着忙着,就忘记了,古莉莉还正在筹办着的婚礼。 当然,到了关键时刻,长生的母亲李明钰也加入了古莉莉的工作。 二人相得益彰,也不觉着长生不参与她们,有什么不对或不好。 只是到了就要大婚的吉日前夕,长生还是忙的不可开交,还是没有回家一趟,这倒让李明钰有些着急了。她找到易国华,不无埋怨地说:“老易,儿子怎么还不回来呀?你要不要和他联系一下,叫他请几天假,好好地把婚礼给办了。” 长生的父亲易国华,听着妻子的问话,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是了解孩子的心事的。当初,古书记上门来说孩子的亲事,他和明钰都还是不知道靳晓兰的事儿。 关键是后来知道了,却被儿子说成是,他自己主动与晓兰发生关系的。 年轻人嘛,谈个恋爱,一冲动就上了床。这本也是很常见、很正常的事儿。但是,上了床,有了孩子,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易国华和李明钰,他们这样上世纪的“书香门弟”之家,即使二人都是喝过多年最高级的“洋”墨水,却也一样认为,他们家应该对晓兰负责。 当然,靳晓兰和她的奶奶,都正如李明钰所预料的那样,都主动退避三舍,决不要和长生再有什么男女关系。 这样一来,易国华和李明钰答应古书记家的亲事,也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对于外界,古莉莉抓住了救助长生的机会,在盘龙市人民法院的法庭上,早早地就把他父亲上门求亲之事公开了,并且言辞确凿地宣称,长生的父母亲都是不反对的。 这些当然都是事实。 但是,长生的父母亲不反对,只是说“儿子同意就没问题”。现在,儿子也只能同意了。而易国华却也知道了,儿子真正心里面,还是喜欢晓兰的。 也许世间的事情,都是那么地神奇吧!古莉莉本来也没什么不好,她漂亮、她是学霸,同时,她又是古书记的女儿,更是对长生多年的爱情,可说是一往情深,长生也从心里挑不出古莉莉什么毛病。 但是,人就是那么一种特别高级的动物。 人心里确实有一个俗称第六感的东西。 而且这个第六感,对于长生来说,似乎从来都是正确的。就连他身边的人,比如郑华,比如李毅民,都觉得长生的感觉非常准确,绝对可信。就连卢建军这个算是他们之中最老练,甚至老道的“前辈”,有时都会表示出,他对长生的感觉简直五体投地一般地佩服。 易国华还是按照妻子的要求,给长生打了电话,还问他:“要不要叫张海伦开车去接你们?”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了。” “你那车有些显眼,晓兰会不会不方便。” “哦,晓兰不和我一起回去。她到时候,会叫车自己去的。” “那好吧,你自己掌握吧。这边我会和你妈说的,你不用着急。” “好的。谢谢爸。” 李明钰听着,对易国华说:“哎,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叫儿子不着急呢?” 易国华点了点头,哄着妻子说道:“不是还有晓兰吗?他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听说长生的案子,又有了新的发现,牵扯的面也更大了。” 李明钰一听,心里就又是一紧,她知老易平时不和她说长生办理的案子。现在提起,那一定是长生弄不好又有麻烦。就赶紧问道:“严重吗?会不会又有大麻烦?” “没事儿,放心吧!”易国华像是很轻松地说道:“你看啊,你的案子,现在不是都彻底翻案平反了吗?上次长生到台北执行任务,本来不是又出了问题吗?可后来咱们儿子不仅没事儿,还给咱们马上要带回个孙儿了。” “唉!”李明钰听着,真的叹息了一声。但看老易听她叹气,又有些担心的样子,就反过来安慰道:“放心吧,我没事儿。我是想起长生这孩子,本来这么优秀的,却为了我,这一回来,就回不去了。搞得连想和谁结婚,都由不得他自己。” 说着,她眼圈都红了。 易国华更是一阵惊慌,他十分担心妻子的抑郁症,是经不起反复的。 不过他马上说道:“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好了,好了,”李明钰听着,简直要破涕为笑,赶紧说道:“我可不要长生也‘饿其体肤’还‘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我只要长生结婚后,能学有所成,安稳一个事业,就算成家立业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易国华见妻子笑了,还思路敏捷起来,便也开心了一些。 “唉,这回啊,该我叹气了。”易国华故意没好气地说着,李明钰知道他的意思,也故意问道:“你又叹什么气呀?” “想安稳一个事业,对平常人来说可能是简单之事。可对咱儿子长生来说,恐怕不容易啊!因为他不是常人,这一点,可是你最先发现的,也是你带头我们一起研究的结论。比如他上个医科大学,也能遇见让他连救两人的事端;他回过头来,再学了与刑侦科学技术有关的东西,结果也能被破格拽进了盘龙最重大的大案要案专案组……” “嗯,也是。”李明钰也有同感地说道:“咱共产党人,虽不信鬼不信神,但有时啊,冥冥之中,却似有天命哈!” “所以,我们只要直面人生,以我们所知的最科学最正确的路线,认真做着自己最大的努力,结果也就不重要了;怎么样,我们都乐意去接受。” “好吧,我不和你废话了,吃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