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苦恼地抿唇道:“正巧那一日准备出门,袖袋里便也放什东西。是的以为只有发钿……”
若是换了平日,她袖袋里少说也能摸出胭脂盒,小圆镜,或者是备用的发簪绣帕物件。
也不至于巧,一拿就是他的剑穗。
昭昭正般想着,却见眼前的少偏过脸去。
日光斑驳的树荫下,他眼睫垂落,看不清眼底的神情。但那双淡色的薄唇短暂地抬起一个弧度,似有笑意浅淡过。
如春来冰雪消融。
昭昭讶然停住视线。
她跟着侧过脸去,想仔细看看。
但视线还未落在他面上,那缕笑意便已消失无踪。
他抬起那双窄长的凤眼看她,冷淡落下一字:“该。”
昭昭杏眸微睁,鼓腮闷:“明明是你的剑穗惹出来的事。你怎还带幸灾乐祸的?”
谢渊有回答。
他在昭昭不满的视线里翻身上马,却不曾扬鞭。
他在桃树的浓荫里了稍顷,终是平静启唇:“不上马吗?”
昭昭讶然抬眼,看着眼前神情冷漠的少,都有怀疑自己听岔:“你方才说什?”
谢渊淡重复:“不是说,要去玥京城里逛一圈?”
昭昭杏眸亮起。
她毫不迟疑地提裙小跑过来,在他反悔之前翻身上马,在宽阔的马鞍上坐稳。
她将那支谢渊不肯接的海棠步摇重新簪在鬓间,心情颇好地伸给他指路:“想去城东的天香楼里听说书先生说书,去白鹤街上的水云间茶楼听新来的姑娘唱评弹,还想去城北的古玉轩里看看有有新上的古玩。还有,还有那家开在偏巷里的糕点铺子,听说又上了新的点心……”
眼见着她要说个不停,谢渊立即截断她的话。
“光你现在说的,一日里便走不完。”
昭昭唇角抬起,笑意盈上眉梢。
“一日走不完就两日呀。两日走不完还可以日五日。”她十体贴地告诉他:“反正就住在将军府里。你得空的时候都可以来找玩。”
她说得般顺理成章,像是早就算好了个月的行程。
谢渊握缰的微顿,半晌有答话。
昭昭也察觉到。
她从马背上侧过脸来,拿那双清澈的杏花眸望着他。
稍顷她杏眸弯起,笑音清甜:“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该不会是要反悔吧?”
话音未落,乌鬃马便踏过一块翘起的青石。
马背起伏间,昭昭的身子也略微一晃。
但她还未启唇,臂便紧紧握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坐稳。”
身后的少握紧马缰,语清冷,听不出情绪。
“……至多陪你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