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将军府前,他方驻步,抬看府上的金字匾额:“自从我来玥京城时,座将军府的大便从未敞开过。”
昭昭也抬头看了看。
她为他解释道:“是羌叔的府邸,他带着自家夫人,嗯,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皇姐,和静长公主游山玩水去了。”
她说着,便给他指了指方:“是再往靠近鹤街的方走一会,还能看见一座公主府,也是常年空着的。”
谢渊听出她话里的艳羡。
他问:“也想去吗?”
昭昭轻愣,似乎有些惊讶,也有些希冀。
“我是在玥京城里长大的,除了每年江陵见外祖,几乎没有去过余的地方。”
她惋惜道:“玥京城虽大,但是十几年下来,里面的风景早就都不觉得新奇。”
谢渊侧首看她,淡声重复出他们段时日去过的地方:“城东的天香楼,鹤街上的水云间,城北的古玉轩,偏巷的糕点铺子,都逛腻了?”
“是啊,早就……”昭昭说到一半,像是才过神来,但是为时晚,也好装作若无事地去看道旁的棠花:“羌叔府外的西府海棠开得真好。不是他不在京城,我都想带去他的府邸做客。”
她忆着道:“他和长公主养了叫小七的猫,还有一会说话的鹦鹉,可惜它并不聪明,至今也会说十九和公主四个字。”
她试图将话题扯开,但前的少年却偏偏不上个当。
他眉梢微抬,将话茬带:“都逛得腻了,还逛那么久?”
昭昭见绕不过去,便轻弯了弯秀眉。
她自然然地道:“为是第一次来玥京城里呀。”
那些她闭着睛都能想起来的风景,他都未曾看过。
那些她经吃腻的点心,他也未曾尝过。
谢渊从未想过,是样的答案。
春风过处,少年有片刻的静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昭昭也没再接话。
她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糖画。
那支没舍得吃的兔糖画渐渐被日头晒得有些化了。金棕色的糖汁顺着竹签淌下来,见着就流到她的手背上。
她略想了想,便从袖袋里拿了帕子,裹住有些发黏的竹签,又偏首问他:“为什么不肯留下呢?是不喜欢玥京城吗?”
谢渊抬手接住一瓣将坠在她发间的海棠,鸦青羽睫淡垂:“我有非去不可的地方。”
昭昭抬起睫看他。
虽说相识半个月有余,但前的少年似乎从未提及过自己的来历。
即便是她开口询问,他也是不动声色地避过。
致于,如今整整半月的光阴过去,她除了道他的名字外,好像什么都不道。
她微微抿唇,怅然又不满:“那是三日后走,还是五日后走?”
她轻睨他一,半真半假地道:“若是等三日后走,我应当就不能去送了。”
谢渊问:“为什么?”
“为胤朝的使节来朝的事。”昭昭微偏过脸,不去看他的睛,真假参半地将之前听过的事转述给他:“当今圣上忙于政务,膝下没有公主。若是胤朝想和亲,想来还是在宗室与臣里选出一人,封为公主,远嫁胤朝。等三日后,就是皇后娘娘为此事设的春日宴。”
她说到里略微一停,认真强调道:“我也收到了宫里送来的请柬,不能不去。”
谢渊嗯了声,语调平静:“那便去。”
昭昭看着手里快化得看不出形状的糖画,红唇微抿,难得地有些置气。
即便他们之间算不算有多浓厚的交情,但至少也是一同在玥京城里玩了大半个月。
临到分别,他却连自己是哪日离开都不肯告诉她。
她有些赌气,索性转过脸去,头也不地往前走。
“去就去。”
反正,谢渊也不她送行。
*
天宁郡南,崇山峻岭深处。
正坐在冬青树上小憩的羌无被一阵鹦鹉的叫嚷声吵醒。
他半闭着,信手捏住月梨黑色的鸟喙,嗓音里还带着小睡初醒的懒散:“才什么时辰,就又饿了。是不是也太贪吃了点……”
月梨被他捏着鸟喙,没法叫嚷,便睁着那双黑豆似的睛,不住地扑翅,极不高兴的模样。
树影摇曳,坐在树荫里的李檀也抬起帘。
她轻抚着怀里黑花的狸奴,黛眉微弯,笑音轻柔:“十九,又克扣月梨的吃食了吗?”
“臣可没有。”羌无笑微弯,带着月梨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