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未落,临渊便已重新俯身下来。
将她还未来及说完的语尽数湮没在彼的唇齿间。
凶狠加重了几分力道。
从李羡鱼的红唇吻到她细白的颈。
修长的手指解开她领口的玉扣,在她的锁骨上方,烙下比梅花更为鲜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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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鱼没有防备。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烙浑身发烫。
她的指尖抵在临渊的胸膛上,语声酥软唤了一声的名字,又绵软垂落。
握在手里的婚书终是拿住,梅花似盈盈飘落。
临渊接住婚书,恨恨咬了口她微启的红唇。
李羡鱼则轻轻‘嘶’了声。
她绯红双颊,抬起一双雾蒙蒙的杏花眸望向,语声轻如朝露:“临渊,你咬疼我了。”
临渊睨她一眼,凤眼里暗色未褪。
终究还是抬手,将她领口的玉扣系好。
将婚书重新递给她,握住她的素手,牵她大步往山门前走。
李羡鱼跟在身后小跑,踏过一的落花。
“临渊,你要带我做什么去?”
临渊并未首。
将李羡鱼的素手握更紧,切齿般道:“臣这便去宫里递交国书,请公主的皇兄赐婚!”
*
一轮金乌升至皇城正空。
太极殿内,一夜未眠的李宴仍在批复奏章。
这场浩劫过去后,玥京城内百废待兴。
群臣们上的奏章也似雪片般飞来,似永远也无法见底。
眉峰微凝,又将手里的一本奏章批阅完毕,这短暂搁笔,伸指摁了摁有些发痛的眉心。
思绪未定,便有宦官匆匆前来通禀。
“陛下,胤朝的国君前来拜见。”
李宴摁眉心长指微顿,复又重新直起身来,将奏章暂且搁至一旁。
“请。”
宦官躬身退下。
稍顷,便带临渊步入殿中。
李宴也随从龙案后抬首,目光深深。
时隔半载。
曾作为公主影卫的少,如今已是国的帝王。
知,在身份有如天翻覆的变化后,临渊,抑或说是谢渊,如今是如何看待那位曾与并肩走在青莲街上,吃同一盒龙须糖的公主。
临渊也毫避讳与对视。
抬手,将盖好胤朝玉玺的国书递向李宴:“朕今日前来,是为与公主的婚事。”
李宴抬手。
宦官随上前,双手接过国书,放于李宴的龙案。
李宴淡淡垂眼。
见国书色泽深红,边缘烫金。
如临渊所言。
这是一封请婚的国书。
太上皇还在位时,大玥曾接过止一封。
这华美的烫金国书背后,是无数公主落在鸾车前的眼泪。
如今这封请婚的国书传到的手中,也依旧沉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宴伸指轻摁住国书封面,并未立时翻开,而是询问道:“这便是胤朝出兵的代价吗?”
“……你是想让嘉宁和亲胤朝?”
临渊剑眉紧皱,语声微寒纠正:“胤朝万里驰援,为和亲的公主。”
“只为,胤朝的皇后。”
且来,也是为交换李羡鱼的婚姻。
仅为大玥是她的故国。
为她想家的时候,尚有故国可归。
李宴视线微顿,似也未曾料到会如作答。
许是为了求证中的真伪。
李宴终是将那份沉重的国书徐徐翻开。
其中写极为清楚,并非是遣公主和亲。
而是胤朝备下聘礼,求娶大玥的嘉宁公主为后。
两国结永世盟,有生,再兵戎相见。
李宴静默良久,复又问:“这桩事,你可问过嘉宁?”
临渊眉梢微抬,并未立时作答。
李宴只道是没有,便侧首对一旁的宦官道:“去请嘉宁公主过来。”
语声未落,又一名宦官紧步而来,向李宴恭敬道:“陛下,嘉宁公主求见。”
李宴顿了顿,道:“请。”
宦官躬身而去。
稍顷,便带李羡鱼步入殿来。
殿内的众人一同抬眼,向款款行来的少女望去。
如今还在国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