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逸堡,是兴郡关城北方的一座堡寨。 这个堡寨正好堵在兴郡北门外,是兴郡向北方各个军堡的中转站。 这是一个存粹的军堡,里面的百姓全都是军户,堡寨里有一个粮仓,有一个较高的堡长的房子,四周有好几米高的堡墙,寨门比一般小城的城门差一点,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抓钩拉下来的。 这座堡寨的上一任堡长已经死了,据说是因为私通铁衣卫被吴都内卫发现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李无命依旧坐在上任堡长的椅子上,睡在他的床上,吃嘛嘛香。 庭逸堡外围,那支哨骑正在回来。现在他支线任务3,8已经完成了,这座堡寨一直都有维护,所以根本不用修复,而招兵买马?这些兵马都是自己靠过来的。 他不知道其他的会员们在哪里,他一个都没有遇到。是因为自己引不起他们注意吗? 李无命不清楚,但不引人注目也是好事。 至于那一支巡城司甲士,还有城内本来就有的士卒,加起来也有七八百号人了,李无命也不用担心巡城司甲士会不服他,毕竟前几天带着他们冲铁衣卫据点也不是白冲的。 不过城内的兵士或许是有刺头的,他得拔一拔,不然周国打进来时,选择隔岸观火就不好了。 好在,守营寨需要猛将,不需要统帅,所以只要打服了就好了,再加上巡城司甲士的宣传,至少表面上,大家都把他当作是庭逸堡的堡长了。 庭逸堡有个老先生,叫做吕岩,据说是从朝廷退下来的。是吴安帝那一朝的大员,吴安帝是吴尧帝的爷爷,也就是上上上代皇帝。 吴安帝的儿子那一朝时,推行变法革新,把安帝那一朝的保守派老大臣都给撸了职,把积极参加变法的大臣大肆提拔,想要以此强化中央统治,结果被他儿子吴顺帝篡了位,原本参与变法的大臣被贬走了,至于吕岩,被贬谪到了东方家当主簿。 东方家,在吴人看来,是苦寒之地了,不过还好,这位吕岩在水土不服,在床榻上躺了两年后,熬过来了。 这位老先生,李无命还没来得及拜访,毕竟昨天火灾后,他就从客栈牵了一匹马,快马加鞭赶过来了。 因为跑得太急,这匹驮马累得吐白沫了。 好在赶到了这里。 李无命挑了几个刺头,安排了军士,小憩了一会儿,现在刚刚醒来。 他出了这栋房子,走在街道上。 街道上很安静,军士们在帮着吴都内卫一户一户核对名册,寻找着铁衣卫的探子,防止探子破坏战局。 这几年,周国铁衣卫对边境的渗透太厉害了,堪称是千苍百孔,只能尽量拔掉一些跳的欢的钉子。 李无命走到了一户民居前,敲敲门,道:“先生,我来拜访您了。”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先生不在,您先进来吧。” “好的,夫人。” “不用太客气,大人叫我苏娘就好了。” “好的。” “大人是新上任的堡长吧。” “是的,何以见得?” “不是堡长,谁会在兵荒马乱之时来拜访一个被贬到边境的老主簿?” “那倒是。” “大人您先前从商的吧。” “为何?” “我老是觉得您身上有一股市井上的烟火气,看来没猜错。” “你是他的女儿吧。” “不是,我是他的妾,前几年刚纳的。” 李无命有些惊讶,这个主簿是安帝时期的老臣,安帝病逝至今也有三十多年了,坐到朝廷大员总不可能是个不到而立之年的毛头小子,粗略估算一下至少也得有个六七十岁了,就这样还能纳妾? “你怎么被他纳为妾的?” “前几年,周国南方发生旱灾,我逃难而来,本来打算卖身,是他接济了我……” 李无命疑惑了,这个人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他对苏娘道:“既然先生不在,那我就告辞了。” “大人慢走!”出了门,李无命对着天空放了一支哨箭。 四周的巡城司甲士靠近过来,李无命道:“吕家有铁衣卫的番子,快去查一查!” “是!”巡城司进去了,一阵乒乒乓乓,再有就是女人的叫骂声。 最后,几个甲士架住了苏娘,把她拖了出来。李无命看着她,她大叫道:“放开我,你们为什么抓我!” “我觉得你是铁衣卫的番子,这够吗?” “我不是番子,你们放开我!” “我们觉得你是,你就是,不是也可以给你摁上一个是。” “你!”苏娘气得说不出话了,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但是直接被甲士夺走丢在地上。 “大人,搜到了与吴国私通的信件。” “好,押到牢房里慢慢审!” “是!”李无命有些疑惑,这些铁衣卫这么拉胯的吗?派出这么一个人来埋伏。还是说,她的存在是为了隐藏什么呢? 李无命沿着街道走着,前方出现了一个信使。 李无命收到了一封信,打开后,发现这是附近的一个堡寨,东阳堡发来的信件,东阳堡堡长想要来拜访新任堡长李昌。 李无命想了想,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写下回信,虽然用毛笔写的这个字迹不好看,但属于可以看懂的范畴。 回信里,表现了李昌对于东阳堡堡长来访的期待和自己初来乍到,要多多学习的意志。 李无命把信交给身旁的甲士让他传信到东阳堡。然后,李无命又收到了众多信件和政务公文,有的是周边堡寨的祝贺,这些只是粗略扫一眼,正好身边有个巡城司甲士出身好,一些回信就交给他去回了。而且这人字写得好,说话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