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回归,秦宁向着陆子良走去。 小道士还没有醒来。 秦宁左右开弓,巴掌声响个不停。 “你打死他都没用,他太大意了,魂魄被震出体外,给他找找看。”寒衣厌恶的说道。 秦宁感应着四周,在一处角落发现了小道士的魂魄。 “啊!脸好疼……嘶!”陆子良醒过来第一时间疼的倒吸冷气。 “没本事就靠后,打脸了不是?”秦宁取笑道。 陆子良掩面,背身在一旁不知在捣鼓什么。 “趁着还有时间,去城隍庙看看。”寒衣提醒道。 秦宁刚要点头,被一声突兀的话音吓了一个激灵。 “老头子我一直在啊!不用那么麻烦。” 一个粗布衣着的矮瘦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就那么背负双手,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 没有一丝波澜的脸上皱纹密布,干瘪的嘴唇说话都有些漏风。 嘿!无齿之徒!秦宁心中暗骂一句。 “你既然早就来了,为什么不出手?”寒衣质问道。 论身份,城隍高她一级,可她的语气中没有一点尊敬。 秦宁似乎把握到了什么,有些摸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唉!此事我本就该管管,可有人告诉过我,叫我绝对不能插手,而且事后结果如何,都有人来承担。” 老头看向秦宁:“你可知道事情背后之人是谁吗?” ……我?秦宁一愣,我是被迫营业,话说……哦哦,问得不是我,他心中安定下来,等着寒衣的回答。 “你管都管了,不愿意和老头子我说道说道?”老头一副期待的样子,似乎不说出所以然来就不会罢休。 “你在问我吗?”秦宁感觉道老头的视线始终在盯着他。 “往生剑在你手里,我还要去问谁呢?”老头笑呵呵的,也不生气。 剑在手问天下谁是……尼玛啥时候了,还能想这个! 秦宁将发散的思维收拢,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可他又不敢这么说。 “我受人之托,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他的回答简单而且中肯。 “有意思,看来好戏还在后头。” 老头招手道:“坐下来聊聊?” 秦宁下意识就要席地而坐,余光瞥见老头正坐在一处石桌前。 周围的景色也变了,这里已经不是那昨晚来时的庙宇所在的山顶。 老头拿过酒壶,将三个酒杯都倒满后,将两杯推向了秦宁。 这是要给……不对,小道士没有跟来,秦宁眼睛微眯。 老头笑道:“差事的人员我管不着,放心好了,这酒可是很珍贵的!” 我还是个孩子……秦宁犹豫着端起杯子,另一个酒杯也在影子的手里被端了起来。 酒入口中,没有该有的辛辣呛鼻,反而没有实质般的一饮而尽。 “这酒水是功德所凝聚,不是常物。”看出秦宁的疑惑,老头笑嘻嘻的说道。 我还活着,怎么可以这样?秦宁感觉不妥。 “看来你也没闲着,还有如此佳酿,还不错!”寒衣语气带着些兴奋。 “找我有事?” “嗯,我不知道守了这里多久了,是时候该歇一歇了,还望日后两位能照付此地一番。” 老头有种解脱般的听了挺佝偻的背,看向远处。 功德圆满?任职期满了吗?城隍要换届选举了?不知道有什么要求…… 秦宁心中有无数的问号,留着等寒衣给他解惑。 “指责所在,理当如此,此事还有多少时间?”寒衣问道。 “一年。” …… 陆子良捣鼓了半天,发现秦宁不见了踪影,讪讪的坐在一旁。 不多时秦宁出现,就坐在他身旁的一处岩石上。 “你去哪了?”陆子良被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去见你见过的那个老头。” 秦宁看着熟悉的场景再次感叹一句,神仙手段啊! “找他干嘛?”小道士被隔绝在外,还不了解实情。 “他是城隍。”秦宁特地看了眼被打成猪头的小道士。 他的脸上淤青去了不少,连外伤都好了和七七八八。 不简单!秦宁也是吃了一惊。 “哦!”陆子良恍然,点了点头。 这就完了?秦宁还准备了一下,打算如何解释,可看着陆子良一副懂了没必要再说的样子,他张了张嘴,心道这是怎么个事啊? 回去的路上,秦宁一直在想着老头的话,这会平静下来,才发现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 谁能任由恶鬼作乱,还能让城隍都不能插手,事后之人连他都不知道。 寒衣的反应很平静,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却又闭口不提。 都怪自己沉不住气,要是再耗一会就好了,秦宁开始后悔起来。 “别多想,做好你自己的事。”寒衣的声音响起。 秦宁一愣,看了眼专心开车的陆子良,发现他没有反应,静下心来倒头睡去。 耳边的声音远去,车轮下公路不见了,车子消失,陆子良不知所踪,明明已经大亮的天色没有了一丝光亮,秦宁坐起身来,看向背后,无尽的墓碑树立,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起身走到第一座墓碑前,陌生的名字让他一阵茫然,时光的流逝仅能让他看出名字大概是几个字。 走走停停的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祝寒衣。 这是寒衣吗?秦宁深呼吸,寒衣没有告诉过他真正的名字,这个或许只是相似吧! 而后他的目光就被旁边的一座墓碑吸引。 这座墓碑初建,棱角分明,墓主人的名字:秦宁! 冷汗瞬间滑落,他无比惊骇,因为那墓碑之上,还有他的‘遗像’,长发黑瞳,正式他如今的装束。 这一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