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令宫中走水。 无数书柜林立其中,往藏书阁深处整齐排列。一眼望不见尽头,仿若书山辞海。 李羡鱼小小惊叹了声,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书柜,踮足取一本藏书来。 “贞观政要。” 她念书脊上的名字,旋即讶然声:“都落这么厚的灰了?” 她本能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指。 果然瞧见,自己的指尖已被染成了灰色,看着脏兮兮的。 李羡鱼忙将藏书放书架上,侧过临渊道:“临渊,快帮拿一荷包的帕子。” 临渊颔首,俯来。 他从李羡鱼的荷包中取丝帕,示意她伸手过来。 李羡鱼乖巧伸手。 临渊垂眼,握住她纤的手指,替她将指尖的灰尘一一拭去。 少的手指纤细柔软,握在掌心中仿若花枝,令人不敢着力。 但又是这般的温软细腻,触感好,令人不由自主想要收拢掌心。 这般矛盾的想法中,他克制着收手,尽量让语声平静如常。 “好了。” 李羡鱼也未察觉到什么异样。 她只是弯眉将荷包放袖袋,便抬首重新往书架上看。 只是再挑书的时候,她便谨慎了许多。 她顺着书架一仔细看过去,良久才在一本书籍上停住。 “齐民要术。” 她又念书脊上的名字,踮起足尖伸手去拿:“这本书似乎没有落灰。” 临渊看了眼,立时抬手拦住了她。 他低声提醒:“公主,那本的积灰更厚。” “怎么会?” 李羡鱼讶然,踮着足尖凑近了,仔仔细细重新看了一遍。 她这才发现,那本书的封皮根本不是她以为的灰色。 而是整本书上落了厚密而均匀的一层灰尘,这才看起来,像是一道灰色封皮一般。 若是她伸手去拿,恐怕都能在封皮上留两个清晰的指印来。 李羡鱼有困惑:“怎么都落了那么厚的灰尘?父皇素日,都不读书的么?” 她想了想,自语道:“还是,没把父皇读的书找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临渊取火折点亮,视线落向眼一望无垠的书海。 “臣替公主去找。” 李羡鱼却抿唇轻轻笑起来:“想自己找。” 她觉得在一堆书,找一本特殊的书也挺有意思的。 便像是在玩藏猫一样。 她这般想着,便带着临渊,借着烛光往深处走。 两人一同走到藏书阁深处,李羡鱼终于发现一本看起来干净的藏书来。 她杏眸微亮,踮足去拿:“临渊,看这本,这本似乎没有落灰。” 临渊侧首。 一眼便看见了书脊上的名字。 《房中术》。 少年瞳孔一震,劈手便将那本该死的书抢过,背到后。 李羡鱼指尖落空,过去望向他,讶然道:“临渊,怎么又把的书拿走了?” 她伸手去拿,临渊却立时闪避过。 临渊紧握着那本书不放,语声毫不迟疑:“这本书,公主不能看。” 李羡鱼愈发不解:“为什么不能?” 临渊剑眉紧锁,握着那本房中术如临大敌,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蓦,他眸底寒光一现,立时熄灭了手中火折,骤然抬眼看向远处。 “有人来了。” 不待李羡鱼作答,他迅速将那本房中术放书柜,将李羡鱼打横抱起,避之梁上。 李羡鱼也伸手掩口,将险脱口而的惊呼咽,又移落视线,往来时的路望去。 ‘吱呀’一声轻响,朱红的槅扇再度被人推开。 月色自庭院中照来。 李羡鱼清楚看见,这次进来的,既不是金吾卫,也不是守的那个老宦官。 而是一名陌生的年轻宦官。 他后,还跟着一名穿绿裙子的小宫娥。 李羡鱼眨了眨眼,有不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