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华开着车,载着长生和古莉莉,到达盘龙市国际机场。一到达海关出口,就真的发现,在较醒目的位置,正是孔方雄带着的几个人,他们已经早早等候在了那里了。 孔健老远就看到长生他们三人,赶紧上前打着招呼。 当然,孔方雄听到孔健跑上前,皱了皱眉,但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没有注意到。 等到他们走近了,听了长生和孔健的寒暄,这才扭身过来,朝长生笑着,点头示意。长生则也微微鞠躬,简单说了声:“孔校长,你来了。” 孔方雄还是没有说话,又点着头,朝古莉莉笑了笑,算是给他们都打了一下招呼。但并无喜忧或冷热,就只是很绅士地,像是对比较陌生的“熟人”的表示。 很快奥本海姆一行就出来了。 长生走上去,与奥本海姆热烈地拥抱:“老师,您这么高龄,还专程过来参加学生的婚礼,真令人感动,真是太感谢了!” 奥本海姆则两支胳膊挽着长生的双臂,说道:“长生,我也这么叫你了。我的课题离不开你,那可是我最后的课题,必须完美地收官。所以,我听说你还缺少一些新的好点儿的设备,就专程借着参加婚礼的机会,亲自给你送来了。希望你早些结束这边的工作,早些回到课题中心去。” 孔健就在父亲身边,给孔方雄当着翻译,实时将所有英文都翻译出来。 其实孔方雄也熟悉英文,只是长久不用,生疏了。特别是听力,他来之前就叮嘱过孔健,要时刻准确地翻译给他。 长生回答说:“那几位大师兄,他们也都是我的老师,完全能够取代我的那部分工作的。” “噢,不,不!”奥本海姆笑着,轻缓地摇着头说:“他们也和我一样,都老了。我现在需要的不是经验,我需要的是思想,是新鲜的,像你这样的思想家。” “啊,老师过奖了,我可达不到思想家的境界,我才二十三岁,还缺少很多经验。” 奥本海姆见到长生,真的非常兴奋,坐了十来个小时飞机,依然精神矍铄。刚想再夸夸长生,却看到了古莉莉,忙说道:“这位美丽的姑娘,一定就是新娘子吧?” 长生赶紧介绍道:“老师,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古莉莉。” 又对古莉莉说:“这就是我的老师啦。” 古莉莉马上很正式地鞠躬道:“大师您好,我是莉莉。您叫我小莉就好!” “小莉,好,好。”奥本海姆向长生竖起大拇指,连连说好。显然,他是很称赞长生是很有运气,也很有眼光的。 这时孔方雄靠近了些,他让奥本海姆看到他,好也打个招呼,最好还能寒暄两句。 可是,奥本海姆还是挽着长生,问道:“这位是?” 长生忙介绍道:“这位是孔方雄先生,他是盘龙医科大学的校长,也是医大附属医院的名誉院长。他旁边的,正是盘龙医大附院心脏科的著名专家孔健先生。” “哦,你们好。”奥本海姆并没有想上前和他们握手的意思,依然一手挽着长生的胳膊,说道:“很感谢你们,能接纳我们家的叔伯弟弟,来这边做心脏手术。不过,我不是很懂得医学方面的事情。” 长生又向孔方雄介绍道:“这位就是美国国家工程院著名的院士,阿兰﹒威﹒奥本海姆大师。” 孔方雄忙说:“非常欢迎奥本海姆大师!我们也很荣幸,能够接待和医治大师的兄弟。大师也太过谦了,大师在心脏医学方面的问题,随时可以向我们垂询!” “哦,不用客气。我有易在,哦,长生在我身边,医学方面的事情,他告诉我就行了,不用太麻烦你们的。” “不麻烦,不麻烦。”孔方雄又说道:“我此番来接机,是要请大师和您兄弟,一起入驻我们医院的贵宾接待房,并且也准备了盛大的接风宴会,以略表敬意。” 奥本海姆听着,又问了长生一句:“什么是医院的贵宾接待房?” 长生以为孔健没翻译清楚,或是奥本海姆没有理解,就又回答道:“就是孔校长为大人物和贵宾们,专门准备的类似宾馆的住处。您被当作VIP,所以他盛情邀请您去赴宴和下塌于他们那里。” 奥本海姆又摇了摇头,直接说道:“不,不,我不去医院的。” 孔健忙解释:“那里实际上比酒店更豪华、舒适,服务也是更好的。” 奥本海姆看了眼,一直在一旁作着翻译的孔健,又问长生:“他英语还可以,是他们宾馆的吗?” 长生赶紧回答道:“哦,对不起老师,刚才忘记向您介绍了,”他指着孔健介绍道:“他可是我们盘龙的心脏学方面的大专家,甚至在全国都是最厉害的。他叫孔健,今天也是专程过来接您的。因为他是孔校长的儿子,所以就充做了一下校长的翻译工作。” 马上孔方雄上前用不太顺嘴的英文说了句:“对不起大师,”就又用中文说道:“犬子可能刚才没翻译清楚。我们专程来接机,正是想向您表达敬意!也已为您安排好下塌的酒店,还请莅临为盼!” 孔健刚才见到父亲的表情,对长生本就有些尴尬,又被这一系列的“寒暄”弄得心里有些郁闷,脸色顿时就苍白了起来。 他哼哧着“do son, do son……” 长生马上观察到了这一状况,他不想让孔健情绪失控。马上指着孔健用英文说道:“老师,您可能不知道,他是我的小健哥,我们从小就认识,关系很好的。孔校长刚才以中国传统的谦恭语言,说小健哥是犬子,直译就是‘do 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