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全力把章厂长摔到了祭坛旁边,随后,他的身体滑落向祭坛中央。 章厂长的手狠狠抓住了祭坛边缘,他的身体已经看不出人样,浑身大面积烧伤。 方曾抓着他,他的身体突然间爆炸,发出一团火焰,吞噬了章厂长。两人的肉体烧成了灰烬,章厂长的灵魂还想要抓住祭坛,但是被方曾狠狠咬住左手,一起掉了下去。 祭坛内部的吸力瞬间将还想要挣扎的章厂长拖拽进祭坛深处。祭坛上的祭品很快黯然无光,祭坛迅速关闭。 祭坛所处的空间剧烈波动,水进入了空间,一团团油状的怨念进入了空间。 一股强大的波动在祭坛中升起,外围的空间裂开了一道道口子,这个空间即将炸裂。 张贱逼退了阿彩,他身上的魔纹已经在不断褪色,他不能再维持下去了,他看着眼前的阿彩,这只巨大的变异痋虫吃掉了腐尸,彻底被绝望侵蚀,它完全成为了一只无理智的怪物,丧失了对于危险的感知,只知道一味的杀戮。 张贱的背后升起了双翼,就像是蝙蝠的翅膀一样,他飞了起来,而阿彩也跟着他。阿彩臃肿的身体飞行起来显得吃力,而快速的张贱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张贱的双翼收拢,想着下面的湖水冲去,就在快要触碰到湖水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炸开,化为了五数血色蝙蝠,血蝠向着四周逃窜,阿彩只来得及撕裂一些离得近的血蝠,剩下的只能放任他们向着出口飞去。 所谓的出口,就是一个洞,这个洞在一块块石头上方,连接着外界的湖底洞口。苏嗜的众多傀偶已经被神使击杀,失去了正面防御的苏嗜被神使一下击碎,血肉飞溅,但神使却阴沉着脸,这就是一团死肉,不是活物,他看向出口,一阵涟漪闪过,他已经跑了,连什么时候进行的狸猫换太子他都不知道。 姚珠的濒临破碎的灵魂蜷缩在手串里,这串手串被一双手捡走,这是一个人,但不知道他是谁。 李无命的身体满是血迹,他的身体和地面亲切接触,一些不平整的石头划破了他的身体。 他的双手没了,完全站立不起来,只能通过滚的方式,想办法让自己靠近出口。 他无力地躺在地上,四周的石块挡住了他前往出口的路,他看着远处余光中的祭坛,有些绝望。 这时,祭坛有一次颤动,天上又裂开了几条缺口,一条条水柱勾连上下,一片片浮藻一样的怨念掉落,砸在祭坛上,砸在坑坑洼洼的地上,以及李无命的身上。 这些怨念一接触到李无命,就开始影响他,他的囚春刀丢了,他苦笑着,即使罪恶卡牌可以阻挡怨念,但是不断上涨的水位还是会把他淹死。 现在他不经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丢囚春刀,这下好了,连一个可以听自己遗言的都没有。 他看向阿彩,此时的它能量用尽,已经干瘪下去,身体像是一个大的蛇皮袋一样瘫软在地,生死不知。这时,祭坛有一次颤动,一些地方已经可以看见外界的湖底,这个地方已经要坍塌了。 李无命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这是由无数血蝠构成的身体,张贱脸色苍白,他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 他把匕首狠狠刺进李无命的脖颈,狂暴的血色力量灌输进匕首,在李无命的体内破坏着,李无命血液像是喷泉一样喷出,随后,瘫软下去,直到像是小溪一样蜿蜒着流出。 张贱把李无命的脖子掰着,像是给畜生放血一样,他把嘴凑到了李无命的脖颈边。“记住了,我叫张三,能被我杀死是你的荣幸,你下去后就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不过,你也没有机会了。” “张三……”李无命狠狠地吐出这个名字,这个人就是外面伤害他妹妹的人,但现在虚弱的他说这话像是交代遗言。 张三把李无命的脖子掰断,强横的血族力量把李无命的灵魂搅碎,以绝后患。 他向着天空中的裂缝飞去,飞出了祭坛空间,来到了湖面上。天空阴沉,下着大雨,四周的光明暗淡,他们下发方出现了一道建筑物倒塌的声音,这是空间崩碎。 一个个人浮起来,苏嗜手腕上套着手串,他看向张三,“你为什么要背叛,人数不够,我们都活不下去。” “After,theflood。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苏嗜呆住了,是的,人心经不起考验。人言鬼恐怖,鬼晓人心毒。 有人疯狂,有人温顺,猜不透,也摸不透,他也没有脸说一个自己一个刽子手是好人。 雨越下越大,水位已经超过了警戒水位,下方的大坝也承受着质量的考验。 神使浮出了水面,他也多处受伤,面对两个中级会员实力的会员,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三人对峙,下发的祭坛上的光柱依然存在,远处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 张三说出了一句话,“更何况,这天有可能再也不会亮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