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帮着把二楼的次卧收拾了出来。
除了跟拍的摄影师,卧室等这栋楼的其它地方,比如客厅,楼梯间,等地方都安有摄像头会自动录制,这一点之前合同上都是写进去过的。
母女俩看了会儿电视,跟摄影师道了别就进卧室睡觉去了。
关上门,莺时总算能出了口气。
一左一右两个鬼魂跟着她,一个温和的圈着她的手腕,一个紧紧的攥着她。
只凭力道,莺时瞬间就能分辨出他们。
“松开我。”莺时说。
话音刚落,左手就被松开了。
“莺时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快去洗漱然后休息吧。”白伯崇站在莺时面前,十分体贴的说,脸上微微笑着,满是关怀。
莺时心中顿时一柔。
祂站在一旁看着莺时对那个假模假样的笑起,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松了手。
“对,莺时你快去吧。”祂催促,扶着莺时往卫生间走,不想让莺时多看对方。
莺时被他推着走,不由无奈的挣了挣,说,“等等等等,我要拿睡衣。”
祂顿了顿松开手。
莺时过去打开行李箱拿出衣服,抬头脸色臭臭的伯崇正在身边守着,一看就是黑伯崇,抬头一看,另一个正从卫生间出来,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屋里有浴缸,累了一天泡个澡会舒服点。”祂对上莺时的双眼,含笑说。
莺时恍然,压下那点不好意思道了谢。
“莺时,这些是我应该做的的,你不需要向我道谢。”
“毕竟,我们之间,是有婚约在的。”祂认真的说,面上微微笑起,是一种努力克制过的喜悦。
莺时有些怔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眼前这个白伯崇实在是个足够体贴的人,他也没有要让莺时回答的意思,对她笑了笑,说,“之前他说的话你不要在意,我生前是留有财产的,而且庇佑蔺家这么多年,他们给出些供奉是应该的,还说不上抢这个字。”
“呀,那放到现在都是古董了,都是什么呀?”莺时心道果然,忍不住好奇的问。
“就是一些常用的东西,你喜欢都给你。”黑伯崇插话道。
祂在一旁看见两人说话早就不爽了,莺时对祂说话一直都带着警惕,什么时候像这样柔和过。
“祂说的对,那些本就是给你准备的,都是一些古董字画,珠玉宝石之类的。”白伯崇也不在意他抢话,温和的继续说。
“给我?”莺时惊讶。
“不给你给谁?除了你,谁配?”黑伯崇嗤笑。
“虽然他的说话行事大部分时间我都不喜欢,但是这句话我很赞成。”白伯崇注视着莺时,微微一笑。
莺时耳根顿时不由得微微发热。
黑伯崇看了顿时忍不住瞪了一眼白伯崇。
“莺时,你喜欢什么颜色?当初我精心收集的好些宝石,到时候都给你打成首饰。”祂温声说,十分期待的样子。
“我不缺那些。”莺时并不在意,在这些方面,她的妈妈从来没有亏待过她,虽然她是领养的,但是她给了她所有的爱。
“可是我想给你。”祂轻声说。
“把最好的,都给你。”
莺时怔住,竟有些承受不住他温柔专注仿佛满满都是她的双眼,眼睫颤了颤,垂眸避开。
真是该死的温柔。
莺时无奈的想,她能扛得住黑伯崇的咄咄逼人,但面对白伯崇温柔缱绻的娓娓道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水放的差不多了。”看见莺时没有回答,祂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转开了话题。
莺时就顺势往卫生间走去。
“等等。”白伯崇唤道。
莺时下意识驻足。
“你忘了拿睡衣。”祂提醒。
莺时脸上顿时一热,匆匆回身拿上睡衣就埋首进了卫生间。
刚才白伯崇和莺时说话,黑伯崇罕见的没有插话,一直等到莺时进去,祂才冷冷的看了眼白伯崇。
两人面容相似,声音相同,但站在一起却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硝烟味。
“巧言令色。”黑伯崇冷嗤。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白伯崇脸上的微笑依旧,轻描淡写的说。
黑伯崇脸上一沉。
“我真想不到你竟然能这么蠢,护着莺时长大这样的感情,你非得没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反倒惹得她警惕防备。”
“蠢货。”白伯崇脸上的微笑这才稍稍淡了淡。
淡下微笑的他,状似温和,但满身的疏离感交织出一种让人心惊的凉薄冷漠。
若是莺时看见这样的他,绝不会心软,反而更加警惕。
黑伯崇脸色黑的几乎要滴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