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今夜不,等郝连骁回了呼衍,他在胤朝的卧榻上想起,要为此彻夜难眠。 李羡鱼从他的怀中仰起脸来,抬眸望向他。 见少年眸底幽邃,神色冰冷。 显是落定了决心,不容更改。 许是知道难以劝住,李羡鱼唯有退而求其次。 轻声问:“那你,可以带我同吗?” 临渊微顿,看向:“公主说什么?” 李羡鱼轻声重复了次,向他保证:“我这次一定不会唤人过来。” 临渊沉默稍顷,终是垂眼。 他道:“公主更衣。” 李羡鱼杏眸微亮,知道他是答应了,便匆匆放开他,在衣箱里寻了几件素日里穿的衣物,回到红帐里。 大抵是怕他先走的缘故,李羡鱼的衣裳换得格外的快。 不到半盏茶的时辰,便从红帐里出来。 身上的寝衣换下,穿上素日里的织金裙子,外裹了件厚实的兔绒斗篷。柔顺的乌发也盘了乖巧的百合髻,以一支白玉簪子绾住。 临渊细看良久,仍是上前,替添了条兔毛围领,掩住纤细雪白的颈,这才俯身,将打横抱起。 往御河的方向飞掠而。 临渊素来守时,即便是在寻仇上也从不例外。 便是带着李羡鱼,因躲避金吾卫而绕了远路,也依旧是在子时之前赶到了御河畔。 此刻夜色已深,御河畔空无一人,唯有水面倒映着天穹上的月色,泛起波光。 李羡鱼便从临渊的怀中下来,拉着他到一旁的柳树底下等待。 冬日里柳叶早已落尽,柳枝光秃秃地在水面,顺着远处的更漏声在寒风里轻轻拂动。 直至子时的更漏敲响,两人终望见,身穿呼衍服饰的少年腰佩弯刀,在冬日里满大汗,匆匆而来。 郝连骁今日过得着实不易。 白日里被金吾卫架出宫,晚上又因找金吾卫们打听御河在哪,又被他们打着火把,追了大半个宫廷。 最后是在一座偏僻宫室里绑了个宦官,由他带路,才勉强找到地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未来得及站稳,一抬眼,却见御河畔立着的不止白日里见过的少年。 便连大玥的小公主也在此。 郝连骁愕。 稍顷惊叫出声:“大玥的小公主,你又来拉偏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