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将那盒姜黄粉藏进荷包里,弯眸道:“那我们现在便去吧。” 临渊应声。 两人便将惹眼的食盒留在废殿中,一同行至北侧宫。 当李羡鱼从荷包里拿玉牌给金吾卫看的时候,倒格外紧张了一阵。 但好在,这些金吾卫都陌生的面孔,也未从她看起来病恹恹的小黄脸上看什么端倪来。 只核过玉牌无误,便挥手放行。 可李羡鱼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她了北侧宫,又埋头往前走了好一阵,直至身后的那些金吾卫都远得看不见了,这才舒一口气,雀跃地身旁道:“临渊,我们可算来了。” 她眉眼弯弯,露颊畔清浅的梨涡来:“这我第二次宫。” 临渊握着手中的剑低低应声。往前踏一步,将她与街上熙攘的人流隔开。 他以仅有两人能够闻的语声问:“公主现在想去哪?” 李羡鱼抬起眼来,往旁侧望了一圈,便伸手攥着他的袖缘道:“先去那边的胭脂铺。” 临渊抬眉,向她的视线尽头看去:“胭脂铺?” 他倒未想到,李羡鱼第一个要去的,一间看起来不起眼的胭脂铺。 李羡鱼点头,解释道:“我得先去里头买盒胭脂,趁机把脸洗了。” 她想伸手碰一碰自己的脸,又怕晕开了,便努力忍住,只担忧道:“我觉得这粉都开始往下掉了。若等会晕开了,岂不真的和花猫一样了,多奇怪呀。” 临渊颔首,带着她往就近的胭脂铺里走。 临街的这间胭脂铺不宽敞,里头无女侍,唯有一名女掌柜守在柜台后。 见他们进来,便笑着兜呼道:“两位可要买胭脂么?” 李羡鱼点了点头,又轻声询问:“在这里买胭脂,可以洗脸吗?” 女掌柜的视线往他们两人身上一转,便笑着道:“若姑娘诚心想买,倒也不不能。” 李羡鱼放下心来,略一莞尔,便从一旁挑起胭脂来。 她先挑一盒海棠红的,继而快又挑一盒樱桃色的。两厢比了比,觉得两者之间不分高下。加之胭脂身又不昂贵,便想着一同买下。 若去后觉得不合适,还能分别送给披香殿里爱打扮的小宫娥。 她便问那女掌柜:“这两盒加在一起,要多少银?” 女掌柜拨了拨算盘,笑着道:“姑娘给我五钱银便好。” 李羡鱼点头去拿荷包。 可她指尖才探进袖缘,临渊已将银付完。 李羡鱼拿着荷包轻愣了愣,旋即讶然声:“临渊,你自己把银付了?” 临渊侧首看她。 如今在宫外,他便略去了称呼简短道:“有什么不?” 李羡鱼愈发讶然:“应当我付银才。” 她认真强调:“之前与竹瓷来的时候,也都我付银的。” 临渊平静道:“我又不竹瓷。” 他得这样顺理成章,令李羡鱼微微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而女掌柜收了银,态度也更热络起来。 立时便打了一铜盆的水来,李羡鱼道:“谁付银有什么要紧,姑娘快净面吧。” 李羡鱼还惦记着脸上的姜黄粉。 便先将银的事搁到一边,轻声谢过她,就着清水开始净面。 随着厚重的姜黄粉被洗在盆中,女掌柜眼中也渐渐显少女原的容貌来。 乌发红唇,肤如净瓷。 即便不施粉黛,亦鲜妍美好得像春日里新开的木芙蓉花。 女掌柜愣了愣,一些原不解的事像找到了答案。 她不动声色,又从柜里拿些更贵的胭脂来。 着方才付银的临渊殷切道:“这位公,这新到的胭脂,顶顶好看的颜色。再给你家小娘买一个吧。” 李羡鱼这个新奇的称呼而过脸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娘?” 女掌柜促狭地笑起来:“呀。” 她指了指临渊:“那不你的夫君么?还,未婚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