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骂醒这两个二货,但又顾虑到他们一旦幡然醒悟真的泡到妹子怎么办?他一定后悔得想抽自己!就在这时,门口的猫铃铛响了起来。
“哎呀,是刘姨啊。”张子安一愣,认了出来。
“子安呀,好久不见。”刘姨抱着只成年美短,笑咪咪地打招呼。
刘姨是同一条街上的邻居,在奇缘宠物店北边两百米左右开着一家干洗店,算是熟人吧。刘姨大约50岁左右,卷曲的烫发依然无法掩饰头发日渐稀少的事实,不过目光一如往常那样透着精明。
父母出车祸之后,医院里的母亲拜托张子安在店里的宠物饿死渴死之前把它们便宜处理了。张子安不想在最后时刻违逆母亲,同时他也是真的分身无术,不可能在陪护母亲的同时再照顾宠物,于是便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把店里的宠物半卖半送给附近的街坊邻居和路人。
刘姨抱着的这只美短,就是当时半价贱卖的,如果算上在店里时投入的心血,可谓血亏。
“刘姨,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请坐吧。”张子安上前招呼。
王乾和李坤不知来人是谁,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说是请坐,其实店里只有三把椅子,一把是张子安的躺椅,一把是菲娜霸占的椅子——这椅子本来是给客人准备的,但是如果想在菲娜眼皮底下把这椅子给别人坐,估计会闹个血溅七步的下场,最后一张是收银台后面的椅子,能请刘姨坐的也只有这把了。
刘姨看了看,摆摆手说:“不坐了,我待不了多一会儿。”
她往店里走了几步,东看看西看看,很惋惜的咂嘴道:“哎呀,能把这店重新开起来,也真是辛苦你了……哎!你爸你妈可是大大的好人啊,一谈起你父母,这条街上的街坊哪个不竖大拇指?都说是宠物店里的模范夫妻……结果偏偏出了这档子事,年纪轻轻地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得罪哪路神仙了,扔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刘姨我看着就心疼……”
说着,她还抹了抹眼角。
“子安呀,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如果有事就别客气,来找刘叔和刘姨!只要你张嘴,但凡姨和叔能办到的,肯定全力以赴给你帮忙,绝不含糊!如果你跟姨客气,那是看不起姨!”
如果不是以前那起给狸花猫洗澡的事件,张子安也许还真信了,不过如果他没记错,当时吵着要父母赔偿衣服钱的人里就有刘姨和她老公。
刘姨和她老公一向是精打细算,一分钱掰成两分花,明明是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一百块钱的衣服,硬是一口咬定是从大商场里两千块钱买的。
张子安的父母向来忠厚老实、克己让人,再加上那次确实有理亏之处,面对刘姨的索赔,只得认了哑巴亏,赔了两千块钱了事。
如果再算上贱价买走美短的事,刘姨已经从张子安一家这里赚走了不少钱了。
父母的葬礼上,刘姨一家根本就没露面,干洗店正常营业,一天赚钱的机会都不能错过。
刘姨一进门,张子安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王乾和李坤倒是被刘姨这番貌似掏心窝子的话感动得频频点头。
张子安很平淡地说:“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刘姨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已经很感谢了。不过我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现在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生意也有了起色,除了没女朋友以外,一切都挺好……哎,对了!”
他装成刚想起来的样子,一拍脑门,“刘姨你女儿大学快毕业了吧?叫什么来着?小谨是吧?我记得小时候长得挺水灵的,哪天让我俩见见面呗,没准能看对眼儿呢……以后刘姨咱们就是亲戚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唉,我是起名困难症,以后生了小孩叫什么呢……”
王乾和李坤瞠目结舌,不约而同地心想:卧槽!师尊不愧是师尊!话题转变得真踏马顺其自然!估计在人家丫头小时候就已经惦记上了……
刘姨脸色顿时气得发白,腮帮子的肉都直哆嗦,心里那个骂啊。她女儿确实快大学毕业,她也四处张罗着给女儿物色合适的对象。现在这年头剩男和剩女都多,她怕女儿一不小心就剩下了,但无论如何她是看不上张子安的,因为她觉得开宠物店算不上正经工作,未来没有保障。
张子安呵呵一笑,“刘姨,我跟你开玩笑呢。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刘姨你笑得太少,整天绷着脸,我看以后应该多笑笑才对。”
刘姨本来正要施展泼妇骂街的本事,把张子安骂得抬不起头来,却被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给憋了回去,只得也勉强笑了笑,“这孩子,出去混了几年,嘴可是学刁了,以前我记着是个挺老实的孩子呢。”
张子安心说,废话,我爸妈就是因为太老实才被你们占便宜的!
他也附和地一笑,“人总得长大嘛。不说这个了,刘姨,你今天来是有事?还是说只是说随便过来看看?”
刘姨回答之前,先往王乾和李坤脸上瞅,问道:“这两位是?”
张子安抢在他们冒傻气之前回答道:“他们是附近大学的,他们同学里有人想买宠物,托他们过来看看。”
“哦。”刘姨点头,随即又疑惑地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