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公主您看,是荷包。” 李羡鱼接过看了看绣工,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布料,殷红的唇瓣渐渐抿起。 月见见状一愣,面上的促狭的笑意渐渐收了。 她凑过来,在李羡鱼的耳畔小声道:“公主,您若是在意,不如直接下令,让她们不许再往临渊侍卫这跑。” 李羡鱼没说话。 她将手里的荷包翻来覆去,最后气鼓鼓地往月见怀里一塞。 “月见,我对她们不好吗?” 月见替她忿忿:“谁不知道,宫里那么多位公主,就您待下人最好。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奴婢明日便与她们说——” 月见的话音未落,却见李羡鱼转过眼来。 她抿着唇,偷偷往荷包上看了一眼,又一眼。 “那她们为什么不送我荷包?”终于,她忍不住,不甘心地小声抱怨。 月见愣住。 好半晌才缓缓道:“公主……您是想要荷包了?要不,奴婢给您绣一个?” 李羡鱼脸颊微红。 她道:“我才没有。” 月见给她绣荷包有什么意思。 她的手艺没有方才那个小宫娥的好,而且从小到大,她身边好多东西都是月见绣的,早就不稀奇了。 她闷闷地想着,低着头谁也不理。 直至匠造司的工匠们试探着问‘公主,剑架是建在这个配房里么?’李羡鱼才回过神来。 她想了想,问道:“剑架建好后,还能挪动么?” 工匠一愣,下意识道:“并非不可。但挪来挪去,终归麻烦,不若公主吩咐一声,奴才们直接往您想挪的地方建便好。” 李羡鱼脸颊更红,她道:“不用,你们建在配房里便好。” “我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她说罢,便让月见在原地守着匠造司的工匠们,自己独自回了寝殿。 殿内,少年仍在等她。 “临渊。” 李羡鱼望向他,闷闷地唤了一声,在玫瑰椅上坐下身来:“用膳吧。” “好。” 临渊应声,将食盒打开,往案几上布菜。 菜香浓郁,李羡鱼却只是支颐坐在玫瑰椅上,蹙着秀眉,神色怏怏。 她在披香殿里长到十五岁,对小宫娥们那么好,却从来没人给她送过荷包。 临渊才来,便有人给他绣这样好看的荷包。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她愈想,便愈是没有食欲,手中的银筷拿了又放,最终还是忍不住抬起眼来,望向坐在长案尽头的少年。 她轻声试探:“临渊,你上次说过,会答应我一件事,可还作数吗?” 临渊停下执筷的手,垂眼看向她:“公主想要什么?” “那……” 眼前的少女微红了脸,似乎有些赧然。 好半晌,她蚊蚋般轻声。 “那,你会绣荷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