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花,”长生一见到郑华,就问道:“来龙去脉搞清楚了吗?检验结果出来了吗?” 郑华脸色难看地,看着长生,立正,敬礼,让长生有些纳闷:“说情况,用不着这样!” “没,没有了情况。” 郑华喃喃地回答,语气一片迷惘、抱歉,甚至不知所措。 长生听得真切,马上就感觉到事情的转化,也预感到了严峻性。 “你是说,那些证据资料,都无效?” “不是无效,是都消失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都消失了?” 长生的语气也有些着急了,郑华这才从挎包里,取出检验报告和录音U盘,递交给了长生。长生也赶紧打开检验报告,上面并没有任何过程记载,只是简单地在结果栏里,醒目地写着:无异常发现。 然后长生把那个U盘,插入自己的手机接口里,查看了一下整个婚礼过程中,周边电话和通讯设施的录音和通讯信号。 结果,恰恰是他和卢建军收听到的,那段萝卜和白菜的通话,全部消失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录音。 郑华这才又报告道:“问题就出在特警班的那名战士身上。我亲手交给他,拿着那束花,去进行化验鉴定。而这名战士去了信号车之后,估计作了手脚,才使得这两样证据,都发生了变化。” 长生听着报告,牙齿咬得发出了响声。 郑华忙说:“头,您可别着急。咱们只能再做打算了。” “再做打算?”长生看着郑华,质问道:“那特警战士现在在哪,叫他过来问话吧。” 郑华又面露难色,马上又掏出一纸调令,愤怒地说:“这是刚收到的调令,这名战士被市局调走了。” 长生真的生气了,他喊道:“汪局,你这也太过分了!” 郑华马上又安慰长生道:“头,汪局已经暴露了,他肯定蹦跶不了几天了。” 长生这时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摇了摇头,对郑华说道:“那名战士知道萝卜、白菜是谁吗?” 郑华则摇摇头回答:“不知道。我们特警班有纪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所以,每个人之间,都不会互相交流各自所涉及案件的内容。他本是外围人员,不可能从内环人员处知道什么。” “那么,他只能把送检的那束花换掉。”长生问道:“那U盘的内容,他不可能篡改吧?” 郑华马上报告道:“当时,信号员见那战士上到车上,便把转接到您和卢队手机的车上监听声音关闭了,并没有能够进行录音。” 长生这才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也就是说,那盘我和卢队接收到的信号,并没有其他人员听到?” 郑华也点了点头,回答道:“应该是这样。” “应该?”长生听得出郑华的本意,还是有所怀疑。便又问道:“华哥,你还是怀疑,那个信号员也动了手脚。” 郑华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回答什么。 长生这时,才更加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赶紧拨通了卢建军的电话,报告道:“卢队,实在报歉,今天咱们可能白白忙活了一场。现在,所有证据,全部都被别人‘截胡’了。真的很可惜,很让人沮丧。” 卢建军接到电话,先是一楞,然后赶紧问道:“头,您可先别着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慢慢说。千万别沮丧,啊!” 等长生向卢建军报告完情况,卢建军赶紧说:“头,您可先别着急,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更加复杂的情况。您可千万别着急,也别沮丧,我们一起想办法。” 长生马上又镇定着自己,说道:“卢队放心。我不会放弃的,只是看着这么确凿的证据,被消除的干干净净。实在是太可惜了!” 卢建军说:“我马上到你那儿了,见面再说。” 然后卢建军就挂断了电话。 他本来也是心情大好,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心里的压力又增加了不少。但是,他作为专案组组长,他必须减轻长生的压力,而自己承担尽可能多的压力。而且,他还必须,把自己的心态调整的很坚强,以让长生他们,感觉到力量,而不是压力。 他见到长生的第一句话,就是:“长生,其实,我在收到大礼堂里,出现中毒情况时,就想到了咱们内部人员,不是都只听从咱们两人指令的。所以,我就作了录音。并且,我已把录音给夏副局听了。夏副局虽也已确信,汪局的确有违规,甚至违法的行为。但是,夏副局也明确提醒我,作为下属,私自录音汪局的通话,也是违法的行为,更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长生听到后,马上心情就转好了一些。他对卢建军说道:“卢队,你真了不起。我就没有想到也作个录音。差一点儿,我们连争取夏副局相信的机会,就又没有了。我知道,我们个人,特别是你,卢队,你冒了很大的风险,也顶住了很大的压力。但是,那绝不应该是你一个人来担责任。我当时下达启动B方案指令的录音,还是在的。这能证明,是我下达对周围通讯采取录音措施的指令。所以,我正式要求,上报的材料中,要明确说明,是我根据非常缜密的逻辑推断,制定了B方案,是党支部集体研究同意了B方案。” 卢建军听到,心里一阵温暖,又一阵难过。 他看着长生,上前紧紧握住长生的手,说道:“长生同志,好兄弟,坐下,坐!我和你说啊:你呢,才刚加入警队时间不长,对上下级人事情况,也不是很熟悉。所以,你不需要操心这方面的问题,你只要考虑下一步工作。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