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来也又是打喷嚏又是措手臂的表现。身旁的纲手和大蛇丸都往旁边挪了挪——不是很想跟他贴在一起。 只有卑留呼好心的问了一嘴:你是生病了么?要我帮你看看么? 虽然不是专业治病的,但他也没少做各种跟人体相关的研究,一些简单的治疗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尤其他还挺好奇,都到了‘三忍’这个水平,到底是什么病毒能对他们起作用的。 说不定研究研究,就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新方向。 想到这里,他看向自来也的眼神就多了几分研究的意图。 自来也:我怎么感觉你不是想帮我看看,而是想把我解刨了啊? 察觉到危机的他猛摇头。 “不,也许只是谁在想念我这个玉树临风潇洒帅气的男人吧——没办法,帅,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呢。” “如果脸皮厚也是一种病,那我觉得你或许是病入膏肓。” 大蛇丸冷哼一声。 纲手也跟着翻了个白眼。 “还帅呢,要不是雨月小姐,你现在怕不是还蹲在某个女浴室边上被追杀呢吧。” 纲手说到这里,自己也愣了一下。 ——有多久了呢?那些记忆中习以为常的事情和景色,都不再出现。 不管是在阴暗中不知道做什么的大蛇丸,还是整日跟流放一样到处乱跑不务正业的自来也。 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叛逃了的卑留呼。 纲手的视线在熟悉的同伴身上一一扫过。 一时竟有些恍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家又再次聚集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并且把这样的日子,视作日常的一部分。 好像曾经那些绝望和分离,都不曾出现。 她的视线看向卑留呼和大蛇丸。 这两个过去因为种种原因而变得越来越阴郁、不合群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平和安静的表情的? “……怎么了?” 注意到纲手的视线,大蛇丸微微偏过头。 他的皮肤仍然是在场最白的那个,但比起过去那仿佛见光就会死一样的惨白,此时他的白,显得相当健康。 至少不像是什么地穴生物,而是时不时会见一见阳光的样子。 个别激动——比如在碰头会上跟人争吵起来的时候,脸色还会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之前看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就…… 那可是大蛇丸耶! 那个大蛇丸! 他!跟人争论到脸红,你敢信!? “只是觉得,我们好像都变了很多。” 纲手忍不住感慨。 没错,无论是自己还是其他人,都不知不觉在这些年产生了许多变化。 因为都没有经历重大事件的刺激,也没有什么突然的顿悟或 者决绝的决定,所以他们才没有发现。 仔细想想,这种细微的、无声无息的影响,说不定比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更可怕呢。 “有么?” 大蛇丸不怎么感兴趣的回了一句。 他觉得自己仍然在坚定的做自己的事情。 只不过从一个错误的方向,走向了另外一个更加正确,也更快捷有效率的方向。 在研究中,虽然灵感和技巧也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但效率,却是根本上决定工作进度的存在。 大蛇丸喜欢这个词。 刚收眨了眨眼,她看着一脸平静,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大蛇丸,又听着耳边响起的参赛者们起伏激烈的声音响着。 忍不住‘啊’了一下。 真的是很可怕呢。 像是生气、绝望这样的情绪,就像是此刻在耳边响起的话语一样。 不管用词还是声音,都是那么的高昂极端。 只一眼,就能让人察觉到它的存在感,进而意识到它的重量。 但那只存在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却不一样。因为它会让人察觉不到影响。 它就像是菜谱上看到的,不是很想吃的蔬菜,亦或者路上偶尔遇到的障碍。 明明改变了人们的决定,人们却并不会特别意识到自己‘因为’什么而被改变了。 ——就好像现在,不管是自己也好,还是大蛇丸或者卑留呼也好。 都没有认为自己被改变了。 不过,这也是一种好事吧。