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没有的,只能握住长枪,而有的只拿着马刀。 “兄弟们,冲啊!”将领一马当先,拿着马槊,向着前方的周军冲去。 吴军拿着刀枪,砍杀着百姓和后方的周军。百姓仓皇逃窜,周军来不及结阵,以散乱的步卒对骑兵,哪怕是杂牌军,也是难有胜算的。 百姓们裹挟着周国先锋军,向后退去,而后,推着箭塔的辅兵也不得不退,就算不想退,但这么多人,拦也拦不住啊。而谁也不想单独面对吴军,所以,素质不高的辅兵果断放弃了箭塔,跟着一起退。 不过吴军没有放缓速度,而是继续追逐。 “这群人是蠢猪吗?”年太一大骂道,明明他下达的是烧毁箭塔的命令,你们孤军深入干嘛。 有时候,发狂到的丘八真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军令就能制止的,他们被气势汹汹的周军吓破了胆,自然在追逐周军时要把心头的恶气发泄出来,那么,造成的结果是,吴国本来就军事素质不高的边军,发狂一样追逐,任凭将领如何大叫都不管不顾。 撒欢的吴军一直追逐着,直到前面的周军停下脚步,对着他们射出了箭矢,而左右两边,已经有列阵完毕的周国步卒向他们压迫而来,后方,周国的一支骑兵也切断了吴军骑兵与庭逸堡的联系。这一支吴军被包了饺子。 骑兵穿凿,步卒压迫,在突围无望的情况下,不少吴军都丢下兵刃,跪地投降。但是周军豪不怜悯,手起刀落,一颗颗头颅落下,这一支孤军深入的骑兵全军覆没。 周军骑兵在穿凿之后,来不及休整,直接向大开的城门冲去,精锐尽丧的吴军在城墙上根本不敢还击,他们被吓破了胆,只敢依靠在城垛子上打哆嗦。 周军冲杀而来,不过,一支巨大的箭矢直射过来,一连洞穿了六七个士卒,带起一阵血花。 “床弩!”这是步卒对战骑兵常用的武器,双方自然是门儿清,床弩的巨大威力。 “不要怕,杀进去。”随着周军的杀入,虽然床弩贯穿了很多周军,但是床弩的装填和拉动都是很慢的,在周军砸人命去添的情况下,还是被夺了门。 “完蛋了,你也没有实现理想的能力了。” 董大成对刘三石说。“还没完。” “为什么?” “跟我来。”现在城墙上乱糟糟的,大家都在向下逃窜。刘三石拉着董大成来到了堡寨西东边的一处民宅。 这处民宅破破烂烂,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刘三石打开一块木板,下面是一个地下室,地下室尽头是一条通道。 顺着通道,一路爬行,是另外一个地下室。 从地下室出去之后,回头望去,不远处是庭逸堡的城墙。 “这……” “这是上任堡长挖的通道,我是他的亲信,他自然告诉了我。后来他被杀,我也被外放做守城卒,我什么也没有告诉李昌,所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密道的位置。”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往东,东边是落山,我们可以翻过落山进入吴国。” “好。”乘着大军进城,没有顾及他们,这两个人向东逃去。 后方浓烟滚滚,这是吴军烧毁了军粮和军械。 …… 石铁踩在吴国麒麟旗上,周军已经占领了这座军堡,这座军堡将会成为周军进攻兴郡的临时指挥所和存粮点,换句话说,就是进攻兴郡的桥头堡。 石铁不希望庭逸堡出什么岔子,所以自然希望将这里料理干净,还好这里没有百姓,否则就算全是猪都得杀好久,而周国没有这个时间。 石铁来到了堡长住处,这位李堡长已经逃跑的消息直到现在才被发现。 里面只有一个写通告的甲士和一个没有面皮的人。 这个甲士端来一盘茶干,一碟子花生米。 “将军,吃点吧。” “可惜没有酒。” “军中战前没有备酒的习惯,将军勿怪。” “这下酒菜有点寡淡。” “可不,肉在外边,都是腌肉,吃了腻歪。” “鲜肉不是有吗?” “将军说笑了,哪里来的……” “噗。”石铁一刀捅入他的脖子,将他钉死在桌面上,无面人看着就一阵哆嗦。 石铁看向窗外。 窗外,周军正在猎杀溃逃的吴军。 “鲜肉这不就来了吗?这良辰美景不也款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