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知府,您行不行啊,您不行,我们跟着你一起策划这一切,死伤这么多袍泽是为了什么!” “我,我不行,我不是东方家的人。” 那个胖堡长生气地拔出了刀,“你再说一遍。” “我……” “噗嗤。”东方泽人头落地。“我们损失的这么多袍泽,可不是给你用来随意玩弄的。” “接下来怎么办?” “把土埋上,找一点树杈子遮掩起来,然后等到知道正确的方法,再来取宝!” “我们约定一下吧。” “什么约定?” “每个人都不能擅自把这个消息告诉周国人。” “好。”在众多亲信的见证下,几人跪作一排,“我石禁(李木子……)今天在此立誓,绝不把宝藏信息告诉周国人,如有违誓,天打雷劈,绝无怨言。” 立誓完毕,他们把东方泽的尸体丢到青铜石板上,然后,用土,把这戏文里唱的,东方端竭力寻找的,无数人向往的东方家宝藏,埋了起来。 后方的树林里,张老八藏在里面,偷偷地看着那边的场景。他背着刘三石,不方便战斗,所以,他提前背着刘三石离开了官道,没想到,刚好来到了这个地方。 刚好听到了东方家的秘密。刚好看到了这些人埋尸。 他不禁有些后悔来这里了,他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这让他很慌,同时,对于这些吴国的堡长的企图感到惊心。 刘三石已经醒了,他听着后面的动静,他虚弱地说,“老八啊,你要记住,别看史书的冠冕堂皇,别看上面写的,那些大人物似乎人人都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圣人,但这个世界的主基调永远离不开两个字,无论是大户,还是朝廷。那就是,吃人!” …… 醉城,守备府,距离城破已经有五天了,但是南方还在不断增兵,两边的县城部署的兵力少得可怜,但是靖城附近的军队,隐隐约约形成了包围圈,似乎就是在等着你,把你当傻子,去打靖城,好来一个瓮中捉鳖。 春天已经到了,吴国的北方算不上多冷,许多年份北方的河流只是堪堪结冰。 也就是去年很冷。 那些练气士说,这是一个轮回。百年前,也就是吴国偷袭周国的那一战,北方大旱,上一年的冬天则是大寒,而夏天则是蝗灾。天灾之下,齐国饥殍遍野,不得以之下,开始了南下。这一仗,周国北方大量城池被占,收复的时候,据说城里满是被吃剩下的骨头。 那一年,和现在很像,那一年,整个周国,民生凋敝。 吴国和齐国对于人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只不过,这一次,是周国开始了南下。富饶的南方,可以降低北方的天灾带来的影响。 现在,天灾的威力还没有显现出来,而周国已经等不及先下手为强了。 百年的轮回啊,百年一次的天灾啊,那帮神神叨叨的练气士没错,大乱要来了。 骆都统翻看着一份邸报,这是几个月前的了,上面是一篇吴尧帝的对于北方御驾亲征的旨意以及关于对于北方打仗南方增税的提议。不出所料,北殷家和东方家强烈支持,南方南门家态度暧昧,说不清楚,西郭家极烈反对。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但是北方施的粥可以勉强立起一根筷子了。 骆都统合上了邸报,他作为一名三阶高手,可以感觉到外面有人来了。 骆都统的副官来了,“都统,北方的东方寿的私兵撤退到皂城了。” “好,五天,差不多了,可以动兵了。” 副官有些不解,“南下?可是……” 旁边的年轻小将不屑地纠正道,“是往西。” “马踏东方家!” 醉城的官吏和百姓这两天提心吊胆,生怕这些喊着口号,凶神恶煞的士兵看他们不顺眼就把他们砍了,以至于当他们看到虎威骑又有了集合的征兆后,他们还盼望着这些军队快点南下,别再在醉城晃荡了,哪怕打的是南方他们之前的土皇帝也不要紧。 但是,等到这些骑兵从西门出去时,所有人都蒙了,不是,为什么是西边,之前的预热不是东方家的靖城吗? 虎威骑离开了,只留下一个人心惶惶的残破的醉城。 醉城以北,东方寿收到了虎威骑撤退的消息,心中一阵轻松,一块大石头落地了,总算不用和骑兵打各种各样的战术,见招拆招了,也不至于损失整个东方家私兵里面十分之五甚至更多的袍泽了。 靖城,东方端端坐在一件暖房中央,旁边坐着的是他的嫡系后代。 一男一女。 都说隔辈亲,是真的一点不错。 男的叫做东方断桥,女的叫做东方汐。 东方端收到了虎威骑西进的军报,是他的大儿子东方浔送过来的。平日里阴险狡诈的他竟然笑了,他早就预料到了。 是的,他早在刚刚收到虎威骑南下的军报时就猜到了。 他的大儿子东方浔不解父亲为什么笑,他跪着问父亲,“父亲,您为何发笑?虎威骑没有一头撞进我们的包围圈,还是让他们逃脱了。” 东方端举起旁边的戒尺,一尺子敲在了他的头上,“你是蠢驴吗?” 然后,他看向旁边的东方汐,“来,汐儿说。” 东方汐眨着眼睛,努力思考着,突然,她的眼睛一亮,“是不是因为,他不想打?” 东方端笑了,“对对对,那么,再想想,为什么,他不打,而是浪费时间在醉城呢?当初我说过,兵贵神速。” 东方汐想了很久,“难道是,想要把寿爷爷引下来?” “不止,还有你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